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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章 、殺人者劉黎

  今天真杯具,我去做飯了,春媽沒來,hu插0也不在,更新完全沒人組織。。。

  大家久等了。。

都去啊地師官方連接  我們還是晚了,我校隊了一遍,算是做個整理吧。。

  在遠處那群山環抱間,露出一汪水面,有一端邊緣很是齊整,就像畫了道白線一般,顯然是水庫的大壩。齊箬雪的腰被游方掐了一下,就似被武林高手點中穴位,半邊身子都酥了,很配合的說道:“好漂亮啊,我還沒見過水庫呢,能不能去看看?”游方:“都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沒見過水庫?”

  齊箬雪似是撒嬌道:“是真的嘛,總是在市里面待著,真沒到過郊外的水庫,那里空氣一定特別好,我們去吧,求你了!”

  離開摩星嶺之后,兩人開車沿著景區的公路向水庫的方向而去,還有一段距離就將車停在路邊下來步行。要繞到大壩那邊很遠他們只想在水邊看風景,車是開不過去的只有步行穿過山間的小道。

  下車之后周圍就沒別人了,兩邊有不高的丘陵擋住了視線,從林間穿行來到一片開闊地,水庫已經不遠了,甚至能夠感受到風中吹來的一絲清涼氣息,但卻看不見,因為迎面有幾個土丘長滿了刺槐,小道在這里拐了個彎。

  如果想要在暗中偷襲他們,此時此地是最佳的環境與動手時機,側后方的樹林中是最好的跟蹤與隱蔽地帶,風向,地勢,無形的地氣運轉都能掩蓋襲擊者的氣息,假如換成游方自己暗算別人,也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從那個角度發起攻擊。

  這么精心巧妙的設局,假如那人還沒動手,恐怕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神秘高手早已離開,根本沒有繼續追殺的打算,至少暫時沒有。

  神秘高手的修為再高,行蹤再隱秘,他也不可能知道游方會往什么地方走,只能被動的跟蹤在后面踩住他的尾巴,在最恰當的時間與地點發起偷襲。但對于主動設局的張璽來說就不一樣了游方今天走的這條路線是他事先畫好的。

  張璽可以沿途布好潛伏不動也不易被發現的暗哨,同時他與包旻可以悄悄的繞到游方前面設伏。假如真有人想暗算游方,看上去是有心算無心,在他偷偷溜出來的與美人約會的時候下手,但從另一面看,此人也是無心被人算,游方正等著暗算他。

  游方緩緩的放慢了腳步,,摟在腰間的手也緊了緊,齊箬雪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聽了下來。他們正巧站在一株枝椏茂密如巨傘的香樟樹下。游方小聲說道:“箬雪,這里真好,沒人能看見我們。”

  齊箬雪不經意間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微微抬眼,紅著臉到:“你在想什么呢?”

  游方低頭與她對視:“多美的風景,我有些等不及了,想欺負人!”

  “你——”齊箬雪伸手似乎是像把他攤開,卻被游方扣住了雙腕扭向身后,雙肩展開,飽脹胸房向前一聳,不由自主的貼了過去。這便是醉酒那晚在她的家中,他侵犯她的動作,但此刻卻顯得那么溫柔毫不粗暴。齊箬雪仰起臉微微喘息著在等待一切的發生,也閉上了眼睛。

  照說閉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見,只有唇吻可以感受到他的熱息,胸房感受到他的懷抱,小腹感受到他的沖動。但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這一瞬間突然發生了,她閉上眼睛卻仍然看的清清楚楚,所見卻不是周圍的景物。

  剎那間她的天地一陣恍惚,仿佛置身與一片的陌生的玄妙世界中,四面群峰競秀,松壑云泉繚繞,白云薄霧飄蕩,竟似一副精妙的水墨畫風格所呈現的世界。接著前方山水間有一片白虹沖天而起,如凌厲的月色劍光!但這一切治持續了短短一秒中不到,耳中聽見了一個聲音冷冰冰的喝到:“找死!”這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似沖擊入腦海引起一陣嗡鳴回音,然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睜眼又看見真實的世界。

  齊箬雪沒有等到期待中的熱烈擁吻,卻覺得自己全身的力量方佛都被抽空了,背靠在香樟樹干上,練過內家功夫身手不弱才能勉強站住,否則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估計她已經軟軟的滑坐到地上。

  剛才這附近沒有別人,現在卻顯得有些熱鬧,一左一右三丈開外,不知何時出現了兩位中年男子,都穿著很利索的中裝。他們每人左手持一桿二尺長的旗幡,旗幡上畫著水墨山巒,威壓之勢就似要從幡面上飛出一般,而右手各持一個如藤條狀的三尺長枝,頂端尖銳如刺,通身閃爍著冷金屬光澤。

  這兩位當然就是尋巒派長老張璽與包旻,而游方于他們成品字形犄角站立,姿勢幾乎一模一樣,左手展開的畫卷,右手緊握著短劍。按照原計劃,那位神秘高手一旦發動襲擊,游方將盡力擋住,兩位長老立即現身結陣困住來人。但三人此刻并未結陣動手,而是一臉震驚望著同一方向,看張璽與包旻的表情,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驚中還帶著恭謹。因為緊接著那個聲音說出了第二句話,洪亮而威嚴,回音在山林間久久飄蕩,是威風赫赫的五個字——“殺人者劉黎!

  齊箬雪卻看不見那個方向發生了什么,因為游方的背影將她擋的嚴嚴實實,就似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墻。

  假如不是親眼看見,游方的反應之快簡直令人不敢相信,連他自己也覺得平生首次出手如此凌厲。將齊箬雪的雙腕扭到她的身后,突然松手轉身,一瞬間隨身攜帶的“三件寶物”第一次同時發動:畫卷已展開帶著山川靈樞,秦漁已拔出發出瑟瑟鳴嘯,鐵獅子帶著厚重蒼涼的威壓之勢已經飛了出去。

  鐵獅子飛出去,在空中劃出奇異的彈道弧線,就像一枚出膛的炮彈,在半空呈拋物線形急速的下墜落地,地面與周圍的地氣都在輕微的震顫。假如有普通人在這里根本別想站穩,就連被他護在身后的齊箬雪都身子一仰靠在樹上。

  如此應足以接下那神秘高手的現身一擊,卻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神秘高手的確出現了,鐵獅子就落在離他頭頂三尺多遠的地方。而他的姿勢是向前撲倒在地,不是他自己摔倒的,他的背后斜插著一柄長刀,貫體而過牢牢的將他釘在地上!

  鐵獅子還沒飛到空中、張璽與包旻還沒來得及現身結陣時,從隱蔽處突然發起攻擊的神秘高手就已經是一具尸體。

  “殺人者劉黎!”隨著這句威風凜凜的話與這個聲威赫赫的名字,樹林中走出一位身材并不魁梧的小老頭,一身中山裝腰桿挺得筆直,梳理的很整齊的黑發中加雜著白絲,神情分明帶著一絲嘲笑,無形中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莊重與威嚴。他就這么閑庭信步般走到尸體旁邊,一腳踩在神秘高手的后背上,伸手將那把長刀拔了出來,腳尖輕輕一跳,將尸體翻了過來仰面朝天。

  神秘高手死后終于露出了真容,但眾人的注意力這一瞬間都被劉黎手中的長刀吸引了過去。這刀連柄有五尺多長,立起來幾乎與劉黎差不多高,刀身與刀柄竟各占了一半的長度。筆直的刀身,刀尖是斜的,刀背兩側都開有血槽,而刀柄也是全金屬質地,這把刀應該相當沉重,一般人幾乎揮不動。

  看上去這把大橫刀已經是銹跡斑斑,但仔細觀瞧,它保存的其實相當完好,那刀身上的褐色銹跡呈一朵朵雪花狀,就似滲入金屬質地中的血沁。整把長刀都閃著不易察覺的暗淡光澤,刀身兩面顯然重新開過刃,似一把帶長柄的斜尖雙刃重劍,神識中能感應到的那撲面而來的蒼涼、威嚴、肅殺與無可匹敵的鋒利之意。

  自古冷兵器戰爭,騎兵對步兵都有壓倒性的優勢,因為騎兵的機動性與沖擊力是步兵無法抗衡的。但在一個時代例外,大唐的刀陣屢破突厥騎兵,史書中描寫的戰爭場面是——刀鋒如雪、人馬俱碎。

  后世對大唐陌刀的形制有種種猜測,但考證的結果總不能完全的確定,因為事物太少了,一千三百多年前鋼鐵打造的器物很難完好的保存到今天。但此時此地,游方卻有幸親眼見到了一件實物,保存的還是這樣鋒利,其蘊含的殺意似比千年前的戰陣中更加沛然!

  這把刀是脫手飛出殺人,以它的分量再灌注內家勁力,勁力所及之內,甚至比子彈的穿透力與蘊含的動能都要強得多。尤其是在劉黎手中飛出,依附著強大的神念,無聲無息中劃開這一片山川地氣,尚未感覺到它的危險而殺機已至。

  游方手中的秦漁雖然煞意凌厲,但短短的匕首狀利刃與劉黎手中的威名無匹的千古利器陌刀相比,簡直就像一件小孩的玩具。

  老頭手中的家伙花樣可真不少,上次在香山斗向左狐,隨著帶了一把老式軍刺,那是一場遭遇戰,估計沒有太多的準備。今天暗中奇襲,應該是有備而來,竟然連大唐的陌刀都扛出來了。此刀的威力在秘法高人的手中雖是雄渾無比,但用起來也不太方便了。

  不論是古代社會還是今天的時代,誰也不能沒事扛著它到處走啊,連一輛小汽車的后備箱都擱不下,老頭是哪里弄到的,又是怎么帶來的?以待地師的手段,真讓人意想不到!

  保存這么好的古陌刀,不談別的,也是價值不菲之物啊。劉黎自稱六十年前已散盡家財浪跡天涯,金玉珠寶、各種珍奇器物送的送、捐的捐,什么也都沒留下。但手中還有這種東西,看來是沒跟徒弟全說實話呀,肯定打了埋伏。——游方見到師傅突然現身是又驚又喜,看清他老人家手中刀之后,心里又難免犯點小嘀咕。

  劉黎殺神、神秘高手只是一擊而已,連個照面都沒打,假如是正面生死相斗,也有可能殺了他,但絕不會輕松。此人的秘法修為絕對比向左狐更高,但情況不一樣,向左狐當初是嚴正以待,劉黎陷入一場遭遇苦斗。而今天神秘高手與游方等人互相設局,劉黎站在局外利用了整個局,在那位秘密高手突然動手,游方等人神識鋪張的一瞬間同時發難。奇襲之道,神秘高手雖然也很精通,但劉黎玩起來可是他的祖宗!你說他暗算誰不好,偏偏去暗算劉黎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寶貝徒弟小游子,在老頭看來,這不是找死嗎?游方已經收起畫卷與秦漁,拱手長揖行禮,差點沒跪下去,脫口而出道:“師父——是否,是劉黎前輩?”張璽和包旻二人也收起了法器,同時長揖行禮:“尋巒派長老,晚輩包旻、張璽拜見劉黎前輩!”劉黎將刀扛在肩上,刀尖就像挑起了一座無形的山峰,掃視了三人一眼,目光似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抱著刀微一拱手還禮道:“老夫久未現身江湖,你們還記得我的名字?”

  三人齊聲答道:“一代地氣宗師,威名震爍江湖百年,怎敢稍忘!”

  張璽又接著說道:“聽聞前輩近日現身疊嶂、八宅、九星各派,沒想到今日又大駕光臨此處,您老人家怎會來的這么巧?”

  包旻也問道:“前輩是來訪問我尋巒派嗎?榮幸之至!”

  劉黎笑了,開門見山道:“久聞尋巒派宗門不和,傳承渙散有分崩離析之憂,今日見二位長老聯袂出手,謀定后動相得益彰,方知傳聞或有不實啊。”

  包旻沒好意思接話,張璽微有愧色道:“尋巒派宗門式微,乃我等傳人之責,愧對賴布衣祖師啊!…劉前輩既駕臨廣州,出手誅此兇徒,我與包師弟能否請您尋巒派做客,召集眾晚輩拜見以示敬仰,并懇請您老人家指點提攜。”

  劉黎笑道:“二位長老客氣了,我老了,而且也閑散慣了,說來便來說走便走,最近衣缽已傳下,很多事情就讓弟子輩去處理吧。…今日遭遇之事,前因后果我已大概打探清楚,蘭德先生年紀輕輕卻能有此擔當,真是難得,老夫襟懷甚慰,這里有幾件小東西權做與三位見面之禮,劉某告辭了!”

  劉黎誅殺神秘高手后現身,說完話揮手扔出三枚晶石,然后轉身扛刀即走。說是送給三位高人的見面禮,但東西全部扔給了游方。游方接在手里就是一愣,心中閃念道——咋這么眼熟呢,不就是自己藏在小窩床底下那一兜子晶石中的三枚嗎?老頭可真行啊,來到廣州偷了游方的東西當見面禮,居然還大大方方又送回到他手上!假如沒有師父,這些晶石一枚都不會屬于他,唉,他老人家愛怎么偷怎么偷,愛怎么送就怎么送吧。游方也只能這么想了。

  見師父說走就走,游方一指地上的尸體在后面喊道:“老前輩,此兇徒是何來歷?”劉黎頭也不回的答道:“他叫唐朝和,來自美利堅,是早已不聞傳承蹤跡的無沖派掌門之一。”

  張璽驚訝道:“無沖派?不是在民國抗戰時因曾助陳公博受牽累,后來被滿門剿滅了嗎?”

  劉黎聞言放慢了腳步答道:“樹大余枝,有傳人去了臺灣,后赴美在華人區發展堂會,并不外示無沖派之名,如今秘密經營的勾當,滲透北美、韓日、港臺以及內地,家業已經不小了。我早想殺他,卻一直不好下手,今天終于有了機會。”

  游——游走江湖,蘭德小先生,你要多加小心。此人還有一孿生兄弟叫唐朝尚,經常與他互換身份行事,外人極少知情,早年曾以此制造不在場的證明,做下的幾次大案中躲過警方追查。那唐朝尚的秘法修為,比唐朝和只高不低。

  但你也不必過于擔憂,我既然已經出手現身,自會把話交代清楚,他們此來廣州一行七人已盡數伏誅。你們抹去自己來過的痕跡即可,這里與別處的尸體別動,留著警方去查吧,我會留書在此,告知眾人殺人者乃地師劉黎,冤有頭債有主,看他們是否有種敢來找我!”

  說完這番話,劉黎已走到樹林邊緣,揮刀將一株粗壯的樹干削平,只見木屑紛飛,他用刀尖在上面寫字。幾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游方突然聽見肩后傳來一聲壓抑而驚恐的低呼,一個軟軟的身體靠了上來,原來是齊箬雪被眼前所見嚇壞了。

  齊箬雪一開始是懵了,靠在樹干上半天沒反應過來,聽見游方等人與劉黎說話,她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是什么人?但也能猜到是向影華交待的兇險遭遇已經發生了,看來“梅蘭德”沒事,她很乖巧的躲在游方身后沒有打擾,也沒有插話。

  等漸漸回過神來,游方等人說的話讓她越來越好奇,于是站直身體從游方的肩頭上探出半個腦袋瞅。先是看見一個小老頭在耍大刀,樣子既威武又滑稽,再往近處下方一瞅,看清了唐朝和的尸體,可把她給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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