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雖然不甘心被他人利用,但是他卻不會為此意氣用事。
此地的修士有哪一個看不出,耀羅宗和明霞派來到這汲魂之地是別有目的。
否則這兩家吃飽了撐的,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還要防著被其他勢力發現之后群起而攻之的危險,也要深入這片汲魂之地。
這兩家直到現在也沒有避諱他們的目的,他們將離開這里的門票訂為一萬碎鏡,就是在告訴這里的所有人,碎鏡這東西很不一般,他們正在收集這個。
可是,即便知道又能怎么樣,在不了解碎鏡具體用途的情況下,這東西價值再高對于除那兩大勢力的其他人而言,也不過是一堆碎石頭而已。
這便是師弋一直糾結要不要繼續的一點,如果不能堪破碎鏡中隱藏的秘密,那師弋再繼續留在這里,就只是在浪費時間。
師弋想了半天也沒有一點頭緒,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與那兩家對這片汲魂之地有著深入了解的勢力相比,師弋對這里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師弋嘆了口氣,他將面前的碎鏡重新收回到儲物口袋之內,隨后直接走出了洞穴。
相較于這種毫無頭緒的問題,此時師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前,師弋拜托當初那個賣給他共工氏傳承血珠的攤主,請他幫忙留意這里的修士看看還有沒有誰手里有這種傳承血珠。
如果能夠促成交易,師弋愿意另外付給這攤主一份報酬。
雖然對于師弋大量收購罪民傳承血珠的行為感到很奇怪,但是沒有人會對送上門的生意拒之門外。
況且,也不需要太過費心,只要利用他的渠道稍微打聽一下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額外付出什么,何樂而不為呢。
那攤主當即就十分痛快的答應了師弋,會時刻幫他留意的。
自從師弋將引雷針制作出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去過街市了。
如今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在這臨近離開的時間,師弋決定去看看那攤主是不是有所收獲。
師弋一路沿著街市,找到了之前那名攤主的攤位。
那名攤主離著老遠就看到了師弋,只見他站起身連自己的攤位都不管了,直接朝師弋這邊迎了過來。
“哎,我說道友啊,你可算是來了,前段時間我打聽到好幾個修士手里有傳承血珠的。
你許久不出現,有些賣家三天兩頭過來問我,有些不耐煩的甚至懷疑我在消遣他們,這段時間我真的是疲于應付。”那攤主來到師弋跟前,張口就開始倒苦水。
“實在這段時間太忙了一些,待會我再多付一份報酬,讓攤主你多費心了。”師弋見此連忙致歉道。
那攤主聞言再也不抱怨了,表情也是馬上變的眉開眼笑。
不等師弋吩咐,那攤主就開始主動聯系起賣家。
這些賣主并不像師弋一樣難找,他們大多都是這街市之上的攤主。
不一會兒,手中握有共工氏傳承血珠的人就匯聚了過來。
眾人紛紛拿出了傳承血珠供師弋驗看,確認無誤之后師弋點了一下數目,一共也只有五顆而已。
數目有些少,不過師弋也知足了。
畢竟,罪民傳承血珠對修士沒有用處,沒有多少修士會屯這種東西。
這些賣家手上的罪民傳承血珠,放在手里可能已經有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了,往日里根本無人問津。
原本他們以為這東西砸手里了,此時見師弋收購,趕緊出手還來不及呢,根本不會留著不賣。
最終,師弋以一枚碎鏡一顆的價錢,買下了這五顆罪民傳承血珠,另付給了攤主兩碎鏡的中介報酬。
一共也就七枚碎鏡而已,對于師弋而言實在不算什么。
將傳承血珠收好,師弋就打算離開這里,傳承血珠既然已經到手,這里就沒有什么值得師弋在意的東西了。
如果碎鏡的用途無法破解的話,還是早早離開此地嘗試進階胎息境為好。
師弋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一邊準備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那攤主攔下了師弋接著說道:
“誒,道友且慢走,另有一賣家他手里還有著為數不少的罪民傳承血珠。
因為那人不在此地擺攤,我已經發出符傳聯系他了。”
師弋聞言只得停下腳步,對于傳承血珠他秉承著多多益善的態度。
既然還有人賣家想要出手,再多等等倒也無妨。
在等人的閑暇時間,師弋和這攤主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這讓師弋知道了那還沒來的賣家背景不俗,并且還是一個才國著名的人物。
這人師弋還曾見過,正是當日初到此地之時,在那巨大洞穴的門口與師弋他們錯身而過的譚天。
當是,李道純還提前過譚天的過往,師弋一直都記得很清楚。
閑談之中時間過得很快,感覺沒有過去多久,那譚天就出現在了這處攤位之前,并且還帶了另一個年輕人。
只見那年輕人一臉的淤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而且右臂的衣袖空蕩蕩,一看就是缺失了右手。
那攤主見此一臉的大驚失色,他連忙對著譚天說道:
“前輩,令徒這是怎么了,原何會傷的如此嚴重,前天我看見不還是好好的么。”
“不該你管的不要多問,知道了么。”譚天聞言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張口就對那攤主威脅道。
懾于對方胎光境修士的身份,還有其師門耀羅宗的威勢,那攤主雖然覺得委屈,但也只是唯唯應是,不敢多言半句。
“就是你要買罪民傳承血珠是么,點驗一下吧,我們師徒二人趕時間。”接著,譚天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師弋,隨手向他丟出一個瓷瓶,同時說道。
師弋接住瓷瓶打開一看,發現里面裝的正是罪民傳承血珠,一共有十顆之多。
按照之前交易的結果,師弋將十枚碎鏡數給譚天,對方接過之后沒有多說什么,帶著徒弟匆匆離開了這里。
師弋看著這師徒二人的背影,不由瞇了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