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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八十九章 人生不該限于百年內

  “如果你的境界術有一天被人盯上了,你該如何做?”

  張學舟的經歷可以作為任一生當下經歷的參考樣本。

  而任一生的經歷同樣可以給予張學舟參考。

  一種藥,一種特殊的修煉方式,這也導致了長空落等人的拜訪。

  如果任一生沒有顯露本事,又或對赤色聯盟國的重要性不足,這就并非是客客氣氣的拜訪,而會是另外一種場面。

  任一生的情況是前車之鑒,而張學舟擁有的境界術也大概率遭遇覬覦。

  “哪怕你交出境界術分享,他們也不會選擇相信!”

  等到眾人散場,任一生低問張學舟。

  但凡呈現強大,就必然會引領模仿。

  而張學舟的缺陷太過于嚴重,不論張學舟將來有多強,只要十二天沉睡的癥狀存在,張學舟就難于避免意外。

  “有您出頭,我已經不需要出頭了”張學舟搖頭道。

  “你甘愿一輩子都不冒頭嗎?”任一生疑惑道。

  “十五年后…過后再說吧!”

  張學舟剛剛提及一個時間,隨后又止住了嘴。

  對任一生而言十足重要的事情,對張學舟并不顯得那么重要。

  當然,張學舟必須說人的私心十足,但凡發現一處寶藏就會壓榨到最后一刻。

  如果有狗嘴可以長出象牙,這條狗必然會被關押在某處通過各種手段刺激生長象牙,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能解脫。

  要么永遠不冒頭顯出秘密,要么強大到無人敢惹。

  這不僅僅是現實世界中的鐵律,哪怕另一方世界同樣如此。

  世人都喜好寶貝,但少有人去摘取燭九陰的雙眼,也不曾有人將九靈元圣毛發薅光,更不曾去搶道君、天帝等人的寶物和道統。

  很顯然,除了自身強大,龐大的勢力團體彌足重要。

  但這一切離張學舟有一段距離。

  如果不能擺脫域外天魔帶來的影響,他的未來充斥著不確定,任何經營都將是空談。

  “十五年!”

  任一生抿了抿嘴,又吸了一口冷氣,而后看了任安然一眼。

  張學舟的計劃時間太長久,也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這個時間或許涉及任一生所認知的弘苦,而這也涉及了任安然空等的時間。

  若非時代帶來了足夠的進步,可以讓各種基因藥維持身體狀態,十五年后的任安然已經步入了晚年,這幾乎會耽擱一輩子。

  但饒是如此,時間也確實太久,久到讓任一生都要嘆氣。

  任一生看了看張學舟,只見張學舟已經閉上了雙目。

  他又看了看時表,只見指針在不斷靠近,也定下了張學舟昏睡的時間。

  等到心中默念的數到達,任一生只覺原本還在呼吸的張學舟沒了氣息,仿若成了一個半死人。

  這讓他低念了任安然兩句。

  “現在這樣沒什么不好”任安然淡聲道:“我很喜歡也很享受當下,如果您想催婚生子可以催催哥哥,也可以利用胚胎技術進行培育!”

  “唉”

  “繁衍十足重要,但這并非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選擇”任安然道:“鐘委員今夜問過您想追求什么,而我也有我的追求!”

  “那你的追求是什么?”任一生轉口問道。

  “我見過生存千年的修士,也見過繁花似錦的世界,我的人生不該限于百年內!”

  任安然站起身體。

  她目光之中已經再也無法和帝君兩兩相望,但她的記憶依舊存在。

  她同樣在后知后覺中清楚了張學舟可能的去處,也清楚了張學舟身體可能的異狀,更是清楚著張學舟將來所需的面對。

  如果說任安然曾經付出的代價是需要面對帝君的反噬,張學舟所面臨的情況極可能更為嚴重。

  但張學舟所獲也可能更多,甚至于他們緊緊抱團可能走向人類進化的未知方向。

  千年歲月長久,數十年在這種歲月面前只是彈指的一瞬。

  任安然并不會在乎這種得失。

  與張學舟一樣,她同樣愿意賭一賭。

  張學舟賭的是命,而任安然的賭注同樣是一輩子。

  “你是說荒那樣嗎?”任一生皺眉問道。

  “他只是成功了一半”任安然道。

  “肉身存在極限,身體細胞不足以支撐不斷的分裂和更新,一旦到達極限必然消亡”任一生道。

  “只是基因序列不足以支撐極限”任安然道。

  “境界同樣如此”任一生道:“不論你們所說的神通、唯我還是真我,這其中的理念都沒有引發質變,不可能因為境界高而延續長壽!”

  “境界不行,術呢?”

  任安然低語。

  張學舟并非沒有延長壽命的術,任安然就推動過長生訣的第一階段。

  她在隱隱中覺察出自己身體似乎獲得了某種特殊變化。

  如果張學舟有一天能擺脫麻煩,他們必然會走向延壽這條路,也會擺脫肉身的禁錮。

  在這條路上,任安然不像任一生追求序列的堅持自我,也不像張曼倩的力有未逮難于追尋。

  她開展過眼界,也離張學舟最近,甚至會跟隨張學舟賭這輩子的人生。

  對任安然來說,什么十五年從來就不是條件,她也早已經擺脫了世俗的眼光,并不會存在什么忌諱。

  “世間奧妙無窮,得天地造化者寥寥,我們已經踩踏在世間最前列的層次,一縷機緣或許就會改變當前所有定義”任安然道。

  “什么樣才算機緣?”

  “足夠多的秦蒙秘石或許是機緣,又或許其他,只有學舟才能確定!”

  “你確定不了嗎?”

  “我的方向源于學舟,只有他確定,我才能確定!”

  任安然指向只殘存微弱氣息的張學舟,示意自己心中并無真正機緣的答案,但只要張學舟能做確定,那必然同樣屬于任安然的機緣。

  “如果學舟有一天變成了黃道仙那樣的…我的意思是說學舟或許被二號天坑火流星生靈影響,又或會成為第二個黃道仙,那時的你該怎么辦?”

  任一生斟酌了許久,才將心中諸多疑慮匯成一句話。

  “黃道仙求什么?”任安然問道。

  “或許是尋求掌控聯盟國”任一生猜測道。

  “您對聯盟國權力和地位在乎嗎?”任安然問道。

  “我并不在乎聯盟國的權力!”

  “既然您不在乎,如果他要,那到時就直接給他了!”

  任安然最初被任一生猜測的話驚了一跳,甚至想到了千島聯盟國的火流星生靈,但她只要想到張學舟神游可能探索的地方,她同樣能接受張學舟被二號天坑影響帶來的狀況。

  只要張學舟能贏,像她一樣擺脫帝君,任安然并不會在乎張學舟在將來索取什么,又是否需要從一代代輪流替換的國度上取走什么。

  如果火流星生靈可以不懈追求,他們為何不能追求。

  秦蒙秘石或許不屬于改變定義的機緣,但火流星生靈們的追求或許真正涉及了這種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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