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腎不由己
所有的修行者都在大口吃著龍眼果，桃源三公子也吃了十幾斤，因為龍眼果上面蘊含的天然靈氣特別難得，對修行者來說的確有很大的好處。
他這幾年一直都在蘊養境，靈石吃了不知道多少，可是一直都卡在這個境界，沒有任何進展。
就連破壁境的邊緣都沒有摸到。
作為桃源的第三子，從來不缺資源，但是他缺天賦。
就連他帶進來的桃源弟子，也基本都在蘊養境，這也是他很憋屈的原因。
那些普普通通，缺資源的弟子竟然修煉得這么快。
他很嫉妒，卻無可奈何。
這也是整個洞天福地的現象，靈海境，洞眀境，道種境算是最基礎的境界，比較簡單，只有勤奮努力，天賦好一點的都修行者，都能輕松達到。
其實，道種境突破蘊養境也不難。
難的就是蘊養境這個蘊養過程，道種境在體內形成一枚干癟的種子，靈力內斂，到蘊養境后，就是需要用無數的靈識來澆灌這枚種子。
除了靈識，還有更好的澆灌方式，那就是靈糯。
不過，靈糯這種東西，千年難得一遇，特別珍貴，就算他是桃源的三公子，費盡心思，也只能得到一點點。
所以蘊養境，最重要的就是靈石，據前輩的經驗，每一位突破修行者所需的靈石大概在五千斤左右，折合成神仙幣是五百萬。
這一個條件基本就限制了百分九十的修行者。
第二個就是，并不是錢或者靈石到位就可以了，因為要將這些靈石完全煉化，看的就是自己的種子吸收能力。
吸收能力強的就快，慢的就慢。
如果強行加快速度，種子會很容易爆裂，一切努力將前功盡棄，所以要把握好這個度。
這就是蘊養境難的部分。
修煉的六大境界，靈海境，洞眀境，道種境，蘊養境，破壁境和顯化境，蘊養境和顯化境是修行最難的兩個分水嶺。
就算修煉到破壁境，要是悟性不好，也無法讓靈力在世間顯化，也就無法突破顯化境。
所以說年輕一代的修行者，能夠突破顯化境的都不是無名之輩。
就比如左斷手，到哪都可以聽到他的名字。
要是服用墨修的龍眼果，順利突破蘊養境的話，他就是桃源洞天年輕一代當中的第二強，想著更加賣力吃龍眼果，因為他隱隱摸索到突破的邊緣。
以前一直沒有突破的感覺，現在竟然有了。
桃源三公子喜出望外。
“有感覺了嗎？”墨修走到正在吃龍眼果的桃源三公子，問道。
桃源三公子道：“有一點，能不能再給我一點龍眼果，我感覺就快了。”
“行。”墨修毫不猶豫，再次給他幾十斤龍眼果，幾千塊錢直接到手，他很滿意。
然后走到別的修行者面前，再問同樣的問題：“服用龍眼果，你感覺如何？”
“總感覺有一股氣在丹田不斷凝聚，收縮，有什么東西隱隱要突破而出，但總差點什么。”仙磕洞天和潛鱗的幾位弟子道，他們隱隱感覺有什么東西即將突破而出。
“再吃點，不夠我這里還有，當然要錢。”墨修背負著手而走，風輕云淡。
“噗…”
突然，正在盤坐的弟子當中有一名修行者漏氣了，一股臭味熏來。
墨修捂著鼻子，退出后幾十米。
有修行者捂著鼻子道：“你把屎拉褲子了。”
“我沒有，我只是放屁。”那位修行者反駁。
眾人依舊紛紛遠離，捏著鼻子，感覺味道不對勁。
“我賭它是個屁，所以…”
那名修行者臉色依舊平靜，但是他也很快感覺不對勁，因為他察覺到褲子濕了，伸手摸摸，聞了聞，突然一翻白眼…
“我賭輸了…”那名修行者迅速跑開，得找條河水洗洗。
很快，這里很多修行者都感覺不對勁，紛紛捂著肚子跑開。
他們都拉肚子了。
這里的修行者只有桃源三公子吃得比較少，但是他的肚子隱隱也有些不舒服，一直在響，最終他忍不住，跑向遠處。
“他們拉肚子了，我們快走。”尾巴分叉狗道，“要是他們回來，我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不急，一切盡在掌握當中。”墨修露出淡淡的笑容。
“難道你是故意的？”尾巴分叉狗扒拉著地面，滿臉震驚道。
墨修笑而不語。
不到一刻鐘，個個都累得渾身虛汗，臉色蒼白，兩腿發軟，是拉肚子導致的。
他們來到墨修面前，特別是桃源三公子捂著肚子質問墨修：“你的龍眼果有毒。”
“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我吃怎么沒事。”墨修道。
“不行，我肚子不舒服，你等我回來，你們也看著他，別讓他跑了。”桃源三公子的肚子再次鬧騰，指指墨修，然后大步跑開。
留下來的幾位剛剛拉過肚子的修行者很快又覺得不舒服，紛紛跑開。
這里只有墨修，小女孩，尾巴分叉狗。
“墨修，我們走吧，他們回來肯定會找我們算賬，他們每個人好像都是蘊養境，我們弄不過他們。”尾巴分叉狗道。
墨修淡淡頭：“放心，他們的腦子不靈光，更何況我們有靠山，爛柯少主武悠，顯化境，境界就能嚇死他們。”
“爛柯少主武悠，真的有這號人。”尾巴分叉狗疑惑，墨修說話的時候沒有多余的表情，好像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自然是真的，是我未進爛柯仙跡前得到的消息，爛柯掌門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墨修打算把這個故事編圓，就從尾巴分叉狗開始騙吧。
“我只知道他叫靈筠。”
“這個只是他的名，他姓武，有個兒子叫武悠，三歲開始就在爛柯閉關，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人，我聽說爛柯仙跡開啟前的一晚，他出關了。”墨修眨眼間就把故事編得有理有據。
尾巴分叉狗還是有些懷疑，并不是完全相信墨修的鬼話。
很快，拉肚子的桃源三公子等修行者紛紛走回來，剛想開口，墨修擺擺手，皺起眉頭，道：“你們怎么回事，渾身都是汗。”
“你還好意思說活。”桃源三公子拔出劍，他想砍墨修。
“你別動，讓我來探探脈。”
墨修說著走到桃源三公子身邊探脈，道：
“你體內的氣竟然如此混亂，不應該啊，吃了龍眼果，應該是可以理順靈力在體內的循環。”
他摸摸下巴，一副深沉的樣子，道：“你們各自檢查一下，你們的氣是不是都很混亂。”
眾多修行者點點頭。
“可能是拉肚子引起的，你們先服用我的止瀉藥。”
墨修將儲物袋中的止瀉靈藥取出，遞給他們：“這個都不收錢，你們趕緊服用，應該就不會肚子痛。”
墨修臨時想到止瀉藥不是很值錢，于是又想到了別的注意。
“我能信你嗎？”桃源三公子將他的劍舉起，上面閃爍著寒光。
“別說著說著就舉劍，我們都是自己人，反正我才洞眀境，你們是蘊養境，我能騙你們什么，你們也不用腦子想想，要是你們想，我小命隨時不保。”墨修道。
“也對，”桃源三公子將墨修遞過來的止瀉靈藥吃掉，開始煉化。
眾人也如此，很快，他們體內亂掉的氣終于平和下來。
墨修望著他們道：“我說我沒騙你們吧，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義氣，這是我的大哥爛柯少主武悠告訴我的，人如果沒有義氣，很難在江湖立足，既然我們相遇一場，我們就是朋友，你們買過我的龍眼果，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有難，我怎么可能不出手相救，我時時刻刻謹遵大哥武悠的教導，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你們服用我的止瀉藥，體內的靈力平靜下來，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何我吃一百多斤龍眼果就沒事，為何你們會拉肚子，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你們神情，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個個渾身都冒虛汗，氣喘吁吁，眼神空洞。”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墨修目光堅定，老神在在。
“什么猜測？”桃源三公子搭話。
墨修指指桃源三公子：“你出來，跟我走兩步。”
桃源三公子滿臉懵逼地走出，望著墨修。
“跟著我的步伐，一步，兩步，一步，兩步…對，就是這樣。”
連續幾次過后，墨修叫桃源三公子腳步，道：“你是不是感覺體內的氣又開始亂竄了，體內的靈海又開始翻滾。”
“你怎么知道？”桃源三公子震驚了。
“你完了。”
“什么完了？”
“你過來，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墨修叫桃源三公子伸出舌頭看了看，瞄了幾眼，道：“你的舌苔很厚，是舔狗一枚。”
“舔狗，什么東西？”
“這是醫術中的專業術語，你不懂很正常，我再看看你的眼睛。”
墨修望了望桃源三公子的眼圈，道：“你黑眼圈有點重，眼眸中有少量血絲，完了，沒救了，等死吧。”
桃源三公子慌成狗：“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經常行陰陽交匯之事？大膽說出來，這里又沒有女人，都是自家兄弟。”
“嗯。”桃源三公子點點頭。
“你看到不穿衣服的女孩子有沒有渾身熱血上涌，某處有很強的反應，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你怎么知道？”桃源三公子滿臉震驚。
廢話，我當然知道，要是脫衣服都沒有反應，那就涼了。
墨修卻在不斷搖頭，喃喃道：“你已經病入膏肓，沒救了。”
“我爹說看到漂亮的女人有反應是正常的，要是沒有反應就不正常。”有修行者突然搭話。
是誰在拆臺。
得弄死他。
“胡說八道。”
墨修破開大罵：“那是你爹在騙你，不想傷害你幼小的心靈，我告訴你，這種在醫學上有一個專業術語。”
墨修頓了頓，道：
“它叫腎不由己。”
“腎不由己？”眾人皺眉。
墨修一本正經道：“腎不由己是腎虛的表現，如果再不救治，以后怕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
桃源三公子恍然大悟：“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我爹，他很多次進我娘的房間，都是扶著腰出去，我問他怎么回事，他說腿軟，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走不動路。”
“沒錯。”墨修道。
“我上回去青、樓，我也是走不動路，我都是調息了兩個時辰才恢復正常。”有個修行者道。
“看來你們都是腎不由己啊，如果再不及時救治，以后真的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墨修搖頭嘆息。
桃源三公子和幾位修行者臉色一慌，道：“請問該怎么救治？”
“你們算是問對人了，這方面我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