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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節 藤蔓與當面

  如果藤道擁有快速催生藥材,作為煉丹原料能力的話。

  萬年前,大量修士也不會對血道趨之若鶩了,更不會引發席卷整個修真界的承負。

  不過,藤道所催生的植株。

  雖然不具備鴆血那樣的功能,但是它也擁有其獨有的特點。

  就比如,之前那被藤道修士以弓箭法器射出去的種子。

  在承受了藤道流派的催生之力以后,那種子根本就不需要扎根地下,借助大地的力量。

  尚在半空就能夠疾速的生長,這一點就是鴆血所無法做到的。

  鴆血雖然能夠以宿主血液催生植株,但是師弋的血液也不過是起到代替種子,并起到一定的催化作用。

  植株生長的部分養分,同樣還是需要土地來提供。

  而藤道流派卻與鴆血很不一樣,之前已經提過了,藤道流派是將藤蔓類植被特性發揮到極致的流派。

  而各類藤蔓植物皆以寄生攀附為特點,奪取其他植物的養分化為己用,這是許多藤蔓的天性。

  即便有些藤蔓不是直接掠奪養分,它們也能夠以遮擋陽光之類的方式,間接與其他植物爭奪生存空間。

  而藤道流派同樣繼承了這一點,并將這種特性進一步深化。

  在藤道流派的手中,藤蔓的這種掠奪性更進一步的提升。

  在藤道修士的操縱下,藤蔓不僅可以直接奪取植物的養分。

  哪怕是動物乃至于活人,也難逃藤道修士所控制藤蔓的吮吸。

  而那些被藤蔓所吸收到的生之力,又會被藤道用于催生更多的植被。

  這也是藤道流派,可以不借助外界養分,快速催生植被的一個重要原因。

  不過,掠奪而來的能量并不持久,那些被催生而出的植被要不多久就會死去。

  總之,藤道流派是一個以戰養戰,非常適合打持久戰的流派。

  另一邊,那七名修士迎著藤蔓所編織的巨網沖了過去。

  果然,如師弋所料想的那般出了狀況。

  那些藤蔓在后方藤道修士咒術的輔助之下,靈活的宛如活物一般。

  在鋪天蓋地的藤蔓舞動之下,那七人之中很快就有人被纏住了。

  面對這些接踵而來的威脅,一次失誤被糾纏住,后續就會有更多的藤蔓涌來。

  而在那藤蔓之上所生長的細小尖刺,能夠毫不留情刺入獵物的體內,借此瘋狂的吮吸活物體內的生機。

  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擺脫這些藤蔓,只會快速的被它們所蠶食。

  而如今的七人,所面臨的正是這樣一種情況。

  面對近乎于無窮無盡的藤蔓,感受著體內不斷流逝的生機,一行七人都不由得有些絕望了。

  不過,萬物皆有求生本能。

  尤其是以追尋長生為根本目的的修士,那就更是如此了。

  眼見己方已經逃脫無望了,那其中的一名身穿藏藍色宗門服飾的女修。

  忽然從儲物口袋當中,拿出一張符傳。

  如此危機關頭,那女修甚至連字跡都來不及書寫。

  只是在符傳之上滴了幾滴血液,就直接放飛了手掌當中的符傳。

  事實證明,那女修的判斷是正確的。

  那符傳前腳變成飛鳥從其人的手上飛起,后腳那女修就被緊隨而至的藤蔓,給束縛的難以動彈了。

  眼見那女修做出如此舉動,她剩余的同伴也心領神會一般,齊齊的放出了他們自己的符傳。

  這些符傳猜也能猜到,應該是用以向所在宗門求援的。

  畢竟,按如今的形勢。

  他們幾人在這些藤蔓的阻礙之下,是十成十的跑不掉了。

  這個時候,也只有以符傳向宗門求救,方才能有一線生機。

  而所有人一同放出符傳,縱然追擊之人想要攔截。

  面對如此之多的符傳,對方也不大可能盡數攔下。

  符傳只要脫離了他人視線,憑借極為優秀的藏跡能力。

  再想要將之找出來,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

  而只要能夠有一封符傳飛回宗門之內,他們就擁有等待救援的可能性。

  這些符傳已經可以說是,那七人最后活命的希望了。

  然而另一邊的藤道修士,則將那七人的舉動完全看在了眼中。

  “哼,想要召喚援軍,當真是癡心妄想。

  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逃,動手。”操縱滕蔓襲擊幾人的藤道修士冷哼一聲,開口對身側同門說道。

  這出言之人,很顯然是追擊一方的領頭者。

  其人話一出口,他周圍的那些藤道同門,也跟著一同行動了起來。

  只見那些藤道修士,齊齊的從儲物口袋之內拿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果實。

  然后,他們將手中的果實,朝著符傳飛行的方向扔了過去。

  作為五行類修士,這些木屬性藤道修士。

  自然不可能是想要憑借臂力,將那些化作飛鳥的符傳給砸下來。

  那樣未免有些愚蠢,這些藤道修士自然不會做。

  他們將手中的球狀果實扔出之后,在藤道功法的作用下,這些果實在空中疾速生長。

  在到達成熟的關口之后,這些果實便嘭的一下分分炸開。

  如同羽毛一般的種子,在果實炸開之后,在氣流的推動下快速的向著周圍輻射。

  轉瞬之間,天空之上就被這些如同羽毛一般的種子所覆蓋。

  此時如果有人站在地面上仰視的話,一定會發現就連太陽,都被這大量漂浮的種子所遮蔽。

  這些種子輕如無物,而符傳的飛行速度,也不過和普通的飛鳥一般。

  所以,這些種子憑借輕盈的優勢,借助風力很輕易就追上符傳。

  在符傳所化飛鳥扇動翅膀之時,帶起的氣流不斷地擾動著周圍的空氣。

  一同受到影響的,還有那些如同羽毛一般的種子。

  它們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快速的吸附在了符傳所化飛鳥的身上。

  不多時,就將之包裹成了一個白色的球體。

  接著,藤蔓自種子之上快速延伸,直接將符傳所化的飛鳥給完全的束縛住了。

  在受到外力控制之后,符傳嘩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符傳的保護機制,使得傳書內容在一般情況下,很難被泄露。

  然而,現在的這種情況就是。

  藤道修士一方,并不需要知曉符傳之上所書內容。

  他們的目的,僅僅只是阻止眼前這七人召喚同門罷了。

  很顯然,這個目標他們已經達到了。

  在這些不知名果實的作用下,那七人所發出的符傳一個都沒能逃掉,盡數被摧毀在了當場。

  并且,在這片被羽狀種子所覆蓋的區域。

  就算那七人還有余力,再放出一輪符傳。

  同樣的狀況也只會重演,符傳根本不可以從這片區域當中突圍。

  更何況,那七人在藤蔓的糾纏之下,狀況并不怎么好。

  他們已經沒有余力,再進行一輪嘗試了。

  親眼看到符傳一個都沒能飛出去,那七人只覺得手腳冰涼,心如死灰一般。

  這種情況下,他們感覺這一次已經是在劫難逃了。

  另一邊,藤道修士一行。

  尤其是那領頭的藤道修士的臉上,都不覺帶起了一絲笑意。

  其人也覺得眼前的這些人,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獵物,根本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這些敵對勢力之人,無論是當場宰掉,以此打擊敵對士氣。

  亦或者作為俘虜,用以交換一些實利,都是非常不錯的選項。

  聽說這一行八人當中,還有敵對勢力一名長老的親眷。

  如今一切進展順利,也不枉費他們一行深入敵方腹地,來展開這次襲殺。

  這領頭的藤道修士,正在為目的達成而志得意滿。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陣狂風刮過。

  直接將他們一行人,給吹的是東倒西歪。

  有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這陣狂風,直接從本命法寶上掀下去。

  面對這莫名其妙的狂風,一眾藤道修士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連那領頭的藤道修士,都感覺有些莫名。

  不過,出于謹慎他還是警惕的,向四周張望了一番。

  眼見四下并無旁人,這領頭的藤道修士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畢竟,他們乃是深入敵對勢力的腹地,來執行此次劫殺計劃的。

  如果在此時被敵對勢力發現的話,那絕對是討不得什么好的。

  如今計劃已成,快速且安全的從此地撤離,才是他們一行的首要目的。

  就在其人打算吩咐同門,帶上那七人俘虜,盡快從此地離開之時。

  他尚未開口,就聽到身側一個同伴,以略帶驚恐的語調,開口說道:

  “上、上面有人!”

  這領頭的藤道修士聞言,不由得心中一驚,他連忙順著那人的目光抬頭去看。

  這一看不要緊,其人看到了一名青年正凌空而立,同時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們一行人。

  看到眼前這一幕,這名領頭的藤道修士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借助本命法寶凌空飛行,那可以說是高階修士的標志,來人很明顯就是一名高階存在。

  而他們在場的一行人,包括這領頭之人自己,都不過只有中階而已。

  這種情況下,突然冒出一個不知名高階,實在讓他們有些心驚肉跳。

  畢竟,高階修士只要愿意,一擊就能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屠殺殆盡。

  這種存在,完全不是他們任何人能夠招惹的。

  而最要命的是,對方好像正是沖著他們而來的。

  不然,也不會直接在此地駐足了。

  好在的一點就是,對方并沒有上來,二話不說直接一道神識沖擊打上來。

  只要不是這種情況,那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不過,讓這領頭之人犯難的就在于,他根本不清楚對方找上他們所為何事。

  毫無疑問,來到這幫藤道修士面前的,正是師弋無疑了。

  眼前之人不知師弋為何而來,但是師弋卻知道自己沒有找錯目標。

  尤其是在看到藤道修士,以特殊果實的種子攔截符傳之后。

  師弋已經有九成把握可以確定,正是眼前的這一伙人,將自己的符傳給截下來的。

  也只有這種影響范圍極大,且存在時間很長的方式,才能夠將過往的符傳也一并攔下。

  原本,師弋因為符傳被劫一事,內心是十分氣憤的。

  這種明顯由人為所造成的破壞,嚴重打亂了師弋的行程。

  此時師弋十分慶幸,自己沒有直接發出第二封符傳。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就算師弋將符傳放出去,也實難沖過這充斥著羽毛狀種子的區域。

  原本,師弋以為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在故意搞破壞。

  如果當真如此,師弋說不得真的要和對方好好做過一場了。

  然而,現場的情況乃是因兩伙人的爭斗而起。

  這藤道修士一方,雖然確實是為了攔截符傳,才釋放了這種特殊果實。

  但是,他們所針對的卻并不是師弋。

  畢竟,在場諸人全部都是中階修士。

  就算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師弋這樣的一個高階修士的頭上動土。

  “不知這位前輩到此有何貴干,如果是方才我們打斗擾了前輩清凈,我等馬上就離開此地。”那領頭的藤道修士,十分謙恭的對師弋說道。

  另一邊,師弋聽著對方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眼見如此,師弋倒有些釋然了。

  如果對方并非有意,和師弋過不去。

  僅僅只是意外,將師弋的符傳也納入了攻擊范圍。

  那么,這種行為也并非不可原諒。

  師弋自問不是那種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殺人的魔頭。

  至于,這兩方人馬之間的爭斗,師弋并不想多加理會。

  不過,都已經追來此地了,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雖然此事可以用誤會來解釋,但至少也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為何而來。

  況且,這周圍的環境,至今仍然漂浮著大量的羽毛狀種子。

  如果不加以清理的話,即便師弋再次放出符傳,也難免會出現和第一次一樣的結果。

  而這些工作自然不可能由師弋自己來做,不要說師弋身上還有要事。

  就算閑著無聊也不可能,去做這種給人擦屁股的事情。

  誰惹出來的麻煩,那誰自然是要負起責任。

  一念及此,師弋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可知,天上這些飛散的種子,將我的符傳也一并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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