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霍羽柔見那男人氣質非凡,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矜貴,忍不住打探,“那他叫什么?是哪一家的?結婚了嗎?”
宋果果眼底掠過一抹流光,悠悠道:“那人姓紀,叫紀淮,一個我很討厭的人的…哥哥,這么說吧,如果你能攀上他,后半輩子,絕對衣食無憂!那人的家世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聽到這,霍羽柔眸光微動,眼底涌出狂熱和期盼。
她急急的抓著宋果果的手,“果果,你會幫我的對吧?如果我成了他的女人,我保證不會忘了你的!求你一定要幫我!”
霍羽柔身邊都是些紈绔子弟,平時接觸不到這種頂級上層社會人士,這下看到,還不得撲過去。
“放心,你不說我也會幫你的。”宋果果望著紀淮,眸光晦澀,勾唇輕笑,“…如果你真的能把他勾到手,我不僅要恭喜你,我還要謝謝你呢!”
霍羽柔如果成了紀淮的女人,到時候,紀以寧臉上的表情肯定會很精彩吧?
薄修夜從樓上下來,深邃眸光往人群中一掃,卻沒找到他想找的人。
管家見狀,趕緊打了電話問K,一分鐘后,管家掛斷電話,卻是松了口氣,對薄修夜說道:“紀小姐去廁所了,陸先生并不在她身邊,大概是被人叫走了。”
就在薄修夜緊抿著唇,準備去廁所逮人時,他眼角的余光突地掃到一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野,讓他的眸光在那一剎那徹底冷凝了下來,眼角眉梢都透著森森刺骨的寒意。
管家還是第一次看見他臉上出現這么恐怖的表情,恐怖到管家甚至都覺得,薄修夜完全變了一個人!
仿佛來自地獄,渾身都透著陰冷駭人的寒意。
知道陸東城就是紀小姐一直在找的畫家時,boss只是眉眼沉了下來,眸光帶著濃濃的嫉妒和怒意。
看到紀小姐對紀先生以身相許時,boss也只是唇抿緊了一些,然后轉眼就暗戳戳的思考,該怎么把紀先生從京城攆走。
這些情緒他都能很好的控制在平靜的臉龐下,如今這么外露,管家還是頭一次見。
等管家回過神來,薄修夜早已朝著那個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宋果果拉著霍羽柔正要往紀淮那處走,這時,凌若風卻走了過來。
霍羽柔一時被釘死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總監,居然也能來參加宋家的宴會,這會兒,她也察覺到了凌若風的身份不一般,識相的沒開口說話。
凌若風看了她一眼,只挑了一下眉,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目光最終落在一身紅裙,妝容精致的宋果果的身上,笑瞇瞇的說道:
“果果,這么多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哥哥看著都有點心動了!”
宋果果微微低著頭,不好意思般捋了捋耳邊的發絲,臉頰羞紅的嬌嗔,“凌哥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行行行,當我沒說,”凌若風笑,“對了,果果,這人你認識嗎?他說有事找你,我就把他帶進來了。”
宋果果抬頭看到凌若風身后的人,瞳眸一縮。
“你怎么來了?”
宋果果見到莫希眠出現,心顫了一下。
她抬眼看了凌若風一眼,他表情困惑,不像是知道她和莫希眠關系的樣子,看來莫希眠沒跟他說多余的話,松了口氣的同時,她拉過他,低聲不悅的道:
“你怎么過來了?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別來嗎?”
莫希眠溫柔的看著她,嘆氣:“可是果果,我擔心你。”
“我有什么可擔心的!”宋果果聲音徒然尖銳,她頓了一下,意識到不妥,又壓低了聲音,“這里的人都是我哥生意上的伙伴,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回去吧!”
“還是不了,反正我來都來了,不如陪你一起招待這些人。”
莫希眠還是堅持。
“不用你!我一個人忙的過來,”
宋果果見他這么冥頑不顧,頓時就不耐煩了,要不是怕被凌若風看出什么來,她恐怕要當場發作了,溫聲道:
“何況這兒還有我哥呢,真用不上你,你先回去吧,等我這里一結束,就馬上去找你,好嗎?…阿眠,算我求你了!”
莫希眠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一回國,她對他的態度就有些變了,可他也說不上來是哪里變了。
他們在竊竊私語時,凌若風也一直在來回打量著他們,突然失笑道:“看來你們真認識啊?果果,不跟哥哥介紹一下嗎?”
莫希眠剛才聽宋果果喊他凌哥哥,有意和他打好關系,當即笑了一下,“哦,你是果果的哥哥吧?我叫莫希眠,是她的男…”
他還沒說出口,宋果果就急急的喊道:“他是我在國外認識的朋友!”
莫希眠表情微變。
被凌若風盯著,宋果果也顧不得太多,強顏歡笑道:“對,他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知道我在這辦了個宴會,特地過來找我的。”
“是嗎?”驀地一道冷沉磁性的男聲傳了過來,“我看這位先生的表情,這朋友,大概不是普通的朋友吧?”
宋果果心下暗惱:誰這么不會說話!出來壞她的好事!
抬眼看到人,眼中卻迸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喜,“修夜哥哥!”
薄修夜暗沉的視線一直落在莫希眠的身上,聞言,微微蹙眉,看向凌若風,凌若風尷了個大尬,給他做了個口型:三哥,這就是果果。
“修夜哥哥,你真來了?”
宋果果這下什么人都看不見了,想起凌若風說的,薄修夜可能暗戀她的事情。
她腳步頓住,矜持的站在原地,微笑的道,“原來我還不信,以為是凌哥哥騙我的呢!沒想到是真的…總之,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薄修夜對她的興趣不大,沒一會兒,深邃的視線就又落在了莫希眠的身上。
那眸光透著鋒利如同刀劍般陰森的殺意,讓莫希眠有些奇怪。
他并沒有見過這男人,卻也止不住的暗暗心驚。
他明顯能感覺到,這男人對他有著深深的敵意,仿佛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凌遲至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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