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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節 全滅與脫身

  這名降府高階女修眼看著她那,陷入假死狀態的同階,徑直落入了無間黑淵之中。

  以五行類修士沒有經過鍛體的肉身來看,無論這漆黑一片的深淵當中有什么,這名陷入假死狀態的降府高階修士都難以活命。

  單只是墜落的高度,都能要了其人的性命。

  失敗已成定局,這名降府高階女修不再猶豫。

  其人在松手放開她那同門之后,就朝著原路往回飛。

  這名降府高階女修想要將,降府高階除她以外被師弋團滅的事實,告訴星壇宗和金闕宮這兩家雁國勢力知道。

  其人知道面對師弋這種大敵,如果今日不趁著人多將之除去,之后就算是想要報仇,那也是千難萬難了。

  況且,以她這一身嚴重的傷勢。

  也只有趁對方還沒有從假死狀態中恢復過來,迅速的返回雁國陣營之中,如此方才能夠保命。

  一念及此,這名降府高階女修沒有再理會,不斷朝她噴火的胖啾。

  而是加速朝著,來時的方向飛了過去。

  其人所設想的非常好,她的那名陷入假死狀態的同階。

  即便墜入黑淵也不會馬上死亡,下墜總要有一個過程的。

  這意味著師弋不可能,馬上從魂戰當中蘇醒過來。

  如此一來,自然就留給了她逃跑的時機。

  這名降府高階女修在沒有了同門拖累的情況下,奮力加速飛行是肯定要比,帶著師弋的胖啾飛的要快的。

  不過片刻,這名降府高階女修,就憑借更快的飛行速度甩拖了胖啾。

  其人沿著來路不停地往回飛,想要盡快的脫離這片鐘乳石林,回到雁國修士之中。

  可是,進來容易想要再從這里出去,又豈是那么簡單的。

  他們一行三人,一路上都是追著行動類法器,所標識的師弋的位置來進行追蹤的。

  有著近點坐標的指引,他們自然是不需要關注,鐘乳石林的地形之類的。

  可是,現在這名降府高階女修想要出去,那偵測類法器自然是沒有了用處。

  其人想要出去,只能依靠來時路徑沿著原路返回。

  可是,沒有正確的路徑指引。

  想要從這片覆蓋著迷陣的鐘乳石林之內出去,那又談何容易。

  很快,這名降府高階女修就迷失在了,這片鐘乳石林當中。

  無論她怎么找,都無法找到離開此地的出路。

  而此時身體之上嚴重的傷勢,已經無力支撐她繼續保持飛行狀態了。

  下一刻,其人無力的從半空當中墜落。

  如被她放開了的那名同門一般,向著無間黑淵當中墜落。

  另一邊,在那名將師弋拉入魂戰的,降府高階修士的肉身徹底死亡之后,師弋自然是從魂戰當中退了出來。

  在轉醒過來之后,師弋第一時間拿出羅盤,觀察那名逃走的降府高階女修的位置。

  當師弋發現其人所代表的紅點一直停滯在一個位置,然后徹底消失之后。

  師弋已經能夠猜到,其人最后的下場了。

  接著,胖啾變回了一開始的麻雀形態。

  它落在師弋的肩膀上,挺起胸脯如表功一般,嘰嘰喳喳的鳴叫著。

  師弋見此,笑著摸了摸胖啾的小腦袋。

  這次的計劃雖然是師弋制定的,但是卻也多虧了胖啾執行的到位。

  收拾完了降府的四名敵人之后,師弋決定馬上離開此地。

  三國高階修士爭奪息壤的歸屬,這是國與國、勢力與勢力之間的較量。

  師弋對于息壤的興趣本就不大,自然是沒有橫插一腳的必要。

  再者以師弋胎光境的修為,強行插入這種高階層次的大戰,還是有些太過勉強了。

  這次雖然一次性,解決了四名降府高階修士。

  但也更多的是借助了,鐘乳石林這片地利的優勢,以及四人最開始對于師弋這個中階的輕視。

  此戰如果敵人再多一人,或者對方在師弋重創那名高階女修之前。

  就出手將師弋拉入了魂戰之中,可能這個過程就要艱難許多。

  總之,介于實力和利益的雙重考量,師弋決定就此脫離這場大戰。

  至于遁甲宗和至妙宮這兩家恭國勢力,他們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即便是遁甲宗這個與師弋相熟的勢力,雙方的關系也只是合作而已。

  師弋自然不可能,豁出性命去救他們。

  一念及此,師弋直接按原路退出了羽山的山腹。

  出來之后,師弋以無名口訣遮蔽氣息,快速脫離了羽山,并返回了恭國之內。

  經過雁國和柳國這一番的聯手突襲,恭國之內的情況必然將會發生巨變。

  師弋能夠預想到,恭國將會變成一個風暴匯聚的漩渦。

  師弋作為羽山之行的當事人,原本就被牽涉進了其中。

  如果此時繼續停留在恭國的話,那絕對是會被無盡麻煩纏身的。

  所以,在從羽山出來的第一時間,師弋就向林傲發出了一封符傳。

  告知其人盡快離開遁甲宗,并約定在范國境內匯合。

  做完這一切之后,師弋盡快的朝著恭國與范國的邊境方向飛了過去。

  原本師弋的原計劃是打算,在恭國之內等上幾個月。

  等到范國火山進入休眠狀態,然后再行進入范國的。

  可是,中途出了這檔子事,恭國很顯然是已經沒法再待下去了。

  如今,無論是否能夠提前進入范國,師弋也只能先過去看看再說。

  師弋一路沿著范國方向飛行,這一飛就是近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

  對于之前羽山上所發生的一切,這個時間無疑可以讓所有問題發酵。

  在師弋看來以柳國和雁國的人手,還有這次襲擊的突然性。

  至妙宮和遁甲宗那剩下的四名胎神境修士,多半是在劫難逃。

  就連張如山和遁甲宗宗主這兩名圓覺境修士,想要在重重圍困之下脫身,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兩人之中,師弋認為遁甲宗宗主的生還希望更大一些。

  因為壬道這一流派太特殊了,推衍萬物的名頭并不是吹的。

  以遁甲宗宗主圓覺境的實力,只要其人存心想逃。

  那看似強大的光網法陣,真不一定能夠困得住他。

  憑借壬道推衍之能,在羽山那片陌生的地域之內,其所能爆發出的威力,絕對是可以匹敵運道的。

  反觀張如山,其人作為勢道高階。

  即便擁有眾多咒術傍身,可是對上同階修士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

  尤其是在被眾多敵人圍攻之下,更是不可能落得什么好。

  打又打不過,其人所擅長的遁術在陣法的封堵之下,也很難從敵人的圍攻之下脫身。

  所以,師弋認為這種情況之下,其人多半要涼。

  不過,這一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恭國修真界依舊保持著風平浪靜的樣子,這種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

  師弋原以為不等自己離開恭國,恭國多半就要因為此事翻天了。

  就算雁國和柳國的計劃再怎么完美。

  哪怕至妙宮和遁甲宗這一行人,全部被他們殺了個干凈,那也不可能保證一個月都風平浪靜。

  畢竟,至妙宮和遁甲宗兩家勢力,可不是只有進入羽山的那么些人的。

  且不說勢力之內還有為數不少的高階,單是在羽山外圍沒有跟著進入山腹的,都有百十名中階門人。

  這些人眼見大隊人馬進入羽山山腹,久去未歸之下一定是會對宗門匯報的。

  一個月的時間,這兩家勢力早該發現了門下修士被害的事實。

  即便暫時無法將兇手和柳國和雁國聯系起來,但是僅僅是這件事也足以引起,恭國修真界的轟動了。

  可是,如今的這種風平浪靜著實有些詭異。

  對于這件事情,師弋暫時想不通。

  不過,只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師弋也懶得去深究此事。

  反正,都已經快要飛出恭國范圍了。

  事態再怎么發展,師弋自問與自己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在這之后,師弋跨過了恭國邊境,進入了范國的境內。

  一進入范國之內,師弋入目就看見了一個巨大到,好像沒有邊際的深坑。

  在那深坑之內流淌著大量的灼熱熔巖,在師弋的眼中如此體量的熔巖,確實和海沒有什么差別,無怪其有著熔巖之海的稱呼。

  眼前的這一切,和遁甲宗宗主所描述的完全一致。

  范國真就是如其人所說的那樣,是建立在一座巨大無比的火山口之上的。

  感受著灼熱的氣浪不斷地涌向臉頰,嗅著空氣中不斷飄散的硫磺氣息。

  師弋覺得想要在這種環境之下找到范國,當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此時多想毫無意義。

  畢竟,就算真的要尋找范國,還是要仰仗林傲對于血修的感應能力才可以。

  所以,下一步到底該怎么走。

  還要和林傲商議之后,才能做出決定。

  隨即師弋就決定,在此地等待林傲前來匯合。

  日夜兼程趕了一個月的路,如今終于閑了下來。

  師弋自然是要看一看,此行自己的收獲的。

  一念及此,師弋就將儲物口袋打開。

  并將其內處于冰凍狀態的梼杌,給扯了出來。

  這一路上,師弋為了防止這只梼杌死而復生,時不時的還要給它來那么一下狠的。

  如今,趁著等待林傲的功夫,那自然是要將之完全轉化為,血脈分身的一部分的。

  看著眼前這只,渾身上下散發著凝紫色妖氣的梼杌,師弋不禁生出了一絲猶豫。

  原本在去往羽山之前,師弋以為自己最多獲得一副鯀的遺骸。

  然后自己再通過鬼傘,以鯀的尸骨為養料凝聚出一副肉身來。

  最后,讓血脈分身以犬噬能力,將那肉身完全給吞噬下去,由此來間接獲得鯀氏血脈能力。

  可是,如今鯀在巫覡的手段之下,竟然像夸父一般死而復生了。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那死而復生能力的副作用。

  鯀已經完全失去了人形,并且隨著其人的血脈能力,變成了上古時期的兇獸梼杌。

  這種情況是師弋一開始,所沒有想到的。

  以這梼杌完全無法被殺死的特性來看,想要利用鬼傘凝聚肉身已經不可能了。

  現階段,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直接讓血脈分身以犬噬能力,將這梼杌給完全吞噬下去。

  這是當初應龍殺死夸父的方式,也是師弋所知唯一可以阻止死而復生的方式。

  如果只是普通敵人的話,師弋會毫不猶豫的動用犬噬能力將之給吃下去。

  就像上次在巫國地宮的密道之內,所看到的幾名人形妖物一般。

  師弋動用犬噬能力,那是相當之果斷的。

  可是,這一次所面對的情況,并不是為了對付敵人。

  師弋是想要吞噬這只鯀所化的梼杌,以此來獲得鯀氏的血脈能力。

  這種既是妖物又是兇獸,并且還是死而復生活了百萬年的罪民初血者,師弋當真是第一次遇到。

  在這種特殊狀態之下,師弋也無法確定是不是能夠成功。

  不過,此時多想無益,成與不成只有做了才知道。

  況且,除了吞噬這一種獲得鯀氏血脈的方法之外,師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一念及此,師弋召喚出了自己的血脈分身。

  接著,師弋控制著血脈分身釋放了犬噬能力。

  在一陣血肉蠕動之后,血脈分身的整個右手,完全變成一只黑毛犬首。

  隨后,犬首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

  嘴巴張開閉合幾下的功夫,就將那只梼杌給吞噬殆盡了。

  在犬噬吞吃掉梼杌后不久,血脈分身之上,開始傳來了一陣令人難耐的疼痛。

  這股痛感順著分身與本體之間的感應,傳回到了師弋的身體之上。

  面對著股令人難耐的疼痛,師弋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種疼痛的出現,師弋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無疑是在預示著,鯀氏血脈正在被血脈分身吸收,血脈之力正在被作用在血脈分身之上。

  師弋相信再過不久,鯀氏血脈能力就會被血脈分身給繼承下來。

  師弋按照以往的經驗,計算著疼痛發生的時間。

  師弋以為疼痛再過不久將要結束,可是師弋卻發現自己錯了。

  一盞茶、兩盞茶,直至過去了半個時辰,那股疼痛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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