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健康的成長,事業有成生活美滿,沒有任何的煩惱。
這是世界上幾乎所有母親的愿望,也是她們最大的心愿。
此刻花澤的母親心愿已了,身影漸漸的開始變得透明變得發白。
最后時刻,老太太也沒有忘記兩名神官見習的幫助,身體微微前傾,向杜飛和安太表示致謝。
杜飛和安太連忙向老太太的亡靈還禮。
明白母親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從此之后天人永隔再也沒有相見的日子。
花澤牛丸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最后時刻抱一下母親的雙腳,可惜終究抱了個空。
等到他抬起頭,那個從小到大都熟悉無比的身影終于消失了。
花澤先生再次痛哭,在兩人的勸解下整整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才平靜下來。
將花澤送出了參拜大殿的后廂房,杜飛和安太回到了事務所中。
此時已經快要晚上八點了,不過廣場上的游客卻依舊人頭簇擁熱鬧非凡。
杜飛與安太在事務所中,感嘆了幾句花澤母親的事,又閑聊了一陣。
眼看八點到了,兩人今天在神社的工作也就結束了。
因為青田神主的要求,杜飛和安太今晚將住在神社里,住的房間就是杜飛第一次來神田明神昏迷之后所住的那間房。
其實神田明神雖然建筑不算少,不過客房卻只有那一間。
主要是應急用的,平時并不住人,就是安太和他的爺爺也不住在神社中,而是住在外面的公寓。
杜飛與安太一商議,決定先去買一些洗漱用品。
因為客房里被子枕頭鋪蓋之類的都有,可是個人清潔用品卻沒有準備。
關好了事務所的門,兩人在人群中擠了一陣,從后門出了神社。
街道上兜兜轉轉了一圈,在東京醫科齒科大學對面的一家便利店里買齊了毛巾牙刷牙膏之類的東西。
“杜飛桑,你想不想去湯池泡澡?”
兩人走出便利店,安太忽然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副湯池招牌說到。
所謂的湯池,就是澡堂,國內南方叫做公共浴室,在北方叫做大澡堂子。
在國內,年輕的南方人很少泡澡堂,不過在北方卻正好相反,北方人都愛澡堂子,尤其是冬天。
而在和國,喜歡泡澡堂子的人比國內北方人還要多。
和國人幾乎男女老少人人都喜歡泡澡。
杜飛來自于國內的南方,雖然也泡過澡堂,不過次數很少。
到了和國,受了別人的影響倒是也去過幾次湯池,因此安太說起時,杜飛也沒有反對。
跟著安太,兩人很快找到了這里的湯池,是一所規模相當大的營業場所。
里面甚至有乒乓球桌和健身房,以及茶室等休息區。
據安太說,他曾經跟著爺爺來過這里好幾次,因此對這里比較熟悉。
買好了票,兩人進了男浴室中,先在淋浴室隨便沖了一陣,然后兩人都到了大浴池中泡澡。
浴池里面的水,看著非常干凈,而且這會雖然已經八點半了,沒想到浴室里的人還很多。
光是杜飛安太泡的這個大浴池中就有十幾個人了。
身體躺在熱水里,杜飛將一塊熱毛巾敷在臉上,全身充斥著一股暖洋洋的舒服勁兒。
本來今天因為夏日祭慶典,作為一名神官見習,跟隨著三大神座整整走了一天。
全身都覺得有些酸痛,雙腳更是起了水泡。
沒想到現在躺在浴池里,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些酸痛和疲憊,正被一點點的擠出體內,讓他倍感放松。
瞇著眼躺了一陣幾乎都要睡著了,忽然聽到耳邊一陣陣嘩啦嘩啦的水花晃動聲。
顯然是有人泡好了澡,從浴池里走出去了。
本來泡澡的時候,人來人往都很正常,可是一下子幾乎同時走了許多人,就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
杜飛拿下蓋在臉上的毛巾,看了一眼發現此刻的浴池里,只剩下了三個人。
自己和安太,還有一個年輕人,臉孔陌生似乎是剛剛新進來的客人,至于其他人都出去了。
咦?那是…
他忽然注意到那名陌生的年輕人,身上有一道道黑白相間的花紋。
那是什么鬼東西?是…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中間?
仔細看了一陣,他才發現原來是紋身,年輕人幾乎全身都紋了紋身。
而且紋的不知道是修羅還是夜叉圖案,總之看上去非常猙獰。
如果在黑暗里突然瞧見,普通人肯定會被嚇得夠嗆。
怪不得其他的客人都跑光了呢!杜飛心中恍然。
在和國,紋身幾乎就是極道的標志。
雖然不是絕對,也有一些年輕人,比如澀谷系少女也特別喜歡紋個身啥的。
不過那些喜愛紋身的通常只會紋刻一小塊圖案。
像這位年輕人一樣,幾乎全身都紋身的那肯定是極道成員。
而和國的普通民眾,一向對極道組織的人員,既看不起,也極為害怕。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大都數人都對極道成員的態度是敬而遠之。
加上和國人向來有遠離麻煩的性格,因此一看到是極道成員就離得遠遠的幾乎是必然。
此時安太也注意到了紋身的不良少年。
不過他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慌里慌張的跑出去,而是一閉眼又躺下了。
“也對!我們是神官,又不是普通人!更何況還是有法力的神官呢。”
“我和安太連東京都最大勢力的極道組織老巢都闖進去過了,還用得著在意這個家伙嗎!”
本來見別人都走光了,還有些不自在的杜飛,見到安太的表現心中頓時一松,用熱毛巾敷住了臉面往水里一躺。
再次在浴池中泡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幾乎全身都泡的軟綿綿的兩人,終于離開了浴池。
在淋浴室里沖洗了一下,便出去穿好了衣服。
“泡的太久了連走路感覺都有些飄,安太桑,不如我們去茶室喝杯茶再走吧。”
對于杜飛的提議,安太同意了。
“咦?安太桑,今天沒有和你爺爺一齊來嗎?”
兩人剛走進茶室,一名看上去和安太的爺爺差不多年紀的老頭就過來問到。
安太介紹說,這是湯池中專門做茶室生意的老板花形幸,和他爺爺很熟。
安太向花形幸老板介紹了杜飛,和老頭說了幾句閑話,又點了兩杯花茶。
“你們出來的時候,里面那個家伙走了沒有?”
老頭做了個手勢,杜飛和安太知道他問的是那名全身紋身的不良少年。
“沒有,我們出來的時候,那家伙還在浴池里呢。”
安太說了一句,又問到,“花形爺爺,你認識那個人?他是那個極道組織的?”
“不認識!”老頭一臉的不爽的說到。
“我問過別人,據說那家伙是最近搬來的,大概不超過兩個月。”
“來了我們湯池四五次,每次一來就會嚇跑許多客人,瑪德!”
老頭臭著一張臉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