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張風聲音不大,在寒風中卻是字字刺耳。
他給了這些人一個選擇。
西伯利亞的管理類似于軍事化!
來這里的每個人的目的都是變強,超越人體的極限。
每個人在沒有進訓練營之前都可以說一些領域的強者,甚至是王者。
有些人殺人如麻,有些人瘋狂冷血,甚至有些從小就在這里被當成死士一樣培養!
在這個訓練營里每個人都是孤獨的魔王,有著絕不屈服的意志!
他們當成戰士一樣訓練,灌輸著效忠于首領的意志。
這個所謂的效忠可并不是訓練營的教官!
這個效忠是忠以后的雇傭者甚至是以后的首領!
在這個末世,他們在教官身邊,也只是因為這個亂世他們也明白團結和力量的重要。
孤獨的人在這個世界更難活下來。
這并不是效忠,而是一種需要。
現在首領死了,他們沒有了核心。
是忠于死者,還是活下去?
張風的話讓三百人心中不能平靜,卻不能讓這些人有任何表情變化!
成為盟約的戰士?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群人是黑暗的魔王,一群人是戰場的王者!
讓他們臣服,誰愿意臣服!
“這個世界,讓我們效忠的人還沒有!”有人開口,直視青龍,沒有絲毫畏懼。
“就是說,你們不同意我的條件?”張風看著這人問著,心中早已猜到是這個結果。
他們是真正的精銳,從世界各地來,從來沒有屈服于誰!
“人都會想活下來。但是你憑什么讓我們效忠!”一名大漢在人群中問著。
這名大漢一張臉半毀,一只眼睛被眼罩覆蓋,獨目中閃動著狂傲不馴的光芒!
他比一般人高一頭,近兩米五的身高。像一輛戰車般沉悶。
“我比你們強!”張風望向大漢。
“不服叢便要殺人嗎?”一名瘦小的漢子獰笑道:“青龍,你真的太小看我們了。比殺人多少,也許我們不如你。但是比狠,我們不會比你差一點!我們在這里活下來,就是因為狠到連自己命都不要,才能活下來。這就是拼命,在拼自己的命。所以,你強不代表著你能讓我們臣服。”
一名看似文弱的白人青年笑道:“末世來臨時。我們選擇了忠于教官,原因只不過是我們知道一個人很難生存下來,并不代表著我們是怕了他。在西伯利亞訓練營,每一天都是在拿命在訓練,所以自己命根本不值錢。”
“張風,這個白洋鬼子挺狠的,別小看他的七階巔峰戰力。”陸軍站在張風面前小聲道:“他陡手接過我的半神殘兵,只是手臂爆裂。徒手將咱們一名七階巔峰的高手給撕了。”
強者間的敬佩。
陡手接半神殘兵的攻擊,這人的強大讓陸軍也是佩服。
來之前,張風特意囑咐過他。這些人很棘手!
可是陸軍只是笑了笑,不以為意。
因為戰場至今。從沒有誰能讓他們盟約的人真正棘手過。
不過現在陸軍也有些佩服這些人了。
戰至今,他們損了十余人,卻只是將對方壓制,竟然沒能殺人了。
這些人的基礎都太雄厚了。
從末世開始前就已經一流高手,經驗和手段都比盟約的人強太多。
就算盟約的人后來居上,他們也只是在戰力方面。
他們天天與怪物對戰,和這些天天和人為敵的高手之間的經驗還是差一些的。
陸軍也覺得要是能收服這些人。盟約的實力確實可以大增。
何況損失的十余人靈魂已經全部回收,等著張風復活就好了。
白人青年聽到陸軍的話,不悅道:“我有名字。你叫我白洋鬼子,是在藐視我嗎?”
“你叫什么?”陸軍問著。
“你可以叫我伊里奇,也可以叫我殺人醫生!”白人青年回答著。
“我叫陸軍。要是我們最后談不擾,那么你若死了,我會記住你的。”陸軍收起笑容,嚴肅道:“收徒手接半神殘兵的人,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你的強大值得我尊敬。”
“死之前,我也會不客氣的拉著你一起去死。”伊里奇的嘴角閃動著殘酷的笑意,道:“拉上盟約四神之一的玄武一起死,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被千人圍困,更有青龍的壓制,依然不影響這些人的狂傲。
獨目的大漢道:“伊里奇,現在不是聊天的時間。現在,我們是在談判。要聊天等一會兒再說。”
“不錯,主要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伊里奇看向張風道:“青龍,換一個方法吧,想用力量讓我效忠,你選錯對象了。”
“不錯,用力量讓一群不怕死的人臣服確實只是一句玩笑!”張風繼續笑著,道:“可以讓你們變強這樣的話,更是一個笑話。”
“既然是笑話,就不要說了。”瘦小的男子用腥紅的笑頭舔著嘴唇,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能成功說服我們,那我們愿意跟著你。不是效忠,不是跟隨,是跟著。若你死了,我們會離開。你若變弱了,我們還是會離開。”
男子只有一米七不到,精瘦的身體漆血像炭一般,一口牙齒白的嚇人。
尤其是在笑著的時候更加的嚇人。
男子的話讓其他人哈哈大笑。
有人大聲道:“奎恩,說的好。最后一次機會,若是不成功,那么我們便開戰好了。若是你殺得死我們,那么你贏了。若是你殺不死我們全部人――”
這人陡然間一頓,陰冷道:“那我們這些活著逃走的人會對你的華南發動戰爭!”
別人說這些話,盟約的人只當是玩笑。
可是這三百人要是說這樣的話,他們信。
在末世前,他們就已經是無法無天的人。
是各國頭痛的魔王。這些國家的一些人恨不得他們死的快,死的像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但是,他們被一些人恨卻還是能活下來。他們有本事活著走到現在,就一定有本事再走下去。
所以,這人的話一落,四周的千余盟約的戰士神情也更了下來,手中的兵器握的更緊。
若是真的要再戰,他們會拼盡一切阻止這些人。
華南現在是他們的家。
所以沒有人愿意自己的家被別人毀掉!
“噢,很不錯的威脅!”張風點頭笑著,他看著瘦小的奎恩,道:“奎恩先生,聽說你的家是英國的一個小鎮。”
“你知道我?”黑黑的奎恩有些意外的看著張風,道:“這很不簡單啊,看來盟約的青龍果然有一些門道。”
“你胸前掛著的指甲還在嗎?”張風繼續說著,笑容很淡。
奎恩下意識的摸向脖子,沉聲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變得充滿殺氣,他的面容變得猙獰,一雙眼睛成了血紅色。
他像一頭瘋狂的野獸,渾身顫抖起來。
在這里一部分知道奎恩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奎恩生在一個鄉下小鎮,原本只是一個小混混。
父母死后,是姐姐養大了他。他的姐姐不算漂亮,可是在奎恩眼中卻是最美的。
沒有人能體會到十歲的姐姐獨立將三歲的他帶大的苦與累!
就算是奎恩在外邊再壞,在家里還是那個姐姐眼中的聽話的弟弟。
可是有一天他回家之后,看到的是姐姐而冰冷的身體。
姐姐死不瞑目,雙手緊握,全身布滿的人的牙印。
在姐姐的手中唯一留下來的只有一枚小指的指甲。
奎恩瘋了一樣在這座小鎮中尋找,找到了兩個還在談論他姐姐身體美妙的醉鬼。
這兩個醉鬼經歷的奎恩腦海中所能想到的最兇狠的折磨,在三天三夜后才死去。
而在醉鬼的口中,奎恩知道還有第三個人,也就是指甲的主人。
但是他殺人,這里已經容不下他。等他在外邊躲了半年再回這里之時,那人已經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那人去了那里。
奎恩找不到人,最后成了殺手。
他所有的酬金都用來尋找這個人,可是直到末世來臨,他依然沒有收獲。
他從沒有放棄尋找。
甚至是他一直也在找。
留在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教官答應他一定可以幫他找到第三個人。
張風的話觸動了奎恩的神經,讓他像一頭野獸盯著張風,仿佛要撕開張風的腦袋,將里邊的東西都掏出來。
他要仔細的找到自己需要的一切。這二十年來,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么殺這個人,每一天都在想出更殘酷的方法來折磨死這人。
“他現在的名字叫羅布爾,是英國倫敦最有勢力的黑市商人,住在倫敦十四選區的玫瑰大廈第六層601。他的左眼上一道月牙狀的傷痕,是你姐姐臨死前留下的。”張風自言自語的說著。
奎恩的目光血色在消失,顫抖的身體在平靜下來。
瘦弱的雙腿彎屈,膝蓋撲通一聲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奎恩雙手按在地面,面對張風以頭觸地,顫聲道:“我活著回來,我的命歸您!”
他永遠記得醉漢給他看的那張照片,永遠記得那張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他相信張風。因為他相信青龍不會騙他。
自己不值得青龍去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