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雖然不是運道流派,無法主動操縱運勢。
但是,經過多年針對性的訓練。
憑借九牧之金的強大功能,師弋也能借助徹骨劍,略微影響一下自身運勢了。
憑借自身強大的運勢,面對張如山這個圓覺境的勢道能力,師弋也有了能夠與之對抗的底氣。
另一邊,眼見師弋一劍斬碎了山之勢。
張如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驚訝之色。
憑借對氣勢的敏銳知覺,張如山發現了師弋身上那體量龐大的運勢。
其人不知道師弋一介冰道流派,怎么會擁有如此龐大的運勢。
不過,張如山并沒有太過在意這一點。
面對師弋這夾雜運勢的一劍,張如山連躲避的動作都沒有,直接正面接下了師弋這一擊。
當那宛如新月一般的冰弧,與張如山撞在一起的時候。
只見冰弧在那蒼藍色的法華上一觸即碎,甚至連讓法華抖動一下都無法做到。
張如山見此,臉上不自覺的帶起了一絲不屑。
法華擁有五行免疫的力量,無論是什么類型的攻擊。
但凡是能夠被歸入五行之列的,都無法對法華造成傷害。
無論是水屬性冰道能力,亦或者是土屬性運道能力,都無疑是在五行之內的。
這種情況下,師弋的攻擊自然無法穿透法華,攻擊到張如山的本體。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張如山連躲避的動作都懶得做。
而張如山先前,之所以能夠利用山之勢對師弋的法華造成傷害。
那也是因為境界關系,對天地元氣這一本源力量進一步掌握。
讓圓覺境修士的功法能力,完全擁有了規避法華五行免疫的可能。
畢竟,圓覺境修士的功法能力,就連報身能力都可以破除。
通過迂回手段,使得功法能力避開五行免疫功能,直接攻擊法華也并非什么難事。
就好像之前的山之勢一般,在張如山的手段之下,幾乎如同真實山峰一般。
試問,一座大山從天而降壓在法華之上,這又怎么能單純算是五行攻擊呢。
正是這種化虛為實的攻擊能力,使得法華的五行免疫能力,在圓覺境修士的面前幾乎成為了擺設。
張如山看了一眼不遠處,師弋那裂紋遍布的法華。
接著,其人又看了一眼他自己的法華。
只見,在那法華之上。
原本被師弋打出來的道道裂紋,如今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就連僅有的幾處密集裂紋,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彌合。
圓覺境和胎神境雖然都擁有法華,但是兩者的法華之間,也有著不小的差距。
圓覺境修士的法華不僅比胎神境厚得多,而且還擁有自主修復的能力。
這讓圓覺境的抗擊打能力,變得強悍無比。
想到這里,張如山臉上的不屑更勝了幾分。
“師弋,我不否認你的實力之強。
即便是我初見之時,都不禁感到有些驚艷,可你終究無法成為我的對手。
圓覺境和胎神境雖然都被稱為高階,甚至高階一詞指代胎神境修士,還要更多一些。
但是這并不是因為,圓覺境修士不夠強所造成的。
究其原因,僅僅是因為圓覺境存在太過稀少罷了。
因為稀少,所以不為大眾所知。
以至于很多人都以為,圓覺境和胎神境之間的差距并不大。
剛剛的一番交手,師弋你應該感覺到了,圓覺境的強大是全方位碾壓胎神境的。
所以,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不過,我這人向來惜才。
對于有能力的后輩,從來不乏欣賞。
我這里有一份符契,只要師弋你將它簽下,以后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無論是當年之舊事,還是今日之沖突。
在我看來,都不過是可以一笑置之的小事而已。”張如山背負雙手,開口對師弋勸道。
看著對方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師弋冷笑著對張如山回道:
“呵呵,小事?
如果你現在當著我的面自裁,我或許可以考慮將此事就此揭過。
否則的話,我們便沒有什么好多說的。”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既然你執意尋死,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張如山一聞言,不禁心中暗怒,他冷哼一聲對師弋說道。
張如山原本以為在展示了實力之后,師弋該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
然后,在這幾乎沒有退路的情況下,接受他的招攬。
最后,將此事徹底了結。
對方保住了性命,而他則收獲了一名實力強勁的高階手下。
在張如山看來,這完全是理所應當的結果。
怎料對方如此不識抬舉,一時間張如山心中殺機大起,決定不再留手了。
在張如山說完話之后,他的身上爆發出了一陣驚人的氣勢。
在功法能力的作用之下,以其人為中心,氣勢如同天水一般開始不斷倒卷。
師弋見狀,手上快速結了一個手印。
同一時間大量的水流在張如山所身處的位置爆發開來。
原來,之前師弋并沒有指望一擊傷到張如山。
而是在打出去的冰弧之上,暗藏了自己的血液。
在冰弧接觸張如山的法華并碎裂之后,師弋的血液也四散到了,周圍的空氣當中。
如今,在師弋激活了儲水能力之后。
水流在爆發而出的同時,直接被水葬術所掌控。
水葬術作為師弋所掌握的第一門咒術,幾十年的時間早就已經運用的爐火純青了。
在師弋精妙操控之下,水葬術所形成的水環,在不接觸張如山的前提之下,直接將其人圍了個密不透風。
就在這時,徹骨劍也在師弋的操縱之下,一劍插入了水環之內。
如今的徹骨劍,不僅僅是作為師弋的本命法寶而存在。
而且,徹骨劍還是師弋調動運勢的媒介。
在對付其他人的時候,這種功能或許用處不大。
不過,在對付張如山這種勢道修士時,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只見師弋在將徹骨劍,插入水葬術所形成的水環之后。
原本張如山不斷爆發的氣勢,在師弋運勢的阻斷之下,在一瞬間啞火了。
為了對付張如山這個圓覺境存在,師弋已經將這場戰斗的方方面面都考慮了進去。
如非有十足的把握,生性謹慎的師弋,又怎么可能直接殺到至妙宮的駐地之內。
另一邊,張如山眼見他的功法能力,為水葬術所形成的運勢水環所阻擋。
其人不再做無用功,而是身形一動,直接御空飛出了水葬術的籠罩范圍。
在法華的保護之下,水葬術基本無法對張如山構成傷害,其人很輕易就從中突圍了出來。
飛出來之后,張如山還想要故技重施,以大范圍的氣勢攻擊,來對師弋構成威脅。
可惜,師弋根本就不會讓他如愿。
通過水葬術和運勢的配合,師弋又接連阻擋了張如山幾次。
張如山眼見無法奈何師弋,只能轉而使用點對點的方式,對師弋進行攻擊。
師弋見此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張如山的攻擊方式,完全陷入了師弋所預想的節奏之中。
雖然圓覺境修士的功法單體攻擊能力,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同樣十分的驚人。
但是,對于師弋而言。
只要不是之前那種大范圍的攻擊手段,師弋對此并不十分畏懼。
畢竟,師弋對戰圓覺境存在,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黍珠之內,師弋和魏交虎的修煉真意。
經歷過的交手次數,師弋數都數不過來。
魏交虎和張如山,雖然一個是罡氣一道當中的雷罡,另一個乃是五行類的勢道流派。
但是,遠距離殺傷敵人的手段,卻是殊途同歸的。
關于躲避這種單體殺傷手段,師弋可以說已經是很有心得了。
再加上,師弋向來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經過了無數次戰斗,師弋對于魏交虎所施展的罡氣流核心能力——步罡踏斗,也一直在默默觀察。
雖然并非罡氣流修士,讓師弋無法完全掌握這門神奇的步法。
但即便只是其中的些許皮毛,也同樣令師弋獲益良多。
至少,通過不斷地琢磨。
師弋在對敵之時,身法方面已經變得有了一定的章法。
這種進步,可以讓師弋不再依賴能力或者肉身去硬扛敵人的攻擊。
而是可以有選擇性的,閃避敵人的攻擊。
放在現下這種情況,師弋躲避起張如山的攻擊來,變得更加從容。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就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
而張如山的心情,變得越來越焦躁。
原本張如山以為,在他強大的功法能力之下。
完全可以用摧枯拉朽之勢,將師弋給拿下。
可現在的結果卻是,師弋身體之外得法華,尚沒有被他給打碎。
經過這一番戰斗下來,張如山只覺得對面滑不留手宛如一只泥鰍,這讓他有力都沒有地方使。
大范圍的功法爆發狀態,應該可以直接讓對方陷入避無可避的境地。
但是,師弋在來此之前,很顯然是做足了功課的。
運勢這一項,直接遏制住了張如山的大范圍氣勢爆發。
戰斗就這樣被師弋,生生拖入了僵持的狀態之下。
這種局面,不是張如山所希望見到的。
狠話已經放出去了,以他圓覺境修士的身份。
如果連一個胎神境修士都沒辦法對付的話,那就不是丟臉這么簡單的了。
好在這里乃是至妙宮的地盤,張如山還有著地利優勢可以借用。
只見張如山深吸了一口氣,而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氣勢,在他的身體之上浮現。
在這種氣勢浮現之后,籠罩在外圍的一重重法陣。
如同在回應一般,盡數閃亮了起來。
原來張如山所釋放的這種氣勢,乃是勢道當中十分高深,且難以掌握的一種氣勢。
這種氣勢名為陣之勢,有著勾連多種法陣,使之功能發生改變的作用。
簡而言之,陣之勢擁有改變當前法陣的功能。
不過,這種變化并能隨意更改。
而是需要在陣法當中預先置入這重變化,才能夠發揮作用。
說起來,陣之勢就如同一層偽裝一般。
只要一激活,就能讓法陣露出它的本來面貌。
而周圍這一重一重,除了最內層防御神識沖擊,兼具困束作用的法陣之外。
剩下的都是一些,毫無攻擊性的偵測法陣。
然而,在張如山陣之勢的作用下,這些法陣直接顯露出了它們的獠牙。
在這些偵查法陣當中埋藏的,盡是一些威力巨大的攻擊型法陣。
“師弋,你已經將我的耐性給磨空了。
我已經沒有心情,陪你繼續耗下去了。
所以,你就在我這法陣之下化為灰燼吧。
哦,對了。
只要我繼續維持身上的陣之勢效果,這周圍的法陣是不會停止,對你進行攻擊的。
有本事的話,你倒是可以來攻擊我本人看看。”張如山一臉獰笑的對師弋說道。
在張如山說話的同時,周圍的法陣形態大變。
只見在那些屏障之上,到處都閃動著繁復的陣紋。
一眼看去,就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拋開笨重這一點不談,法陣的攻擊能力。
可以說在所有的修真手段當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一個有針對性的法陣,即便是圓覺境修士。
在進入其中之后,都有可能有進無出。
當年,在羽山之內。
雁柳兩國的內奸,在眾人收攏息壤之時,利用法陣將所有出路都封堵了起來。
當時,師弋有著陰符這等擺脫困束的絕佳手段,。
然而,就這樣還是在那法陣當中,失去了一只手臂。
師弋尚且如此,可以想象一下其他修士。
在面對那種威力驚人的法陣時,又該是一種什么樣的處境。
很顯然,張如山提前布置下的。
并用陣之勢加以掩蓋的法陣,絕不是什么普通貨色。
隨便想一想都能明白,這種法陣絕對是用來對付高階修士的。
中低階修士根本無需動用,如此之大的陣仗。
而最致命的一點就是,這法陣的覆蓋范圍實在是太大了。
即便師弋擁有陰符,能夠輕易擺脫法陣的困束效果。
可是,想要在短時間內脫離法陣覆蓋范圍,都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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