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女神曾經是古天庭一員,實力極為強勁,但她受限于發揮實力的場所,在眾多頂級大修士中默默無名。
可只要踏入對方的主場,對方就是很多修士的噩夢。
張學舟等人親自體驗過弱化了數籌的威能,對此完全沒意見。
擅冰雪之術的姑射女神擁有的諸多都與冰雪相關,也非常人所能使用。
見識了盛放風雪的琉璃玉瓶,又見識了冰魄,張學舟等人最后還見識了女妖帕爾瓦蒂的修行之地。
那是一片深藍的山體,又有冰寒的微弱靈氣衍生。
常年在這種區域修行無疑具備極高的‘地’優勢,這也造成了女妖實力較之張學舟和濕公佛子都要強盛。
“可惜我們身體受不住這種冰寒!”
張學舟在女妖修行之地呆了片刻就起了身體。
他身穿天衣不畏寒暑,又具備多項規避之術,但張學舟也沒法在這種地方持久居住。
“這個地方的環境其實不亞于我們靈山”濕公佛子可惜道:“尤其是這兒深寒極為適合擅冰雪之術的大修煉者,在這兒修行能事半功倍!”
“說的是!”
找了原來凍成冰塊的衣服穿了回去,濕公佛子也能較為自然和張學舟交流。
帕爾瓦蒂沒什么心眼,兩人一番套話,將對方所擁有的全部套了出來。
完全了解了帕爾瓦蒂的來頭后,濕公佛子對這樁婚姻確實沒了抗拒心態。
再怎么說,帕爾瓦蒂也是天庭后代,有著極為不錯的妖血統,并非屬于什么野妖,而且對方接受過正規的教育,實力又強盛,心思也很單純。
最重要的一點是帕爾瓦蒂長得確實很漂亮,這幾乎填平了濕公佛子心中的那些不快,最終半推半就快速成為了夫妻。
當然了,帕爾瓦蒂身體是強壯了一點點,但張學舟說的對,這不是帕爾瓦蒂的問題,而是濕公佛子的問題。
“所以呢,夫君我如今要去西昆侖,爭取將身體修煉得更強壯,而后我們才能做安穩的夫妻!”
帕爾瓦蒂對濕公佛子極為戀戀不舍,妄念著與濕公佛子在這個洞穴中生兒育女過一生,但濕公佛子說的也是實情,對方的身體確實弱了一點點。
看著濕公佛子不斷拍打自己壯碩的身體,又奮發出斗志,女妖不免還思索了一會兒。
“若我實力強盛后當了西方教的教主,咱們以后還可以住更好的地方,那是整整一個秘地,咱們可以拿琉璃玉瓶在那兒造冰雪之峰”濕公佛子吹噓道。
“好期待!”
女妖一臉期待的表情,但等到張學舟等人要上路時,對方還是戀戀不舍,又跟隨在了后方。
哪怕時過境遷,規則觀念依舊深入人心,沒有天庭的召喚,女妖同樣不敢踏入昆侖圣地,但這并不妨礙對方在昆侖圣地遠遠處等待。
一番交流下,本是兩個人的隊伍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個成員。
多了帕爾瓦蒂并未帶來什么麻煩,甚至于濕公佛子都因此收斂了很多,沒有沿途打打殺殺獵殺妖王煉化血精,免得引發女妖的忌諱與惡意。
“兄弟看開點,你現在沒入圣地就收獲了一個葫蘆的血精,又有琉璃玉瓶和冰魄成了嫁妝,還討要了一個美貌而實力強大的妻子,這放在哪兒都是頂級機緣了!”
張學舟等人縱馬在山嶺中穿梭,女妖則是駕馭風雪飛翔在半空中。
看著終得自由重新上路的濕公佛子面色陰郁,張學舟不由也是連連勸說。
“你如今氣運昌盛,若你入了圣地,肯定是運氣爆棚好運連連”張學舟道。
“借你吉言”濕公佛子一臉沉重應下道。
“你看上去似乎還有什么傷心事?”張學舟奇道:“難道你是悔婚了?”
“不”濕公佛子道:“我只是想我身體到底要強壯到什么程度,才能承受帕爾瓦蒂的蹂躪!”
“她真有這么猛烈嗎?”
“她簡直就是一頭猛獸,不信你試試!”
“別,這是你新婚的妻子,不是我新婚的妻子!”
濕公佛子一臉郁郁。
當下已經從那個讓他這輩子難堪的洞穴中離開,但只要想到那生不如死的一夜,他的心中就有難言的感覺。
尤其是女妖成了他的妻子,這種生活很可能會重復,也對濕公佛子的肉身有了極高的要求。
“該死,如來和她才是絕配”濕公佛子念道。
“你真讓如來佛子得逞了,只怕你這輩子在西方教都翻不了身!”
“說的也是!”
濕公佛子念念了數句,他最終釋然了一些,又不斷面色木然揚鞭策馬奔騰。
從根本的道理上來說,濕公佛子覺得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機緣,但從肉身的痛楚和承受的恥辱感來說,這又讓他心中難受。
這種矛盾的感覺持續了很久。
直到近三天之后,他心中才豁然起來。
“我們到地方了!”
濕公佛子伸手一指時,張學舟只覺熟悉的記憶涌上了心頭,這片山川與他第一次到達西昆侖山的某一處重疊了。
如果沒有濕公佛子的指引,張學舟覺得自己飛過這兒都大概率沒法找到。
“這趟折騰的旅途終于結束了!”
他心中念念了一句,只覺這趟維持了近乎一個月的旅程進入了尾聲,他也終于來到了相距大漢王朝數萬里的西昆侖。
當然,他回大漢王朝時又是另外一說,那可能又是一段難言時間長短的旅程。
“這片圣地是常年累月都能進出嗎?”張學舟問道。
“我聽聞這片圣地很少有不能進出的時候,它幾乎和我們這片大陸重疊,也導致了不得不采用大陣作為遮掩”濕公佛子高興道:“我給你帶了半個月的路,現在輪到你給我帶路了!”
“沒問題,你跟在我后方,隨著我行走就行,我不記得外面的路,但我認得里面的路!”
張學舟點頭拍胸保證,這讓濕公佛子還多了幾分迫不可待,只覺進了西昆侖收刮肯定比張學舟要強幾分,說不定還能撿到諸多大神遺留的重寶。
但凡有那么一兩件適合他使用,濕公佛子覺得自己也能成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小霸王。
“走走走,咱們沿著山坡上那棵古樹轉圈數次,也就入了圣地了!”
濕公佛子啃了兩口冷冰冰的羊腿,又將這根沒多少肉的羊腿扔遠了一些。
他縱身下了馬,而后朝著入口處飛奔而上。
等到他跑出百余米,又朝著張學舟招了招手,后方的張學舟才晃晃悠悠飛了起來。
“他怎么不用云中術?”
落在遠遠的后方不敢踏入昆侖圣地入口地帶,帕爾瓦蒂看著飛奔而行的濕公佛子,又看了看駕馭風浪慢慢行進的張學舟,只覺難于理解張學舟在飛縱上的選擇。
“東方朔身上穿了錦繡宮的天衣,他似乎是圣地的人,可他又連圣地的路都不認得,這看上去好怪異,姑射女神曾說我等待的良緣是圣子,只要生米變成熟飯,從此就能借圣子地位回歸昆侖圣地破誓言咒,怎么到頭來是個佛子,我…拜堂成親,罷了罷了,佛子就佛子,畢竟佛子也挺好!”
落在遠遠的后方,帕爾瓦蒂披著一襲白衣注目觀望許久。
等到兩個人影在一棵古柳樹前轉了轉圈,最終又消失不見,她才收回了目光。
那襲白衣最終化成了草木綠,將她身體潛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