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羊人的話就像是一把鑰匙,解開了任小粟心中最后的那點疑惑。
原來,梅戈手里的石頭,才是巫師的關鍵。
有那塊石頭,那么你就有成為巫師的資格,沒有那塊石頭,那么你學習一輩子巫術,也別想成為真正的巫師。
不過,任小粟還偏偏就有這么一顆石頭。
他看向李成果:“那塊石頭叫什么?”
“看來你是對巫師國度真的一無所知,”李成果搖搖頭:“與巫師組織的名稱一樣,就叫真視之眼,所有巫師手里的石頭都叫真視之眼。”
所謂真視之眼,便是寓意巫師可通過它來尋找這世界的真相,看到普通人無法尋覓的力量。
真視之眼在巫師世界里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了,或許普通人有些還不清楚,但大部分稍微對巫師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
“這些真視之眼都是從哪來的?”任小粟疑惑道。
“其實這個告訴你也無所謂,”李成果說道:“真視之眼基本就掌握在巫師組織手中,他們控制著能夠發現蘊藏著真視之眼的礦,尋常人無法進入其中。”
“所以,誰能當巫師,誰不能當巫師,都是巫師組織說了算的?”任小粟問道。
“是的,”李成果心想這都不是秘密,所以說說也沒什么。
而且就像任小粟說的那樣,眼看著這位中土少年成為巫師親隨已成定局,他們兩個仆從還是早點認命算了。
當然,不認命說實話也沒別的辦法,他們實在是打不過這貨啊!
眼瞅著這少年帶著鐐銬打他們都跟玩兒一樣,這要是取下鐐銬,還不得把他們吊起來打?!
這時候,劉庭頂著熊貓眼在一旁說道:“不過也有例外。”
任小粟問道:“什么例外?”
“我剛才也說了,真視之眼是存在與礦山上的,但積年累月總會有石頭掉落河中,被沖刷到河流下游,”劉庭說道:“所以,就會有幸運兒撿到,成為新的巫師。不過,雖然巫師組織也承認這種巫師,并給予他們封地,允許他們建立巫師塔來享受封地的稅收,但其實巫師組織并不待見這種巫師。”
一般情況下,河道里的籽料會比山料貴很多。
不過巫師國度里情況卻相反,這種超出巫師組織控制的巫師身份,就像是社會閑散人員一樣,雖然有正規編制,卻被排擠在核心圈層之外。
“巫師組織是一個很小的圈子,”李成果說道:“他們堅持自己便是天上的神明,真視之眼一般都是家傳的,父親傳給兒子,兒子再傳給孫子。而這些人,則控制著整個巫師國度。撿到石頭的巫師被稱為神賜之子,大概是為了圓他們神權天授的說法吧,不過這種神賜之子地位要比一般的巫師差許多,而且死亡之后也不能把真視之眼繼續傳給后代,必須上交給巫師組織。”
“奧,”任小粟點點頭:“也就是說神賜之子只能榮耀這么一代人,死后就什么都沒了。”
“是的,”李成果點點頭:“而且,一般情況下臟活累活都是這些神賜之子來干,好處就是巫師組織確實會給他們一些培訓,好讓他們匹配巫師的身份,省得給巫師丟人。”
神賜之子,聽起來好像特別厲害一樣,但巫師把自己譽為神明,那神賜之子不就是他們的兒子么,聽起來就像是在占便宜啊…
也難怪梅戈這么弱了,巫師組織雖然認真教他一些巫術,讓他別給巫師組織丟人,但看家絕活肯定依舊是不傳之秘。
任小粟想了想突然問道:“梅戈被排擠就是這種情況吧?他的真視之眼就是撿到的?”
李成果和劉庭相視一眼:“算了,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他封地的百姓都知道這事,沒錯,他就是神賜之子。”
“難怪會被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任小粟嘀咕道:“也難怪一天天的抑郁不平。”
“你可別這么想,”李成果說道:“即便是神賜之子,在巫師國度依然有著崇高的地位,誰要不給他面子,那就是和整個巫師組織過不去,他地位低,那也只是在巫師組織中地位低而已。不過他的真視之眼并不是撿來的…”
說到這里,劉庭在一旁扯了扯李成果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任小粟樂呵呵笑道:“奧,其中還有隱情,你看,是你們現在直接說,還是我打你們一頓后再說?”
李成果和劉庭兩位綿羊人憋屈了半天:“梅戈大人的真視之眼,是買來的,不過也不是誰都能買到的,這要靠運氣。”
任小粟轉念一想:“既然他是神賜之子,那為何你們要追隨他?不去追隨更強大的巫師?”
“我們倒是想呢,但人家也得要我們才行啊,”李成果吐苦水道:“巫師那都是一個個高高在上的神明,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便是神賜之子了,我們家里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能讓我們跟著他學習的。”
“學習?”任小粟好奇道:“你們又沒有真視之眼,跟他學習巫術干嘛?”
“萬一哪天我們也撿到真視之眼了呢?”劉庭說道。
任小粟笑瞇瞇的,他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這倆綿羊人肯定還有事情瞞著他,不過不著急,日子還長著呢可以慢慢來。
今晚這愉快的交流,不就是個很好的開始嘛?!
“最后一個問題,”任小粟樂呵呵問道:“梅戈問我有沒有在中土看見黑色的真視之眼,這玩意是個什么情況?和他自己手里的有什么不同嗎?”
“黑色的真視之眼,”李成果說道:“那種東西,一般只存在于傳說之中。有人說,整個巫師組織里的黑色真視之眼都不超過三塊,而梅戈大人手里的白色,則是最低級別的。”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