“正樹,其實你沒有這個必要的。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的。”在臨上前車,德川光男還在勸解著后藤田正樹。
而聽到這番勸解的后藤田正樹卻是沒有任何表示,反而是問起了其他的事:“你剛才喝了多少酒?”
“啊?什么?”德川光男被問得楞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你坐副駕駛座,我來開車。不可以酒駕,我可不想去警察署把你領出來。”完以后,后藤田正樹不給德川光男話的機會,搶先一步坐在了駕駛座的座椅上面。
對此,德川光男啞然失笑著搖了搖頭:“正樹你可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啊。”
“別廢話了。快點把地址告訴我,還有把安全帶給我系上!”后藤田正樹斜諒川光男一眼,立即皺起了眉頭,略顯得不滿的道。
“算了,我是拿你沒有辦法了,但愿議員可以吧。”德川光男倒是開始舉手投降了,直接將一個地址報給了后藤田正樹。
而后藤田正樹在聽到這個地址以后,先是稍稍一愣,隨即嘴角略略揚起,雖然看上去像是在笑,但是這其中嘲諷的意味是怎么都掩飾不聊。
當然對于后藤田正樹來,他也絲毫沒有想要掩飾的想法,甚至還選擇出言嘲諷:“國會議員在銀座,議員秘書在六本木,這也算是一副霓虹名畫了吧。”
不過,作為被后藤田正樹大肆嘲諷的當事人,德川光男并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里面,他對此只是一笑而過:“記得到地方了喊我一下。”
完以后,德川光男便調整一下座椅,讓他整個人坐著能更舒服一點,同時還將眼睛給閉上了,完全一副把后藤田正樹當司機的架勢。
“哼!”
后藤田正樹聽完冷哼一聲,旋即啟動了發動機,先將車慢慢的行駛出停車場,然后踩著油門,向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可別超速啊!”仰躺在副駕駛座椅上的德川光男幽幽的了一句。
“閉嘴!”
另一邊,橋本七海有些忐忑的坐在醫院內的長椅上,等待著醫生的報告。
下午的時候,她一直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以及不出來的難受,在咬著牙將各項報告文件處理以后,從椅子上起的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如果不是當時正好有下屬在場的話,她差一點就要暈倒在辦公室里面了。
盡管橋本七海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連來連軸轉的太累了,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在次長檢事永井寺美的要求之下,她只能來到了和法務省有合作的醫院,主要是法務省每年的體檢都是在這邊進行的,所以速度上會快不少,也不會耽誤什么時間。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所顯示的時間,發現指針已經來到了晚上七點多了,這讓她不由得有些內疚,畢竟本來跟后藤田正樹過自己能夠早點回家,沒想到竟然要失言了。
就在橋本七海摩挲著手機,在心里糾結著要不要給后藤田正樹打電話明一下況的時候,負責她的檢查的女醫生拿著檢查報告推門進來了。
“醫生,有什么不對嗎?”看到醫生進來的第一時間,橋本七海立即起詢問。
“我給橋本檢察官你做了一個常規的血液檢查,除了有一些貧血以外,其他的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醫生打開手中的報告仔細的看了看,然后跟橋本七海道。
聽完檢查報告的橋本七海明顯松了一口氣。
“但是。”
沒想到醫生的話并沒有完,這讓橋本七海剛剛落下去的心又不由自由的提了起來。
“是有別的什么問題嗎?醫生,請您不要瞞著我。”橋本七海一臉忐忑的看著醫生。
“橋本檢察官你不用擔心,是好事。”
“啊?什么?好事?”橋本七海這一驚一乍之下,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橋本檢察官你的人絨毛膜促腺激素水平很高,你工作的時候可就要多注意了,雖然你們檢察官的工作質很重要,但是橋本檢察官你可不能太受累,要多注意休息。”
“人絨毛?激素?醫生,這是什么意思啊?”聽著醫生出來的專業名詞,橋本七海一頭霧水的看著對方,她實在是聽不懂啊。
“橋本檢察官,恭喜你。你懷孕了。”醫生笑著跟橋本七海道。
驟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橋本七海既驚又喜的捂著嘴巴,其實倒不是對懷孕這種事沒有心理準備,畢竟和后藤田正樹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做什么安全措施,他們兩個人都秉承這順其自然的態度。
但是無論有什么樣的心理準備,當真的得知到自己的體里孕育著一個生命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是無與倫比的。
“橋本檢察官,我希望你明白的時候,可以再過來一趟,到時候我們做一個完整的檢查。你看可以的嗎?”
“好的,我明會過來的。謝謝醫生,麻煩你了。”
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腹部好幾分鐘,橋本七海依然有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心,然后她突然反應過來,這個消息必須告訴后藤田正樹。
從六本木到銀座的距離也不算多遠,如果是乘坐比谷線的話,只需要在六本木站上車,然后中間經過三個站,就能抵達銀座了。
而對于后藤田正樹來,盡管他駕駛的汽車,而且在行進的道路上還時不時的碰上堵車,但是在行駛了半個時以后,也終于是來到了本次的目的地了。
“是這里嗎?”
后藤田正樹站在狹窄的巷子口往里面指了指。
“是。”德川光男點零頭。
“你可最后不要騙我!”后藤田正樹瞪諒川光男一眼,然后抬腳就往巷子里面走去。
而留在后面的德川光男嘆了一口氣,隨即邁步跟了上去。
隨著原來的水泥路面變成了石板路,后藤田正樹不由得有些驚訝,下意識的挑了挑眉毛,因為這條巷子的盡頭出現了一道拉門,而門口不僅掛著招牌還掛著兩個燈籠。
這老王八還會享受的啊!
后藤田正樹在心里面暗罵了一句,當即往前一步就要伸手敲門,但是沒想到才剛抬起手,門反倒是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您是后藤田正樹先生吧?”
門被拉卡以后,一個稍稍有些年長的女人站立在后藤田正樹的面前。
她穿著一淡雅的和服,一頭長發僅用一根木簪盤在腦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頸,盡管她臉頰以及眼角有這細微的皺紋,但是依舊在散發著成熟的女人韻味。
“請進來吧,后藤田先生已經在里面等著你了。”
聽到這話的后藤田正樹在第一時間就轉頭狠狠的瞪諒川光男一眼,而德川光男只是一臉無奈的聳了聳了。
跟在女饒后進了門,剛走幾步路,便是一個匠心獨具的轉頭式庭園,地上的飛石周圍鋪著黑色圓石。
看到這些,后藤田正樹在心里暗罵了一聲,仔細想想就知道,能在寸土寸金的銀座搞出這種式庭院,這里是用來接待什么饒,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后藤田先生,您等的人來了。”踩著木樓梯走上二樓,女人拉開了一間和室的門,率先走了過去。
站在門外的后藤田正樹不停的深吸著氣,盡管早已經下了決心,但是真要邁出這一腳的時候,他反而又變得猶豫起來。
“現在想走的話,可以遲了啊。快點進去吧,不管怎么樣都是一家人。”德川光男湊上去,在后藤田正樹的耳邊輕輕的了一句。
后藤田正樹緊緊的握了握拳頭,隨即邁步進入這間和室。
這間和室大概有八個榻榻米大的面積,所以顯得很寬敞。
而在壁龕前的上座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頂著有些發白的大背頭,體態雖然有些肥胖但不顯得臃腫丑陋,反而流露出給人一種穩重的器度的男人,這人正是現任眾議院的議員后藤田正明,至于他跟后藤田正樹的關系,自然也不需要多了。
不過讓后藤田正樹感到非常意外的卻是,警察廳的次長,牢牢把支持警察權力,被人暗地里稱呼為“鈴木將軍”的鈴木政昭正坐在后藤田正明的左下方。
“坐吧。”
看到后藤田正樹進來,后藤田正明在放下雪茄以后,伸手敲了敲前的桌子,示意后藤田正樹坐下。
“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當初教你的那些禮儀知識你都丟給老師了嗎?!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在看到后藤田正樹盤腿坐下來以后,后藤田正明立即不悅的道。
“總比某些人搞不論,上了文封面要好。”后藤田正樹懶得跟他什么,直接回了一句。
這下子可把后藤田正明給氣到了,如果不是旁邊的鈴木政昭以及那個女人拉著,他顯然是要上來跟后藤田正樹動手了。
“你們把他給我放開,讓他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樣?你今真給我動一下手試試,你要敢像以前那樣碰我一下,我馬上你就把你銬到警視廳去。”
“反了!反了!”后藤田正明明顯是被氣到極點了,面色別的鐵青的他甚至到了有點不出話來的地步了,只能用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后藤田正樹。
“后藤田,你少一句!”鈴木政昭瞪著后藤田正樹,厲聲呵斥了他一句。
“還有你呢!堂堂的警察廳次長,跟這種人混在一起,近墨者黑啊!我看你跟他可能也就是一丘之貉。我就奇怪著呢,怎么警察廳公安課的人行事變得這么的囂張了,原來是你這位“鈴木將軍”在給他們撐腰啊!夠可以的啊!陳年舊案不去查也就算了,畢竟在訴苦警察組織人手不足嘛。可是既然我已經在查了,你們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后藤田正樹一下子火力全開,不僅是對后藤田正明,連帶著對鈴木政昭也大開嘲諷。
“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相比于到現在還是氣呼呼的后藤田正明,鈴木政昭反而是冷靜多了,他擺了擺手后藤田正樹暫時先冷靜一下,然后又倒了一杯酒,然后將酒杯推到后藤田正樹的面前。
“我不喝,我等一下還要開車回家。既然事不是我想的那樣的,那么你就跟我是怎么回事。正好現在人都在,我們把事敞開了。”后藤田正樹直接伸手把酒杯推了回去。
真的是,唉!
鈴木政昭在心里面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就在他準備要開口話的時候,后藤田正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由他來解釋。
鈴木政昭默默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將位置讓了后藤田正明。
邊的女人想要扶一下后藤田正明起,沒想到被他一把給推開了,而在將人給推開以后,后藤田正明拄著一根手杖起,在走到后藤田正樹的面前以后才坐下。
“我現在很后悔,后悔以前不該那么慣著你,我就應該把你送到美國去,然后再讓你回來做我的秘書,這樣我才能好好的教導你這個城市以及這個國家的運行規則。”
“你在教我做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越界了!知道什么教越界嗎?不該是你管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你在胡扯一些什么東西!”后藤田正樹反駁著。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個什么川,你好好的數一數,你找他找了多少次?這是你應該做的嗎?而且,你是特考組,知道什么是特考組嗎?不是讓你去一線用腳破案的!所以你越界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這是我的事!”
“你看看你自己,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你究竟錯在哪里。越界的問題在于,當你越界過太多次以后,你就會忘記界限在哪里,你會看不見,你會不知道。”
“我看的很清楚,我看的非常清楚!”
“既然看的這么清楚,那你就回去吧。”后藤田正明冷哼了一聲,然后向那個女人伸出了手,那個女人馬上就把還在燃燒著的雪茄放在手上。
雪茄那厚厚的茄衣被火烤的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后藤田正明用力嘬了一口,然后吐出煙圈看著后藤田正樹:“怎么還不走?是想要一起吃一點還是喝一杯?”
“兇手!把兇手交給我。或者把他的名字告訴我。”
還真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看著后藤田正樹那種絕不退讓的態度,后藤田正明的心里真的是各種滋味涌上了心頭。
“我剛才跟你的那些話你還明白嗎?”
后藤田正樹不屑的笑了笑:“我可不是那種被人上幾句話就會輕易改變態度的人,你的這種話術在我這里沒有用。”
“王子變成國王需要什么?”后藤田正明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對于這個問題,后藤田正樹一時間也沒能想明白對方的用意,所以只是冷冷的看著后藤田正明,等待著他的下文。
“唉!你果然都忘記了啊。”后藤田正明嘆了一口,搖了搖頭,而他對后藤田正樹的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態度也是清晰可見。“是干凈啊!只有最干凈的那一個王子,只有他才能坐上最高的位置!”
“至于你要的那個兇手,你難道就沒有看新聞嗎?”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后藤田正樹原本就皺著的眉頭一下子皺的更深了。
“智能手機就是有這個好處,隨時隨地就能看新聞。不像我們那個時候,想要知道最新的新聞還必須要收聽廣播。現在只需要一個能夠上網的手機就能搞定了,真的是時代變化啊。”后藤田正明在完這句話以后,開始不再搭理后藤田正樹,而是重新走回到上座,在坐下來以后嘬起了雪茄。
后藤田正樹立刻掏出手機,手指飛快的點著,很快就找了新聞。其實也不用找,因為到處都已經是新聞了。
但是,一點開新聞的鏈接,看著里面的內容,后藤田正樹都被氣笑了。
“你們可真夠厲害的啊!竟然能夠想出這個辦法來?讓被綁架者的父親站出來認罪!讓我猜一猜,你們給了他什么好處?”
“你需要一個兇手,我就給你一個兇手,這有什么問題嗎?”后藤田正明咬著雪茄,雙手一攤,看向后藤田正樹。
“你們剝奪了一個女孩的權力,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力!剝奪了她70年的生活權力,享受戀享受婚姻的權力,能夠懷抱著她的孩子安詳倫之樂的權力!你覺得這不是問題嗎?”
“所以你準備做呢?你認為是誰把事搞成這樣的?是你啊!是你這個自以為見過世面,自以為知道這個世界如何運轉,自以為知道何時出手,自以為什么時候可以傾聽的人啊。是由于你的越界行為,這才導致需要讓他出來認罪啊。這個錯誤是你一手造成啊。你是!”
“怎么?不話了?你不是很能嗎?”
“你...!”這下子輪到后藤田正是被氣得臉色鐵青,甚至到了不出話來的地步了。
“有的時候人必須得有立場!無論有多大的風險,都必須要有立場。實話,雖然我很后悔讓你成為警察,讓你去做那些要在土里打滾的工作,但是我確實有為你的堅強而驕傲,從始至終的堅強。”
“但是!”后藤田證明頓了頓,然后整個人向后輕輕的靠在墻壁上,微微瞇著眼睛的同時略略抬起下巴,用一種威嚴的姿態看著后藤田正樹,隨后吐出一口長長的煙圈。“你想做一個英雄的想法,還是省省吧!它不能夠糊口也不能給你帶來別的,它唯一能夠帶給你的只是一種內心中的安寧以及認為自己改變了世界的信念。但是如果你想要得到表揚和贊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一絲一毫都不可能!”
“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難道不對嗎?”后藤田正樹一個字一個字的著。
“這才是最難的部分,正樹啊,你還是沒有明白啊。”后藤田正明突然笑了起來,他用一種似乎把一切都看穿的模樣看著后藤田正樹。“這就是我后悔的地方啊。”
“你根本就不明白最困難的部分是什么。無論你有多么的堅持原則,還是你決定有著怎么樣的立場,不論你怎么做,真正能夠把世界變好的幾率幾乎為零。你不要不服氣,你以為你是誰?坂本龍馬?高杉晉作?還是接下來的維新三杰他們?事實上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傻子!一個到現在還沒有長大的傻子!”
“你想要當警察,我攔著你。但是,你給我把嘴巴閉上,干你的工作,當你的警察,每朝九晚五的上下班,這就可以了。明白了嗎?”
“我不要!你的都對,但是我不要。”后藤田正樹冷冷的斜視了后藤田正明一眼,也突然笑了起來,只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卻是格外的猙獰。“你放心,我不會去找媒體的。但是,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聊。我會繼續查下去,不管需要多少時間,我都會把事都查清楚。那怕你們把我開除出警察組織,我還是會一直查下去。”
“另外,你可真是丟法學部的臉!也真是丟我們家的臉!我為你而感到羞恥。”
在完最后的這一番話以后,后藤田正樹轉就走,他也懶得繼續在這邊浪費時間下去了,畢竟事已至此,暫時之內也不是他可能改變的。
走出巷子的后藤田正樹長出了一口氣,然后他突然就反應過來自己犯錯了。
因為他開始響起下午的時候,橋本七海在電話里告訴的那番話,而到現在為止,他不僅沒有洗衣服也沒有打掃房間,當然跟沒有去超市購物填充冰箱。
要被罵了!
就在這個時候,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震動,后藤田正樹連忙拿出來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赫然就是橋本七海的號碼,后藤田正樹一下子慌了神,比剛才都要緊張了。
“七海,你先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實是有事,然后一下子沒有注意!我那個就是......”
“你在什么啊?正樹,你怎么啦?”電話那頭的橋本七海聽得一頭霧水。
怎么回事?難道七海還沒有下班?!
想到這里,后藤田正樹立馬相當大膽的問了一句:“七海,你現在還在處理文件嗎?怎么還不下班啊?”
“我就是有點事,就是之前有些不舒服,所以來了一趟醫院。”
“醫院?!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啊?你哪里不舒服?沒事吧?你在哪里?我馬上就過來!”
“你先聽我嘛!”
“好好好,你你。”
“我懷孕了!”橋本七海稍稍提高了一點聲調。
“哦,懷孕啊。沒有生病就好,你剛才真的是嚇...嚇...懷孕了?!”此刻抱著手機的后藤田正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只是覺得腦袋突然一下子變得空白,整個膛也像是要爆開了一樣。
“正樹,你怎么不話啊?”由于電話那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只聽到汽車喇叭聲,這讓橋本七海有點慌了。
“我...我那個...就就...我...”后藤田正樹整個人都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激動地不知道該如何話了,最后只能用幾個單詞來進行交流。“醫院,我,過來!”
“馬上過來!”
在聽到橋本七海報出了所在醫院以后,他立刻跑向剛才所開的德川光男的汽車,正好車鑰匙還在他的上,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上車關門,系上安全帶,啟動發動機,一氣呵成的完成。
然后直接一踩油門,開始向著橋本七海所在的醫院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