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小張似乎在夸我們,連任一生那個棒槌都稱贊我們左家了!”
張學舟消耗氣運速度太過于迅速,左全確實多了一個心眼兒。
他此前預備給張學舟的戒指煞費苦心,除了帶來幸運外的其他小手段也不缺。
或許是穿插的小手段太多了,幸運戒指并沒有發揮幸運的作用,取而代之的是備用品的金項鏈。
相較于戒指,金項鏈上安插的手段無疑不足。
等到心中一動覺察幸運消失,左全也開始了做法。
他沒聽到前半截,但他聽到了張學舟等人議論的后半截。
“你的意思是說張學舟沒享受到幸運的用處,反而讓任一生享受到了?”左羅不斷搓腦袋問道。
“我覺得是這樣”左全點頭道:“任一生除了夸我們,還讓他的子女和張學舟與我們左家多親近!”
“這…他這種態度真是讓我猝不及防!”
背后偷聽的話才是真心話,左全和左羅對此深以為然。
任一生的連連稱贊,這讓他們極為開心,這甚至沖淡了左羅操控不利的情緒。
“任一生走的是什么好運?”左羅問道。
“可能是他手術成功了?有可能不需要坐輪椅了”左全猜測道。
“這放在以前可是個壞消息”左羅道。
“以前確實是壞消息,現在聽上去還算不錯!”
左全點點頭,示意這個消息能接受。
得知了任一生對左家的態度,他們瞧任一生顯然順眉順眼了起來,只覺幸運發揮在任一生的身上不算差。
“你操控張學舟失敗,但種在他腦域的觀念應該是成功了,他們對我們左家的感官非常好”左全道。
“他陷入癥狀的時候沒有一點點活躍意識,也不知潛意識藏在腦域哪個位置”左羅頭疼道:“我尋覓了太久太久都沒瞧見!”
“有影響就行,現在只是家種和野種的區別”左全道。
“他肯定沒左騰那么聽話”左羅道。
“半年后要不要再嘗試種一次?”
“必須的!”
左羅點點頭。
不論張學舟當下是承受了影響還是其他,能真正聽他意志行事的亞種才是好亞種。
“對了,你說他腦域構造和正常人類不同,這對你下次種亞種有沒有影響?”左全問道。
“他腦域褶皺較之左騰復雜數倍,這會帶來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他射擊的準確率,但這種構造不會影響我種植亞種”左羅道:“我下次會選擇在他清醒時刻下手,這種情況下捕捉他潛意識會方便很多!”
“那他可能會反抗!”左全提醒道。
“種成功后就消停了!”
“我的意思是說我和你沒法制服他,會被他拿槍啪啪直接打死!”
“那還有左騰幫忙呢!”
“左騰也打不過!”
左羅很少直面強行操控亞種,不論是裴景還是左騰都是選擇了夜晚沉睡種植,他對張學舟也是同樣的操作,只是沒想到操作失敗了。
而張學舟特殊性也決定了他沒法在對方昏睡時操控,只剩下了清醒時的操作。
這種操作也帶來了一個麻煩的問題。
那就是他們沒法制服張學舟,一旦左全開始動手迷幻,左全覺得自己中槍的可能性不會低。
相較于動用天賦,張學舟拔槍的速度會更快。
左全和左羅面面相覷,迅速開始拉扯小幫手左騰。
但左騰的實力確實差那么點意思,同樣會被張學舟一槍崩死。
“左騰前幾天回報說想去秦蒙那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提升序列”左全道。
“秦蒙那兒太不可控了,主上現在惹不起那邊的存在,而且去年那邊又來了五位,也不知是什么來頭”左羅皺眉道:“左騰去那邊的風險有點高,我原則上是不同意的,最好是他在聯盟國內擇取資源推動!”
對左羅而言,他認為老老實實扎根發展才是硬道理。
就像一個王朝的帝王,這種帝王沒可能東奔西跑來推動修行,而只會讓別人東奔西跑獲取對自身有益之物。
“時代不同了”左全勸道:“這個新時代不努力點,只怕左騰將來喝湯都趕不上!”
“我討厭這個時代,這個時代的觀念和操控簡直讓我糟心!”
左羅揉搓著腦袋,又時不時晃動著身體,只覺赤色聯盟國太過于糟糕。
若一切依舊是封建制的時代,他一顆種子控制帝王,一顆種子控制宰相,一顆種子控制大將軍,這個三角聯盟足以將所有事情完全掌控,哪要落到現在這種境遇。
“咱們要盡可能親力親為推一推左騰,只有將左騰推上去了,你半年后才能順利操控張學舟發展第二個亞種”左全道:“也只有他們發展強大了,將來才能更好地去操控聯盟國,而后才會到我們瘋狂而迅速的發展!”
“張學舟的身體狀況是肯定沒法配合我們去管理聯盟國,也就剩下左騰來操控,若左騰死在秦蒙…”
“我可以讓左騰帶五件幸運寶石飾物,剩下看你了!”
前往北熱河種植亞種失敗帶來了太多麻煩。
若要完成這個未曾結束的種植,左羅覺得只有在張學舟清醒的時候動手,這免不了需要動用暴力束縛住張學舟。
而他們力量不足,也不想去賭是左全迷幻速度快還是張學舟拔槍速度快。
只有擅長近戰的左騰才能趁其不備快速制服張學舟。
而這需要他們盡可能在短期內推高左騰一點點,至少需要左騰能勉強匹敵張學舟,而后依靠人數優勢降服張學舟。
“左騰離我越遠,我的管控力就越弱”左羅皺眉道。
“他總歸是會回聯盟國!”
“也罷!”
左羅點點頭,最終同意了放行。
他來回走了數步,只覺還要灌輸左騰一些本事,免得左騰前往秦蒙時喪命在其中。
“我前往北熱河不順,再灌輸左騰很可能難于維持身體形態”左羅道:“我需要找一處靜養地!”
“沒有主上的育種池,現在適合你的靜養地不多”左全道:“你到時只能去羅重的帝陵!”
“該死,我真沒在他腦域中下達對帝陵施工的計劃,這肯定是銘刻記憶時混亂了!”
“我會跟緊施工隊,避免他們動土時挖到你!”
左羅極為不滿張學舟在東山帝陵推動的營造事件。
只是短短數天,東山那兒已經車來車往,無數建筑材料運輸而去,又有各種大型器械被搬運到東山。
若非左全參與了張學舟東山的上任儀式,又快速下手承包了羅重帝陵的改造,諸多布置會被張學舟搞得一團糟。
但饒是如此,東山也少不了嘈雜,甚至有可能帶來風險。
這讓需要休養的左羅顯然是非常不滿了。
但聽到左全提及張學舟很可能是受了左羅操控失敗的刺激,才會導致念頭轉變傾盡家產來做這種事,這讓他只覺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