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被薄修夜留在原地,大概是他長相太過陰柔漂亮,本來如此相貌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總之,比那種冷漠高大的大塊頭給人的感覺要好欺負些。
但壞就壞在,K常年混跡在夜場,哪怕不說話,身上都多多少少生了幾分匪氣,渾身上下都仿佛寫著“老子就是要搞事”、“誰阻止老子,老子他媽就揍死誰。”的氣場。
于是,K只轉過了身,還沒來得及開始詢問許安,眼前身影一晃,許安猝不及防的的沖了上來,將他一拳打倒在地。
K本身沒多少防備,就這么摔在地上,被狠狠的揍了幾拳,別看許安和和氣氣,皮膚白皙柔弱,力氣沒多大,但人家卻聰明。
上手揍了K幾拳,發現K肌肉太過結實,到頭來,K沒怎么受傷,他反而手疼,干脆上手用指甲撓他。
K頓時就氣笑了,兩人扭打了起來,K念著他要去拍戲,不敢往他臉上揍,瞥了一眼他那瘦瘦弱弱的小身板,生怕一拳下去,許安得去醫院住個好幾月。
打又打不得,踹又踹不得,K別提多郁悶了。
而且地上什么糞便都有,K整個人被許安壓在地上,感覺掉進了糞坑,背上黏糊糊的不說,氣味也難聞,好不容易把許安給扯開了。
誰知力氣沒注意,說來也怪許安身板太弱,K輕輕一拉,許安就跌坐地上了,氣的許安一臉憤恨的看著他。
K一個翻身,就從地上利落的起來,見許安似是腳崴了,頓時表情古怪,“不是吧?你這么弱?我感覺我也沒用多少力氣…操!”
他話沒說完,只見許安抓著一把臭烘烘的泥土就往他臉上砸。
許安自小農村長大,不怕臟,但K不一樣,一想到那泥土里很可能有…
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許安也不是個傻的,看出他很厭惡,就這么冷著臉坐在地上,隨手就抓了幾把扔過去。
連偶爾經過的雞鴨,許安也沒放過,抓著就往K身上扔。
K之前躲過子彈、躲過暗殺,哪次任務不是出色的完成,誰曾想,今天居然栽到了一只雞身上!
那只雞跟K相撞,受驚了似的,喔喔喔的拼命的扇動翅膀直叫,雞毛飛的到處都是,大概是被嚇到了,中途還拉了屎,要不是K躲得快,那屎就要拉到他頭上了。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K再次望過去,許安已不見人影。
進村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他的影子,許安對村子比K熟悉,大概是藏到哪個地窖里去了。
這梁子算是結大了。
薄修夜沉默了一會兒,“所以你就這么過來了?”
K也覺得自己這身不妥,咬牙揉了揉額頭,“被氣到失去理智了,等會我回去就把這身給換了!”
薄修夜皺眉,“那這許安…”
“放心吧,boss,”K陰陰的笑,“他就交給我,老子遲早要報了今天這個仇,我就不信這小兔崽子能躲一時還能躲一世不成!”
薄修夜是清楚K喜歡男人這件事的,只淡淡的提醒:“別做太過火。”就隨他去了。
K點了點頭,漂亮的眸子里陰測測的,心里已經盤算了一堆的壞水。
薄修夜將項鏈拿了出來,K掃了一眼,不正經的語調帶著些嚴肅,“這就是x病毒?”
“嗯。”
薄修夜指尖在桌上敲了敲,不知道是出于炫耀還是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頓了一下,又說,“是我媳婦找到的。”
“…”身為一個單身人士,K一點都不想打探自家老板的私人生活,權當沒聽見他那自豪驕傲的語氣,又問:“需要屬下帶下去研究一下這病毒的作用嗎?”
“暫時不用,”薄修夜頓了一下,又把話繞了回來,“你怎么不問問,我媳婦是怎么找到的?”
K:“…boss,這很重要嗎?”
找到了不就好了?
薄修夜皺眉,“為什么會不重要?要不是她,我今天可能還找不到。”
K為了趕緊結束這個話題,趕忙拍馬屁,“也是,boss,這么看來,紀小姐還真聰明,幸虧你帶她去了,不然過個三五年,這病毒我們可能都找不出來。”
薄修夜這下滿意了。
K心里無語,但卻趁熱打鐵,又問了一遍,“boss,真不用去研究下?我聽說這病毒是m國皇室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我們雖然有自己的審問體系和方法,也不比他們的落后,但了解一番,總不是壞事。”
薄修夜說,“不是用不用的問題,主要是這病毒的殺傷力太大,沒有專業的實驗室,冒然研究,很容易造成死亡事故,還是小心為上,不然你以為威爾那些人為什么這么急著找這個病毒。”
雖然威爾不是多有愛心的人,但他畢竟代表著m國皇室,如果這病毒在z國泄露了,導致病毒像瘟疫一樣擴散,造成大部分的z國人死亡,到時候,可不僅僅是,m國的皇室沒看守好病毒的事了,而是會上升到兩國之間的交際。
等K出去后,薄修夜像是想到什么,給紀淮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什么事?”
這事之前薄修夜就想問了,但小豆豆受傷、發現小豆豆是他女兒,還有之前的一堆事,導致薄修夜這么好記性的人都差點忘了,這會兒單刀直入:“你妹妹的親生父親不是霍向南,而是另有其人,這事你和你爺爺知道嗎?”
紀淮那邊安靜了一瞬間,最后嘆氣,“…知道。”
薄修夜:“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紀淮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那時我確實只對比了譚茹茹和那小鬼的DNA,給她的那份基因報告,也只有她和譚茹茹的。”
紀以寧來京城上門尋親的那基因報告,的確是她和譚茹茹的,卻沒有她跟霍向南的。
畢竟,霍向南和譚茹茹是一對,而且結了婚,還丟了一個孩子,任誰看到紀以寧跟譚茹茹是親生母女,也不會懷疑霍向南不是她的父親。
后來,偶然間,紀淮才發現,霍向南并不是紀以寧的親生父親,不過紀淮當時卻沒多想,以為是譚茹茹出.軌,給霍向南戴了綠帽子,畢竟在豪門里,這種事屢見不鮮。
紀淮沒多當回事。
在他看來,紀以寧只是紀家的孩子,他才不管她的親生父親是霍向南還是誰,反正她就是他的妹妹。
原本紀淮送紀以寧來京城,就不是讓她來尋親的,而是想讓她有個理由,在京城住下,找到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畫家。
父親是不是親生,倒不是那么重要了,大不了以后再找,反正也已經找到了一個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