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女生笑道:“你看上他了?”
“看上什么啊,”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女生嘀咕道:“在一起然后過一輩子窮日子嗎,這種男孩看看就好了。”
“你們聽說了嗎,許質好像一直都是單身啊,自己是學生會主席,家里又是青禾集團的核心人物…”
一般干替喊到這種活的人,都是校外的社會閑散人員,青禾大學的學生們在面對社會閑散人員的時候,還是有些傲氣的。
所以,大家對任小粟的新鮮勁一過,也就不再關注了。
當然,如果未來任小粟離開了,江敘又年年給鄭航掛科,那鄭航很有可能沒法畢業,成為新的社會閑散人員。
放學的時候,任小粟并沒有像其他家在壁壘的學生一樣,直接回家,而是在圖書館里看書等到8點才離開。
果然,就像秦笙所說的那樣,晚上8點執勤的軍人,還是早上8點那一撥,對方已經記住了任小粟模樣,只是例行檢查一下學生證上的磁條就放他離開。
回去的路上,任小粟試圖尋找暴徒的蹤影,不過他認識的暴徒成員太少,只能是徒勞。
可還沒等他回到軍民巷的院子呢,就聽見遠處傳來沸騰的尖叫聲,而后又看見屋頂有人影掠過。
“這么快就開始了嗎?”任小粟自言自語說道,在他想來,這洛城里各個勢力應該穩住等其他勢力動手才是,怎么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要知道,槍打出頭鳥,最先出手的人很有可能會被騎士以最爆裂的手段給按死。
這時候,路上賣烤紅薯的小販開始收攤,似乎是怕波及到他。
任小粟晚上還沒吃飯呢,于是想用極低的價格買了兩個烤紅薯,那小販也沒心情讓任小粟砍價了,索性就便宜賣他。
任小粟還給秦笙打去電話:“洛城里發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幫忙嗎?”
秦笙在電話里回答道:“不用,有身份未明的人出手襲擊了城市里的一家煙酒店,我們現在懷疑這煙酒店也是其他勢力開的,兩個勢力發生了火拼。不過都是些小問題,還沒見到大量超凡者,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
任小粟恍然,合著就是派點人做些小動作,而那些超凡者作為底牌,都還沒出現呢。
然后,任小粟一邊吃著烤紅薯,一邊慢慢的朝著自家小院子走去…
既然秦笙說不用幫忙,他也沒必要多此一舉是不是。
掛了電話的秦笙怔了半晌,他都不知道該不該把任小粟說的噩耗告訴自己表哥,一個天天喜歡窩家里打游戲機的學生,竟然還選上了課代表…
任小粟走在路上,青禾大學距離軍民巷的那個小院子大概有十多公里的樣子,不過任小粟沒有坐電車。
可就在這時,那混亂與喧囂,竟是聲音越來越大,好像還朝他這邊波及而來。
緊接著,任小粟手里拿著紅薯,就這么看著兩人從一個街角拐了出來,朝他這邊瘋狂沖來。
對方不是要針對他的,而是他們身后有人在追趕,這兩人已經慌不擇路了。
任小粟帶上了兜帽。
就在兩人從任小粟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直接伸腳絆倒了其中一個,這個被絆倒的人因為巨大的慣性,在地上翻滾了十多米才停下來。
正當任小粟準備去解決另一個人時,忽然感覺到身后有危機感出現,那是極熾熱的溫度襲來,任小粟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后背的溫度,以及發梢也開始枯萎。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納米機器人便已經遍布全身,形成極其堅固的外覆式裝甲。
緊接著,爆裂的火焰將整個外覆式裝甲都吞沒了,這是超凡者在出手,為了掩護之前的兩人離開!
可是,施展火焰術法的超凡者驚愕的發現,那火焰中的鋼鐵裝甲一點事情都沒有,燦爛的光影里,那鋼鐵猛獸的黑色身影轉身看向他,他仿佛被什么極為可怕的東西給盯上了。
來不及猶豫,施展火焰術法的超凡者想要轉身逃離,只見他輕松一跳,便借著兩棟相距4米左右的建筑,來回借力跳躍上了樓頂。
可還沒等他安穩的落在房頂上時,這位超凡者忽然感覺自己的腳踝被鋼鐵鉗住了,他低頭一看,那鋼鐵猛獸原地起跳之間,剎那間穿過了八米多的高度,狠狠的抓住他腳踝將他向地上擲去!
要知道,他自己也得借助兩面墻壁的反作用力才登上八米多樓頂,而對方筆直起跳就可以做到,這是何等驚人的身體素質,難道是這鋼鐵裝甲有加成作用?
八米多高空,如果以這么快的速度摔下去,非死即殘,超凡者心里想著。
想到這里,他身體忽然扭曲起來,竟在下落的過程中用一根火焰長鞭捆住了鋼鐵裝甲的腿部,試圖重新借力,身手異常靈活。
超凡者手中火焰長鞭一抖,身形頓時停止了下墜,反倒是將任小粟給拉向了地面,自己卻借著這個反作用力再次騰空。
任小粟在鋼鐵裝甲里的面色平靜,他這幾秒鐘的時間也大概明白了,對方應是一個以身法見長的超凡者,反應也極快,看起來就像是空中的火焰舞蹈者。
“花里胡哨的。”
說完,任小粟在空中用左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脖子,而后右手里的黑刀從這名超凡者的胸口透體而過。
那超凡者被抓住的瞬間便想要掙扎,可那手指的力氣絕不是他可以反抗的。
臨死前這名超凡者有點憋屈,自己過來只是自告奮勇掩護別人離開,怎么他這個負責掩護的人反倒先死了。
任小粟殺了這個超凡者后也迅速脫離戰場,頃刻間就消失在了樓宇的陰影之中,后來趕到的秦笙等人看著地上的超凡者尸體,老李默默感慨,洛城這場混戰里終于有第一個超凡者死亡了,未來也許還會有更多的超凡者死亡。
今夜,也終于給這場混戰夾雜了一絲血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