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觀測者
“飛升者對于世界的改變真的很大。”
常夢一眼就看出來，這飛行的常族之人身上的鎧甲還沒有完全研制成功，鎧甲最核心的能源問題，如今還沒有做到很好的解決，如果沒有意外，前幾日他截獲的那個陣法珠子，其實就是這東西的具體情報。
“剛剛的鎧甲，好像飛行的持久時間不是很長啊！”
“怎么一會就掉下去了？”
在一邊，幾個常族小兒開始談論剛剛驚鴻一瞥出現的那具飛行鎧甲，現在的瞭望塔燈火通明，光線不錯。
“但是鎧甲其實分為很多種啊！”
其中一個稍大的常族小兒對著身邊的常族之人道，他一臉嚴肅，一板一眼的說道，“鎧甲有陸地使用的，也有水上使用的，還有天空使用的，我們剛剛看見的就是天空使用的鎧甲。”
“真的嗎，大哥，鎧甲還分為這么多種嗎？”
幾個常族在看起來年長一些的猴子的一說之下，注意力也不放在飛行鎧甲的時長上，而是放在其余鎧甲的種類之上。
“有些人背地的身份真是有意思。”
常夢呵呵一笑，沒有再多說，他其實心中明白，這玩意兒應該叫做機甲，玄天機在大明的時候就用天機腦做出來了一個修真版本的電腦，現在更別說。
剛剛的那副機甲應該叫做高武機甲，機甲分為低武機甲，中武機甲，還有高武機甲，其中的低武機甲，能夠比擬五階的涅槃境界強者，換句話來說，五階的強者就是當初東華那個級別的強者。
而中武機甲就是和六階天位境界一樣的存在，具體參考梵一手接住俯沖而來，體型上百米的金翅大鵬。
高武機甲，就是這個猴族，或者是常夢的老師，常威剛剛測試的機體，高武機甲是七級通神級別的存在。
常威是第五境界的強者，同時在身為書院文學，武道老師之外，還是一個機體駕駛員。
過了一會，在遠方數萬米外，那道微小到了極點的機體再次從地面上騰空而起，這次的飛行地點是天空兩萬米。
“大家快看，機關術出來了！”
“哇，飛的好快啊！”
就在常風族許多少年還在歡呼的時候，好像時間暫停了一般，在這些常族之人身邊，燈火闌珊處出現了一個人，是一個散發朧幽暗光輝的女子，她的背影正對著常夢。
是的，人，真的就是人，不是猴子，不是巨犬，不是狼人，就是人。
只見這個人，在常族族人之中，她清醒而獨立，濁世而無塵，她的身上穿著一套寬大的袍服，袍服上的兜帽后面有兩個鼓包，應該是綁好的兩撮秀發。
常夢從她袍服中露出的纖細雙手，就能看出她的形體應該是雪白同白玉，而在心里視角中，女子的雙眸如同湖水一般清澈。
看著她此刻的身影，常夢突然想起一首詩。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個‘人’才是今晚常夢出現在這里的目的，在前方，那些常風族人身邊的一個角落，那個人就在那里，或者她就在他們身邊，但是他們卻一無所知。
這個‘人’就是一場夢一樣，她看著周圍的人，手上拿著一本不知什么材質制造而成的古樸書籍，她在書寫，勾勒筆畫，看樣式是在記錄某些東西。
一邊勾勒筆畫，女子的神色還有些悲切，她看向這些常族之人，冰冷的眼中帶有一絲憐憫。
忽的，這個女子自然的轉過身，看向了前方，在他的前方，一個小猴子正眼神生著光輝的看著她。
“看來不是什么強者，只是一個小猴子。”
這個女子也看向了這個小猴子搖了搖頭，她對任何能量的波動都非常敏感，在沒有感受到常族少年身上的神魂波動，所以在常族的小猴子這么一看，她也僅僅是以為這個小猴子是正好的看向了這里而已。
“高武機甲是很強，但是不是世界本質啊！”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一切都是污穢骯臟且冰冷。”
又低吟了一聲，女子在深深的嘆息，就能夠知道，她看向這個世界的角度早已經不同。
她眼中世界的一切都是黑暗扭曲的，就算在常人看起來光潔的大路上，也時刻有數個吊著脖子和各種死去的常族之人，神色猙獰的行走。
只不過這些事情除了她們這些存在和一些高層之外，已經幾乎無人能夠知曉了而已。
“回去吧，觀測者觀測一下就行。”
袍服女子轉身將書籍收取，書籍直接消失被她放在身上不知道某一處，然后她就消失在了潮涌的角落之中。
剎那后，時間仿佛又恢復了活動，那個常族少年看向了那個神秘女子消失的地域，他沒有任何的言語。
“哇，有數千丈了吧！”
“飛得太高了吧！”
“我們明天還來不？來嗎？不來嗎？”
身旁的那些小猴子還在討論，稍微遠一些的常族情侶也在竊竊私語，更遠的盤山路上，幾對年邁的夫妻在這里暢談生活，還有那個剛剛爬到樹上的小女孩被她的父母打。
生命的情感并不相通，常夢只覺得他們吵，相比這些身邊平平凡凡的存在，他更注意剛剛出現在身邊的那個女子。
這個女子也是常族的猴子，但是她已經回歸了母神的懷抱，回歸了母神的懷抱，成為了母神的信徒，于是她變成了神的形體，而這個女子就是常風族的觀測者。
“觀測者，你的世界，我確實知道，因為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
常夢也進入了神秘女子的視角中，一瞬間，整個世界驟然黑暗，在他的眼中，在常風族之中，也有無數黑暗的氣息出現，這些氣息兇戾，恐怖。
隨時在虛空中凝聚翻騰，這些氣息就是人性中的惡念，主要是怨氣一類，這些怨氣在不斷蠕動匯聚，形成洪流，是人心的雜念。
另一邊，數千里之外，蛇人族的數千里地域之中也有沖天的煞氣，常族的煞氣和蛇人族爆發的兩股黑氣在一個節點柔和，旋轉形成一個漩渦。
這個漩渦就是黑市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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