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狼王的一通折騰,任小粟懷疑狼群在兩個月之后族群會再次擴大不少…
今天狼群狩獵的時候,他就發現這狼群出動時數量少了好多,搞不好少的都是母狼。
按照以往的規律,母狼懷孕到生崽,大概是63天左右,對于人類來說這個時間太快了,也不知道這些狼群蛻變進化后這個自然周期會不會也有所改變。
他循著狼群留下的痕跡往山里找去,任小粟判斷狼窩應該不會距離哨所太遠,因為那天晚上聽到的狼嚎聲似乎很近。
結果并沒有走多遠,狼王忽然出現在山路的盡頭,擋住了任小粟的去路。
任小粟總覺得,這狼王好像也出來尋找自己的。
只聽狼王低低的嗚咽了一聲,任小粟沉思了半晌:“你是來讓我幫你給同伴治傷的嗎?”
在荒野里野獸捕獵是非常謹慎的,因為它們可能因為一點小傷就感染而死,細菌病菌這種東西就算是再強大的物種也很難抵抗,事實早就證明這世界上最頑強的生物之一就是細菌了。
世界經過多少次毀滅與重生,有些細菌卻偏偏每次都能幸存。
當任小粟問完,卻見狼王竟然點了點頭。
任小粟拿出黑藥來:“這個能治傷的,我知道你族群里有同伴受傷了,我可以幫你給它們治治。”
狼王疑惑的表情好像在說:這玩意還能治傷?!
剛才任小粟就在想,人類可以直接拿手指去抹藥,狼怎么辦?狼一般治傷就靠舔啊。
那它們要是靠舔來涂抹黑藥,這一舔不就壞事了嗎…
此時狼王似乎猶豫了一下,便轉身帶任小粟往山里走去。
來到一處背風的山谷里,任小粟看到幾十頭小狼崽子在草地上打滾,它們也不怕任小粟,以前在逃亡路上大家就見過了,只是狼崽子如今更多了一些。
看來這一路上,狼群也沒閑著。
當然任小粟也能理解,畢竟現在狼群的食物那么好找,也沒法看書打牌啥的,沒有其他娛樂活動了。
狼群見到任小粟來了便紛紛給他讓路,任小粟在狼群之中穿行著也是心驚肉跳的,只能強忍著心里的恐懼繼續往前走去。
只能說他這是藝高人膽大了,換成別人真不敢這么深入狼窩,當初在集鎮上就他能靠打獵過得好好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往里走去,任小粟便看到六七頭狼正倒在地上喘息著,它們附近則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子彈穿透它們的肌肉雖然無法造成致命傷,但長時間的傷痛與流血,會將它們慢慢拉入深淵。
任小粟看了一眼身旁的狼王說道:“我得先把它們傷口里的子彈取出來才行,肯定很疼,你得給它們交代好了別咬我…”
狼王甩了甩腦袋:趕緊的!
任小粟蹲在一頭受傷的公狼身邊,他從收納空間里取出一把小鉗子來,這時候也不用講究什么消不消毒了,反正狼群也不知道消毒是啥。
說實話這活他也是頭一次干,任小粟一邊把小鉗子往傷口里探,一邊觀察著身邊那頭狼的反應,以免對方疼的時候亂咬人。
結果讓任小粟吃驚的是,這狼眼瞅著都疼的翻白眼了,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狼中好漢啊,”任小粟感慨道,此時他已經用鉗子探到了子彈的位置,這小子彈比他想象中打入的位置還要淺一些,說明這些野狼的肌肉強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
當啷一聲,任小粟把夾出來的子彈扔到了旁邊的石頭上,緊接著便隨意涂抹點黑藥到傷口上就算完事了。
抹上黑藥的一瞬間,任小粟便察覺到對方因為疼痛而顫抖的肌肉開始慢慢放松了。
這一刻,狼王看任小粟手里黑藥的眼神就變了!
等任小粟給七頭狼治好傷,已經是滿頭大汗,這時他也放下了對狼群的恐懼,任小粟一邊擦汗一邊大大咧咧說道:“等傷好了記得給我們再送點獵物啊,我們計劃著把肉賣去壁壘里面呢,多賺點錢我們也能過個好年,小玉姐和六元該添新衣服了…”
狼王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也沒搭理任小粟,一人一狼就這么往狼窩外面走去。
任小粟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如此隨意的出入狼窩,要知道幾個月前他還拿狼群當假想敵來著。
“行了,不用送了,”任小粟往外面走著:“記著讓它們不要吃辛辣,不要吃蔥姜蒜…”
說到這里任小粟忽然頓住了,他望著山野間的雪景感慨,自己這是職業病犯了啊,狼吃個屁的辛辣啊。
就當了沒幾天醫生,竟然還有了職業病…
話說以前他在113壁壘外的集鎮時還是全集鎮唯一的一個醫生,聽起來就像是“全村人的希望”一樣。
結果這當著當著,竟然成獸醫了…
“不過有傷的狼還是盡量少吃羊肉,要遵醫囑知道嗎,”說完,任小粟深吸一口氣回頭看著狼王說道:“記得多送點屁股上長綠毛的那種山雞,那玩意比羊肉好吃,香!”
狼王已經不太想聽這碎嘴選手說什么了,扭頭就回了狼窩。
任小粟回去的路上覺得,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挺好啊,比在壁壘里遭人白眼強多了。
然而就在快要回到哨所的時候,任小粟忽然聽到哨所里的動靜不對,這時候所有人應該都睡了啊,怎么還有那么大的火光。
他過去一看,便見到所有人圍在篝火旁邊烤著肉吃,而一個老人則坐在人群里,花白的頭發分外突兀。
老者見到任小粟來了便笑道:“你就是任小粟吧,他們說你去拉肚子了,看你這拉肚子的時間可不短啊。”
之前任小粟就跟陳無敵交代的是,如果出現意外情況,那陳無敵可以權衡著隨機應變,說他出去拉肚子了,盡量不要起沖突。
現在看樣子,陳無敵竟然還算變通的不錯,任小粟喊陳無敵過來:“我‘拉肚子’多久了?”
陳無敵掰指頭算了算:“六個小時。”
任小粟:“…”
任小粟愣了半晌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他又問陳無敵來問道:“這是誰?”
陳無敵想了想說道:“土地老兒!”
任小粟覺得自己真是糊涂了,這種正經事怎么能問陳無敵…
此時李清正見他站在那里不動,便趕緊過來拉他坐下,這個過程里李清正小聲嘀咕道:“李氏的人,也是來調查那兩個軍官失蹤事件的,我們都沒提白天狼群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說啊。”
任小粟輕微的挑挑眉毛,一個老人竟然敢獨自來這里調查案件?
我,肘子,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