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物雖然看似不堪大用,但是那也是和師弋自身對比起來的,師弋完全可以用鴆血能力,大量制造這些鬼物復制體,然后將它們灑在丸山戰場之上。
利用鬼物會彼此互相吞噬的特性,平時放任他們自由狩獵鬼物。
而師弋只需要好像養魚一樣,定期回收這些由鴆血能力,所創造的復制體鬼物就可以了。
這些復制體鬼物乃是由師弋的神念,藉由鴆血能力所創造出來的,師弋根本無慮會跟丟它們,他們在師弋的玉兔分神的視野之下,一個個好似明燈一般。
至于這些復制體鬼物會不會太弱,反倒變成了其他鬼物的口糧,這就更不成問題了。
或者說,師弋巴不得有強悍一些的鬼物,能將這些復制體鬼物吞噬,只要他們吞下這些由師弋神念,所形成的復制體鬼物,師弋必然有所感應。
能夠順著這些神念找到那些鬼物的位置,這樣在無形中也提升了師弋狩獵鬼物的效率。
總而言之,小魚小蝦可以交給這些復制體鬼物去解決,而后師弋定期回收這些復制體鬼物,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神念。
至于那些膽敢偷吃這些復制體的大魚,師弋則可以順著魚餌找到這些家伙,直接將它們一網打盡。
這樣師弋只需要定期收獲就好,偶爾親自出馬處理一些棘手的鬼物,剩余時間可以全部用在日常修煉之上。
這無疑可以擠出大量的時間,讓師弋可以兼顧伏氣期修煉。
想到這里,師弋伸手一抓在那鬼物支離破碎的身體之內,扯出了一條神念絲帶。
隨著神念絲帶被扯了出來,那鬼物的身體再也維持不住,徹底崩散開來,如同雪水消融一般,在了潔白的月光之下徹底失去了蹤影。
師弋拿著那條神念絲帶看了看,隨后開始動用鴆血能力,將自身神識灌注在神念絲帶之內。
隨著神識灌注的越來越多,那條神念絲帶在皎白的月光之下,形態不斷閃爍扭曲,師弋隨即停止了神念的注入,并隨手一拋那神念絲帶再次落地之時,已經生成了一只全新的鬼物。
由于師弋并沒有抹去,這條神念絲帶之上附著的根性圖形,因此這只鬼物復制體的樣貌,依舊和原先被師弋殺掉的那只一模一樣。
如果是已經抹去根性圖形的神念絲帶,最終形成的樣子,只會是和師弋本體樣貌相同,這是師弋反復實驗過多次的。
之后,師弋用玉兔能力借著月光,跳躍到丸山附近的各個角落,并用之前殺死鬼物所收獲的神念絲帶如法炮制,利用鴆血能力大量制造鬼物復制體,然后將它們逐一投放出去。
當這一切都忙完了之后,一夜時間不知不覺也已經過去了大半,看著月亮漸落太陽漸起,師弋只得操縱著玉兔重新回到本體身旁,讓神念重新回歸本體神竅穴之內。
師弋中斷了玉兔能力,重新睜開了眼睛,總體而言今天晚上狩獵鬼物的行動,收獲分毫沒有,反而倒貼出去不少神念,神識總量不升反降。
即便如此,師弋對于今晚的行動還是很滿意的,師弋相信這暫時的付出,都會在之后的行動中獲得豐厚的回報。
想到這里師弋不禁感嘆,這螟蟲能力真的是時刻都會給自己帶來驚喜,誰能想到這些能力居然可以擺脫肉身的束縛,借由神識也能發揮作用,而且還產生了新的變化呢。
不過師弋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這些螟蟲的特性,當初刑鉞就已經驗證過了,這些螟蟲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可以跟隨宿主的神魂一同輪回。
很顯然螟蟲并不是依附宿主肉身而存在的,雖然依靠宿主精血為食,但是他們卻寄存在靈魂之內。
想到這里師弋突然回憶起,當初種下螟母之時,螟母由師弋手掌一路向上,最后鉆入了師弋的眉心之中。
而眉心正中的深處,正是神竅穴的所在,種下螟母之后師弋就獲得了操縱自身血液的能力,師弋還曾經一度拿這種操縱能力來類比存神期功法,覺得兩者十分相似。
現在回想起來,螟蟲與神魂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似乎早有跡象,師弋只是一直都沒有細想罷了。
如此想來螟蟲這種借由神識,而凸顯出的能力,應該是早就具備了,只是師弋沒有途徑使用罷了。
直到獲得玉兔分身之后,才讓螟蟲的能力有了施展的余地。
想通了這一切之后,師弋心情大好,他站起身推開窗戶,此時太陽已經沖破了地平線,陽光映照在遠處遍地黃沙之上,反射出金燦燦的色澤,倒是給這無盡的荒漠之地,平添了一分別樣的美感。
早在昨天簽下符契之時,師弋就隨同付越返回了之前的柳國修士駐地。
畢竟這赤馬紅羊之劫,作為方隱川這個胎神境修士所布下的殺招,也不是說破解就能破解的。
期間需要準備許多材料,師弋詢問過單是前期的準備工作,就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的時間師弋自然不可能閑在這里,等待準備工作完成。
即便師弋有這意愿,柳國如今正在戰時,廣陵派高層也不可能同意讓師弋閑在這里。
甚至不無惡意的想,如果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師弋直接就死在戰場之上了,廣陵派那邊千金買馬骨的姿態已經做出了,最后還能省下原本要支付的報酬,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其他,呵呵,自己實力不濟丟了性命,又能怪得了誰呢。
正是基于上述原因,師弋不等對方開口,就主動回到了前線駐地之中。
明知不可為,那就沒必要在那里浪費時間,還不如果斷一點,彼此還能留個好印象。
畢竟往后還不知道要在柳國待多久,既然要在廣陵派手底下混飯吃,師弋雖然做不出刻意討好奉承的舉動,但是至少不想招人厭煩。
況且,符契都已經簽下了,師弋也不疑廣陵派方面會騙他一個無名小卒,左右不過是多等幾天,而且來去還有傳送法陣,倒也不會耽誤什么。
不過,說起這傳送法陣對于他們這些低階修士而言,搭乘起來還真是有種,渾身血液逆流的感覺。
師弋倒還好說,畢竟恢復能力強悍,雖然搭乘之時很難受,但是停下之后一個呼吸之間,就能徹底恢復過來,不過對于其他修士而已,就不是那般好受了。
想到這里,師弋又不禁回想起來,昨天乘傳送法陣回來時,面色蒼白幾乎無法站立的崔縱,不知現在他是不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