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任小粟原本想直接離開,可那位魔術師的話讓他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去,李神壇就站在人群之中,手里還拿著撲克,剛剛還在表演魔術的他已經停下的手中的動作。
圍在李神壇身旁的人群看向任小粟,任小粟則隨手帶上的兜帽,以免被太多人記住長相。
李神壇見任小粟停下腳步便笑了起來:“稍等一下,讓我把這個魔術表演完。”
說著,人群回看李神壇,卻見李神壇右手之中的撲克牌忽然像泉水一般涌上天空,明明他手里只有一沓撲克牌,可此時飛在眾人頭頂的撲克牌卻猶如遮天蔽日一般旋轉飛行著。
慢慢的,那撲克牌匯成一個龍卷,向李神壇籠罩過去。
人群之中發出驚呼的聲音,他們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魔術還是魔法了,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牽引著撲克牌旋轉。
讓人眼花繚亂的撲克牌終于將李神壇徹底包圍,圍觀的人群已經徹底看不見李神壇的蹤影了,只能看到撲克還在快速的旋轉著。
那數不清的撲克龍卷之中李神壇笑道:“3…2…1!”
話音剛落,撲克龍卷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而當中的李神壇已經沒了蹤影!
人群一下子歡呼起來,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魔術。
而且大家距離魔術師這么近,他們親眼看著魔術師憑空消失!
有女孩尖叫起來:“太帥了啊,太帥了!我愛上這個魔術師了!這是魔法吧!”
李神壇在洛城表演魔術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他神奇的魔術以及出色的外表,吸引了好多女孩成為他的粉絲,沒到晚上就會有好些人來廣場上等著他表演魔術。
而李神壇也沒讓觀眾失望過,他的魔術從來都不重樣,觀眾也從來都看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任小粟皺起眉頭,連他都沒看出來李神壇是如何做到的。
這時他背后響起李神壇的笑聲:“這個魔術怎么樣?”
任小粟回頭看向李神壇問道:“怎么做到的?”
“障眼法而已,”李神壇謙虛的笑道。
可任小粟明白,這絕對不是障眼法那么簡單,他只是不明白,李神壇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明明是一個傳奇級的大超凡者,卻如此喜歡在街頭表演魔術。
李神壇看了一眼任小粟身旁的周迎雪,但他什么都沒有問,反倒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對了,跟我來,我還有東西要給你呢。”
說著,李神壇便當先朝著廣場旁邊的一個小公園里走去,那里是許多壁壘居民散步的地方。
李神壇在前面走著,也不擔心任小粟一走了之。
到了沒人的地方,他不知道從哪取出一塊黑布扔在草坪上,這舉動給任小粟看的一愣,李神壇要干嘛?
李神壇看著任小粟笑道:“給你變個魔術。”
說著,他朝黑布吹了口氣,然后將黑布一下子掀開,只見草坪上竟是放著一大堆金條!
“這是給你的東西,”李神壇開心的笑道:“喜歡嗎?”
周迎雪眼睛都看直了,可一貫貪財的任小粟一動沒動,只是皺眉問道:“什么意思?”
“這是從宗氏那里劫來的,不過還不是我劫的,是一個叫做王從陽的超凡者劫的,”李神壇笑道。
“王從陽?劫誰的?!”任小粟忽然感覺,好像這背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應該是一個宗氏的旅長吧,王從陽當時開著他的小火車,撞翻了旅長轉移資產的車子,然后他拿走了一半黃金,我也拿走一半黃金,知道你喜歡這個,所以特地給你留著呢,”李神壇笑著解釋道:“我可一點都沒動啊,我們的日常開銷都是靠表演得來的。”
這個時候任小粟忽然想明白了一個事情,當初他們尖刀連在宗氏腹地遭遇了一支裝甲旅的追殺,大家一直想不明白,這裝甲旅不去正面戰場,反倒跑回宗氏腹地追著他的蒸汽列車跑是圖啥。
現在才知道,合著自己也替王從陽背了一次黑鍋?
那特么根本就不是追殺自己的,而是看到蒸汽列車,以為是王從陽也在,所以追殺王從陽想要拿回自己的財產!
任小粟頓時就無語了,復刻別人的技能也不能亂用啊…
不過任小粟還是沒有拿這金條,說實話他不是那么想和李神壇打交道,因為正常人和瘋子打交道是非常危險的,你完全想不到對方做這件事情的意義何在。
他轉移話題道:“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呢?”
任小粟問的是司離人,以前這倆人不是形影不離的嗎,說話間任小粟還往天上看了一眼,想看看司離人是不是又在哪里飛著呢。
李神壇解釋道:“奧,她最近迷上看言情小說了,天天都不出門的。”
“你為什么來洛城?”任小粟又問。
李神壇笑道:“因為這里比較適合我這樣賣藝的人生存啊,你不覺得洛城這座壁壘里的居民,比其他壁壘的居民都更有‘生氣’嗎?其他壁壘讓我感覺都死氣沉沉的,像是坐在家里等著財團盤剝一樣。”
周迎雪始終站在任小粟身后一言不發,她知道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而任小粟仔細打量著李神壇,他總覺得李神壇的目的,并沒有那么簡單。
會是專門等在這里找自己的嗎?也沒道理啊,自己也是偶然才來洛城的。
任小粟突然問道:“你未來打算干什么,就在洛城表演魔術?”
“不不不,”李神壇笑道:“我在等一個奇跡。”
就在這時,還是李神壇先結束了聊天,他說道:“時間不早了,小姑娘還等著我買烤紅薯回去給她吃呢,這些黃金呢就放在這里,你想要的話就帶走吧,不要的話我也沒辦法。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對了,我建議你去一趟青禾大學,也許會有收獲。”
說完,李神壇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這種做派,就像是興起而至,興盡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