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消滅的地主豪強們有些選擇抵抗,有些選擇逃跑有些選擇跪地求饒,但是,都沒有意義。
跟隨袁紹攻打袁公路將軍的下場,就是這樣,所有人都要一清二楚,要一清二楚的知道以后該怎么站隊!
郭某人如是說道。
郭鵬一邊控制冀州各郡縣,一邊將可以控制的土地登記造冊,這是最關鍵的。
這次靠著袁術的威望是有好處的,因為一半的冀州豪強沒有幫助袁紹,但是壞處也有,剩下一半的豪強得以幸存,需要安撫。
郭鵬等于是差不多可以控制一半的冀州,剩下來一半,只是象征性的控制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決定借著袁術的大旗北伐袁紹的時候,郭鵬就知道這樣的事情,所以他才希望冀州多一點忠臣。
一半,也算是不錯了。
剩下來的一半,之后再說就好了,現在,先把這一半拿下,占據,變成自己的,然后收拾掉袁紹,圖謀部分的幽州,乃至于并州。
也就算是將原先袁紹擁有的,變成自己的。
袁紹在巔峰時期號稱擁有冀青幽并四州,但實際上也就是以冀州為核心,幽州只有一半不到,并州也就占據了一個上黨郡,青州占據了一半。
號稱四州,實際上也就兩州多一點的土地,而郭鵬完全占據了青兗二州,獲得了整個冀州和一部分的幽并二州,在各種意義上都比袁紹要強。
天下第一大諸侯的地位實際上已經拿到手了,雖然他自己不能這樣宣稱自己。
巨大的機遇伴隨著巨大的挑戰,若要將勝利的果實保住,還需要一些東西,需要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現在還不是可以開心享受的時候。
越往北進,越是更多的人投靠他,越是占據更多的地盤,郭鵬就越是緊張。
不行,現在還不能放松,還不能享受,甚至不能歡慶勝利。
絕對,絕對要抓住袁紹以及他的家眷。
要是得不到袁紹和他的家眷,自己的處境就有些微妙了。
袁紹,是郭鵬關鍵一步的重要棋子。
他現在對趙云還有曹純以及難樓給予了無限希望,希望他們能夠追上袁紹,將他們一口氣包圓了。
當然了,他自己也知道,這樣是有難度的,至少在速度上很有些難度。
要是袁紹一路往幽州東邊逃跑,對于郭鵬來說還真不是什么好事,幽州東部魚龍混雜,還有一個公孫度割據一方,郭鵬的手伸不了那么遠。
真要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所以,如果趙云他們追不上的話,就只能靠閻柔了。
雙管齊下,總有辦法能抓住袁紹吧?
若是天命在我,就讓我擒住袁紹吧。
無論是趙云還是閻柔,務必,務必要擒拿住袁紹!
郭鵬在心中默默的祈禱。
初平四年九月二十三日,袁紹逃回了薊縣縣城,將殘兵們安置在薊縣縣城外面之后,袁紹也被留在了城外,許攸和逢紀以及一批親兵進入了城內。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他們確認眼下幽州沒人知道袁紹戰敗的消息,消息還沒有傳遞過來,要趁著這個機會,把家眷們和薊縣縣城內的一部分存糧搞到手,然后才能勝利大逃亡。
袁紹太顯眼了,不能出現,要留在城外隱藏自己的存在。
許攸和逢紀兩人選擇只帶少量親兵進城,佯裝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
果然,幽州人還不知道前線已經兵敗如山倒,袁紹要完蛋了,薊縣縣令帶人來迎接,詢問許攸和逢紀為什么要回來。
“袁將軍還在前線,現在前線缺乏糧草和兵馬,我等回來是希望再征調一批兵馬糧草,眼下薊縣縣城內還有多少可供調動的兵馬糧草?”
薊縣縣令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兵馬糧草還是有一些的,不知袁將軍需要多少?”
“帶我去糧倉內看看吧,然后再做決定。”
許攸如此說道。
薊縣縣令點了點頭,便帶著許攸去往了糧倉。
逢紀借口要辦事,便單獨前往袁軍官員將領的家眷所在地。
薊縣縣令帶著許又來到了糧倉所在地,請許攸進去查看。
許攸進入糧倉之后,看到堆積如山的糧袋,感到十分高興,覺得逃亡需要的糧食已經十分充足了,于是準備讓薊縣縣令把糧草裝車,運出城去。
結果忽然之間糧倉大門被關閉了,糧倉內頓時一片昏暗,只有頂部往下照射進了一縷光線,緊接著,一大批手持鋼刀的人將許攸包圍了。
“這…你們是什么人?到底怎么回事?趙縣令!趙縣令!”
許攸壓根兒就沒有反應過來,大喊著趙縣令。
但是并沒有人回應他。
只有幾個大漢一擁而上,將許攸壓在地上,然后直接五花大綁,不管許攸是如何的掙扎都沒有用。
他的幾名親兵也在倉庫外被殺掉了,許攸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卻并沒有人來救他。
另一邊,逢紀借口辦事,想要把袁紹的家眷和袁氏高官的家眷們一起秘密帶走,先通知讓他們有所準備,然后喬裝打扮離開薊縣縣城。
逢紀認為這樣是最安全的。
結果逢紀前腳讓守門人打開了大門進入了袁氏府邸,后腳大門就被關閉了,然后逢紀的面前出現了數十名手持鋼刀的壯漢。
逢紀大驚失色,連反抗都做不到,就被大漢們壓制住,五花大綁。
留在門外的那些親衛自然也被事先埋伏好的大漢們亂刀砍死了。
“我是逢紀!我是逢紀!你們為何要抓我!!!”
逢紀還沒有搞清楚情況,拼命掙扎也掙扎不了。
“正因為您是逢公,所以才要抓您。”
一個青年男子出現在了這群大漢的身后。
逢紀被提了起來,正面對著這名青年男子,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有些眼熟。
“你是…”
“逢公應該記不住在下的名字,在下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罷了,在下漁陽田豫,表字國讓,見過逢公。”
田豫面帶微笑,躬身一禮。
“田國讓…你和鮮于輔是…”
逢紀似乎想到了什么。
田豫于是笑著點了點頭。
“對,鮮于校尉和在下為友,在下是鮮于校尉的部下,鮮于校尉棄官投奔郭將軍去了,在下則留在了薊縣。”
“你…你要背叛袁將軍嗎?!”
逢紀滿臉怒火。
田豫忙搖頭。
“逢公說笑了,在下從未成為袁將軍的部下,又談何背叛?而且在下一直認為郭將軍才是能掌握河北的人,此番,只是在配合郭將軍而已,當然了,不止是逢公,還有許公,包括袁將軍本人,誰都逃不掉。”
田豫臉上的笑容更甚。
“什么?!”
逢紀瞳孔一縮,滿臉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