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很久,墨白在記憶深處找到了一個有點合適的人物。
這個人就是和墨白有一面之緣的李永穆。
因為牽扯不深,墨白請她辦事,暴露的風險也會低很多。
那個李永穆來歷不凡,只是幫忙收集一個植物種子應該不難。
“哎,創世神也要拜托人幫忙。”
墨白心中微嘆,“我這都是為了世界。”
但同時墨白手上已經在儲物囊中翻找,翻找了儲物囊好一會。
終于從儲物囊內拿出那個當初李永穆所傳遞給墨白的香囊。
這個粉色香囊聞起來很香,包裝精美,香囊的中心繡著一朵牡丹,牡丹上繡了‘永穆’兩個字,打開香囊,里面有一些香草,墨白翻找了一下,找到了李永穆此人的紙條。
這個字條上面寫的字很秀麗,筆畫勾勒又很雅觀,墨白認不出和前世書法又什么相通之處。
沒辦法,前世墨白也只是普通人,沒有那么大的見識,這想必是這個世界特有的書寫方式。
只見這紙條上寫著。
‘外門格雅居,天字二號,恭迎墨師兄——李永穆留。’
....
“此時也才晚上七點,天空的月亮才慢慢升起。”
墨白看著這張字條,在仔細思考。
“以下山的速度最晚為半個時辰,到達后最多也就一個小時,晚上八點以前,按道理應該這李永穆應該不會睡了吧。”
“那明天行不行呢?”
他在思索,分析問題。
“不行,時間不等人。”
墨白考慮了一下,就否定了,畢竟明天再去,就算把事情都辦了。
以天荒世界來算,可能才十幾個小時。
但換在太初空間,新生的位面世界,說不定都過了幾百年。
這幾百年都是一個王朝的興衰了,當然調控時間流速也是可以的,但是再用這分源力的花費調控時間沒必要,在太初世界擁有了生命之后,愛怎么調就怎么調,現在的舉動絲毫不過分,只是心中急迫而已,況且他對這個李永穆也有些好奇,所以不如下去看看。
有了計策后墨白說做就做。
“事不宜遲,今晚必須需要下山一下。”
“如果這李永穆已經睡了,那我再托付別人便是。”
墨白當即打開房門,和門口路過的侍衛長溝通,申請去山下外門一趟。
而這個消息在侍衛長的傳遞下又驚動了掌教風奇門,不過風奇門這次并沒有過來,而是派了一位叫夏恒的長老,帶著墨白就下山去了。
墨白和夏恒長老乘坐著靈獸仙鶴,飛到山下已經快要八點了。
而這個和墨白一起下山的夏恒長老也已經在格雅居的門口等候。
根據紙條上寫的地址,墨白走進了格雅居。
在夏恒長老一臉不明笑容的見證下。
墨白苦笑的拒絕了幾個前來搭訕的師姐師妹。
墨白轉了一圈,找到了天字二號。
在天字二號的門外。
咚咚咚!
“李姑娘在嗎?!”
墨白敲了敲門,一副前來拜訪的神色。
“誰啊?”
幾聲腳步聲傳來,回答的一道清脆的聲音,一個穿著褻衣的女子睡眼朦朧的給墨白開了門。
咔嚓。
門被打開。
這女孩看見是敲門的是墨白,又瞬間羞紅著臉把門關上,門后隨后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墨師兄,這么晚了,您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也沒什么大事情,就是有一件小事情想拜托一下李姑娘。”
墨白見李永穆已經如此打扮,便知自己來晚了。
不由有些窘迫,感覺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不過既然,李姑娘現在要休息,那就算了吧。”
剛想走,門后就又傳來了聲音。
“等一下。墨師兄。”
“您稍安勿躁,我馬上就好。”李永穆在關上門后迅速穿好了衣服。
不一會,李永穆就打開了門,請墨白進去。
墨白看這個女孩所居住的房間,這個房間內的家具典雅,玄關上掛著一副精美的字畫,畫的是冬日里盛開的寒梅。
墨白進入了這個紙條上的天字二號房,他突然有種前世面見網友的錯覺,這是一種橫跨世界的感官。
在不知不覺間,李永穆就帶著墨白在客廳里坐了下來。
李永穆是一個看上去就十分大膽的女孩,她十八歲左右,長著一頭濃密的黑發,面容清秀,瓊鼻高挺。
“茶。”
李永穆美目流轉見看了一眼墨白,她說話間的動作像運動員一般敏捷,僅一閃,就上了一壺茶,倒了一杯遞給了墨白。
今天的她不同上次見面時的仙氣溫溫,行動間有股武人的豪邁。
李永穆腰間纏著一條紅帶,這是練武時用來擦汗的東西,這紅帶在她的弟子服飾上纏了幾圈,松緊度剛好顯露出她背部的優美線條。
在墨白有些稍稍愣神的片刻,李永穆溫柔細膩的聲音傳來。
“來,上好的花茶。”
“墨師兄,你來品品。”
李永穆說完就自各自的茗了一口,一臉期待的看著墨白,想要看道墨白的評價。
墨白被她這一眼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當即埋頭喝茶。
“好茶。”
“真甜。”
墨白喝了一口,他只感覺口齒留香,一股清香典雅的意境流轉在口腔,濃郁不化。
這茶竟然能夠如此香甜。
“茶不錯,不過....”
“李姑娘何時回去?”
品茶間,見四下無人,墨白沒有太在意茶的芬芳而是開啟了談話,因為現在他前來的目的很明確,得分主次。
“還有六七日左右。”
對著墨白點頭,李永穆淺顯一笑,也在打探墨白的來意。
“今日李師兄可是前來赴約畫像的?”
“嗯,六七日,那還好可以在玄道宗內多游玩一下的,我這次前來是為了這個的。”
墨白點頭,抿一口茶,心中如同明鏡,不過他此刻沒有打算立刻將事情拖出,而是在等待李永穆的答話。
“那就好,畫像的事情確實重要,不過墨師兄近來在內門可好?”
李永穆眉間帶有一些笑意,轉念間她就對著墨白又問道。
“聽說墨師兄已經入了內門,那玄道宗內門的環境如何?。”
“近來還好,和大家相處得還不錯,內門的環境和外門類似,只不過內門會更加精誠勇猛。”
墨白又喝了一口茶,但還是沒忘記來此地的目的:“今天這么晚前來,除了前來赴約,還另外是有事情叨擾。”
“哦?”李永穆點頭,知道墨白要前來不會這么簡單,不由的道。
“墨師兄有何吩咐,永穆能做到的必定會幫。”
“我需要你找人幫我收集植物的種子,越全越好。”
“最好這幾日就能夠收集好,不過不要太貴的靈藥的,只要全。”
“以李姑娘之力,能做到嗎?”墨白試探性的詢問,因為這不是非常復雜的要求,可以說這要求非常簡單,簡單得讓李永穆都有些失落。
“這個要求并不難。”
李永穆沉聲道,她此刻的心中已然滿是不解,一個男子大半夜來到一位女子的閨房深處,竟然只是要求買一些植物種子,是這些種子有趣,還是她李永穆不夠漂亮?
李永穆看向墨白的眼神其中的意思復雜難明,就好像看一個呆子,但是她還是對著墨白點頭道。
“能做到,我可以動用世俗的力量,不過永穆要怎么將東西給師兄呢?”
聽到準確的答案,墨白心中大定,他感覺這個李永穆并不簡單,他算是找對人了。
不過墨白沒有想到李永穆此刻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而是繼續道。
“這是我的儲物囊。”
“李姑娘,可以把東西都裝在里面,這里面有一個一丈的空間。”
‘空間里有一些銀錢,應該夠這次購種了。”
說完墨白就將師父風奇門才給他沒多久的儲物囊給了李永穆。
“還有,這是我師父給我的玉佩。”
想到了什么之后,墨白又將腰間身份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你持此物,可以溝通長老,從而進去掌教峰。”
“那墨師兄,這幾日什么時候要呢?”
李永穆笑著收起了東西對著墨白問,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已然充滿腹誹。
“自然越快越好。”墨白回道,現在他已然將讀心術關閉,如果打開讀心術,那他的世界會變得不一樣。
“好,永穆明日,去城鎮就可以辦成。”
看著墨白的李永穆眼神一轉,很干脆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她的反應非常迅速,迅速到讓墨白的眼神一亮,這樣淡然的反應讓墨白心中一驚,席卷整個大陸的月食剛剛出現,無數的宗門帝國草木皆兵,在這個緊要關頭之下,能夠想下山就下山,這李永穆來頭果然不凡。
“不過師兄為何會找上我呢?”
李永穆滿臉笑意的看著墨白,眼神中充滿了狡黠,因為現在她準備教訓一下墨白這個呆子了,但在桌上燈光的照射下,她整個人的臉龐粉紅,看起來竟然十分可愛。
墨白心中深處早已枯寂的內心在這一幕之下突然有些悸動。
這或許就是青春吧,墨白心中暗嘆,但是表面表現的非常淡,甚至正義凌然。
“因為,我喜歡種田,我對此另有他用,也算是自己的一點小愛好。”
面對李永穆有些狡黠的神色,墨白把早已經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我喜歡種豆南山下的感覺。”
他也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打算做,這個借口,算是墨白拉出一個幌子打出去做擋箭牌了,畢竟每個人都有愛好,而且他的這個愛好合情合理,深得茍家一脈之精髓。
這個精髓就是種田。
“師兄好雅興。”
李永穆臉上的狡黠神色更重了,黛眉微蹙,接著又想到了什么,紅著臉對墨白說。
“不過,師兄這么晚的在一個女子的閨房中。”
“傳出去不太好吧。”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不敢看墨白,但是還是以余光在緊盯墨白的反應。
此刻墨白在燈光之下,他的身影高大,偉岸,面孔俊秀,渾身有一股超然的氣度,這是一種超越紅塵的氣質,這種氣質,如同在高高的九天之上。
墨白是一個好像活在畫卷內,不似存在與人間的男子。
這樣的男子,面對任何女性,都有絕對的吸引力量。
“我只是前來赴約的。”
“李姑娘當初邀請我畫像,以你我身份,何人但敢亂說?”
墨白一臉正色的看著李永穆,一副非常直男的樣子,在他俊秀的面容之下,此話落地有聲,更有種江湖兒女之間的豪邁之感。
這句話出后,二人的氣氛變得微妙,李永穆只感覺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好似小鹿亂竄,她不由心中低呼。
好有氣度。
在外界,李永穆不敢看向墨白,這讓他心中有些訕訕。
在李永穆轉頭之前墨白就只能裝作平和的看著李永穆,他注意到了李永穆如同碧波蕩漾的眼神,但其實現在,墨白心里也慌得一批。
沉默了許久,墨白甚至聽到了李永穆的心臟挑動。
過了好一會兒李永穆才開口,此刻她終于平息,平息了心神之后李永穆轉過頭來,才敢直視墨白,她當即轉移話題:“師兄,你能不能說說玄道宗的內門是什么樣子的。”
“內門和外門類似,就是修煉境界更高,而且內門有很多內門長老。”
墨白也配合回道,他此刻也明白,自身可能給這個女子造成了一些影響,心中有些歉意的同時,墨白自然在認真回答。
“內門....”
“你師父真的是掌門嗎?”
將一切掩飾的李永穆又對著墨白問,其實這些信息李永穆都明白,但是現在的這一刻,她面前的這個男子好像即將消失,如同虛幻,不由的,李永穆就想讓他多存留一會兒。
“是,我師父是掌門,而且他老人家還是半步人仙。”
墨白點頭,繼續將一部分訊息透露,他此刻也明白了一些東西,這李永穆能夠被歷風長老高度評價,想來應該是什么都懂,現在這次詢問他,已然是有些端倪。
但他此刻已然是騎虎難下,得讓事情圓滿。
“哇,師兄,這么厲害,你真是掌門的弟子啊。”
“我還以為是傳聞呢。“
李永穆此時如同一個涉世未深小姑娘在墨白這里問東問西,她的面容純潔,在不斷跳動的燈火映照之下,如同燦花,讓墨白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都有些為止側目。
二人的身影在燈火之下拉長,隨著燈火的逐漸短缺,二人的身影逐漸重疊。
”那師兄,今天怎么能下山的。”
“師父并沒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只要不出山,他就不會管我。”
“你有師兄嗎?”
“這個我不知道。”
“你怎么下來的。”
“坐仙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