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爆燃
“薩塔尼亞，這里可以嗎？”
“沒問題，艦長。”
“那開始吧。”
在萬里無人的戈壁灘上，這里日常被用來測試核彈，所以根本沒有一個活物，谷濤面前站著的是薩塔尼亞9號，也是至今為止最強的薩塔尼亞型號，沒有之一。它的綜合戰斗力達到了五百七十萬狗，簡直就是魔鬼級仿生人。
注意，它是仿生人而非機械人，它的整體架構都是建立在人類的基礎之上并加以改進的，體內注入了辛晨和小鳳體內特種蛋白質的復制品，骨骼使用的是谷濤同款強化骨架，大腦則是仿制了小邪神一號的神經結構，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完美無缺。
“薩塔尼亞，九號能量產嗎？”
“暫時還不行，因為它需求的材料十分多，而且培養時間過長。”
“知道了。”谷濤身上慢慢覆蓋上鳳皇戰甲：“開始吧。”
話音剛落，九號突然就從百米之外出現在了谷濤面前，半空中一記鞭腿就朝著谷濤橫掃了過來，順勢用手格擋，碰撞之間谷濤被彈飛了出去，而他們碰撞的地方也爆起了可怕的氣浪，霎時間戈壁灘上飛沙走石，整個世界都變得昏黃起來。
但還沒等谷濤穩住身形，九號就透過煙塵奔襲而出，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谷濤面前，鳳皇戰甲的高機動性一下子彰顯無疑，谷濤在輔助功能的幫助下，在連神經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下開始憑借本能和九號打成一團。
兩人每次接手都會像一個榴彈爆炸似的，將地面撕裂、掀翻，狂風大作。而谷濤和九號都沒有使用武器，單純的是在那用肉搏的方式對打著。
“鳳皇戰甲戰損百分之七，九號戰損百分之三。”
看著這個數據，谷濤大概明白如果打消耗戰他是不太可能打得過九號了，所以在又一次跟九號接戰時，谷濤故意賣了個破綻，拼著百分之三的戰損讓九號將自己踢上了高空，而就在谷濤上升到空中的時候，九號膝蓋輕輕一曲，地面突然深陷下去，它就像一枚子彈似的沖上了半空，來到谷濤的身邊，高高的揚起了腿。
就趁現在！
說時遲那時快，谷濤眼明手快突然看準時機一把拽住了九號的腳腕，戰甲發動機噴射出離子焰火，推力使他和九號的位置調轉，背后的推進器在他們的方向翻轉之后猛然噴發出極強的火焰，推力加重力將戰甲的速度在零點零零三秒內加速到了十二倍音速并繼續加速，谷濤的面罩里亮起了過載警告，但他卻仍然強撐著繼續加速。
從天空到地面的速度只是一瞬間就抵達，死死壓著九號的谷濤帶著它就這樣撞擊在了地面上，突然間天搖地動，整個戈壁灘都回蕩著隆隆巨響，沖擊波轉眼就抵達了三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在摧毀了大片防風林之后，緊接著厚重的沙塵暴就滾滾而去。
而此刻的戈壁灘中心，一個深度達到七十五米，直徑有八十米左右的巨型深坑出現在那里，九號的外部皮膚全部消失，仿真肌肉組織也裸露在外，而谷濤的左臂甲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他的胳膊已經裸露出來并出現了大面積的灼傷，但戰甲的修復裝置很快開始運行，傷痕很快被修復，戰甲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
“艦長，戰甲的新性能已經近乎完美，過載保護雖然還不足以抵御亞光速級加速，但已經完全可以適應這種程度的加速了，剛才末端速度為七十三倍音速，造成爆炸換算為102萬當量核彈。”
谷濤聽完，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滾燙的巖石壁上，長出一口氣：“薩塔尼亞，九號戰損報告。”
“九號全身性戰損達到百分之九十一，恢復需要四十八小時。”
“給九號配備戰甲，盡可能量產。”
“明白。”
薩塔尼亞九號是真的可怕，真的…谷濤面對過那么多大佬，能破戰甲防御的人微乎其微，但他卻不敢硬接九號一拳，而且要知道九號是沒有裝備任何戰甲和外置武器的。而且薩塔尼亞還并沒有給它安裝超能模組，就是單純的力量。
在不考慮超能和裝備的情況下，這五百多萬狗的戰斗力已經直逼小鳳的戰斗力了，比辛晨要高，而在植入超能模板之后，九號的戰斗力能夠達到近八百萬狗，這絕對是個恐怖的數值。
至今為止，谷濤所有已知的大佬里，達到這個數值的，兩只手數的過來，洛云、鳳凰、小鳳、桉、辛晨，剛好五個。那些沒見過的不算，但至少現在就這五個人…云中子不算，因為云中子的某些法術影響，谷濤無法正確的讀取他的參數。
“對了，在六子那邊支一筆錢，賠償防風林的損失。“
“明白。”
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個人渾身黑衣，站在沙漠里…
“你不熱啊？”
“熱…”小鳳拉下頭巾：“沒辦法啊，工作服嘛。你剛才…好厲害啊。”
“你都看見了？”
“嗯…我一直在看。”小鳳看著被無人機吊走的九號，心有余悸的問：“那個人…怎么了？”
“哦，那是個陪練機器人，沒事的。”谷濤伸了個懶腰：“怎么穿成這樣來了？”
“你不知道嗎？仙山論道開始了，母親讓我來叫你。”
果然，上三十三天降臨在即，這幫妖魔鬼怪都要忍不住了，不過也好，谷濤倒是借這個機會去見見那幫奇怪的東西都是些什么，看看他們到底隱藏在這個世界里有多深。
“唉。”小鳳戳了戳谷濤：“我狗。“
“嗯？”
“你越來越厲害了…你會不會最后真變成已經死掉的谷宗主？”
谷濤揉著她的腦袋：“他都死了，你看著他死的。”
“我還看著他被埋掉了…挺可憐的，他其實是個好人。”
小鳳的情緒有點低落：“我們才是壞人…”
“怎么這么說？”谷濤跟她慢慢漫步在戈壁灘上：“這不對啊，這不是我認識的小鳳凰呀。”
小鳳仰起頭，噘著嘴：“這段時間我不是在基地學習嘛…對吧。”
“嗯，開始還考七分。”
“沒有啦！后面都都考二十分了。”小鳳用力搖頭：“我學習嘛，就感覺基地哦，那個已經死掉的谷宗主建立的基地哦，其實是個好人。”
“基地不是好人…基地不是人啊，你的語文能力真的弱。”
小鳳用力拍了一下谷濤的頭，隔著頭盔都打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你說你說。”
“你看，三十三天那些人都干些什么事哦，什么邪教、販毒、走私，基地就是為了保護別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一眼就知道了。”
“其實嘛。”
谷濤笑了起來，一只手搭在小鳳的肩膀上：“真正的三十三天也未必是壞人，壞的只是三十三天里的某些人啊，比如我家小鳳凰不就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嗎？”
“嗯…”小鳳得意洋洋的點頭，然后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她扭過頭指著谷濤：“不對，我不是你家小鳳凰，應該是你是我的狗狗。”
喲…聰明了啊，不過不重要了，小鳳嘛，是吧。
不過谷濤說這話真的不是安慰小鳳，真正的三十三天一定不會是壞人，他們是一個有自己世界觀的組織，這個組織一定是名門正派，這是毋庸置疑的。而之所以把它們定位為敵人，也就是因為他們自己的世界觀。舉個鮮明點大家都知道的例子，大概就是漫威的內戰吧，鋼鐵俠和隊長誰是對的？說不好、說不清。
而如果用九宮格體系來解釋，那么谷濤就屬于守序善良，上三十三天就屬于混亂善良，他們會干出自己認為是正義的、是正確的事，這是不被允許的。因為那是他們認為，而不是被這個世界所認可的善良，他們會需要權利，但他們的權利一定會侵害到守序善良陣營。
跟正統的反派相比，混亂善良和守序善良才是真正的天敵。
而作惡的毀掉三十三天名聲的那些人，其實真的就是一小部分人，他們用“一切為了三十三天”來干一些惡劣的事，就是以愛為名去作惡，這才是真正的壞人，但他們的名義是什么？我是為了理想和正義才不得已作惡。
操，谷濤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反倒不如小紅那種，直接就說“我么，就是個壞人，我就是為了自己”，這種人反而顯得光明磊落多了。
換句話說，三十三天里也并非都是壞人，小鳳就不是、云中子也不是，他們都不是，自然還有別人也不是。小鳳沒得選，云中子保持中立，谷濤不能說不作為就是作惡，這就有點太不唯物主義了，有些人的不作為就已經是最大的善良。
“明白嗎？”
“我狗好棒…”
小鳳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谷濤，但她只是亮晶晶…
罷了，為什么試圖給她講這些呢？谷濤覺得自己也是膨脹了，想要讓小鳳明白這些，不如去用愛感化上三十三天歸順內門。
“走吧，去論道之前，我請你喝奶茶，你看看你一頭汗。”谷濤伸手抹了一把小鳳的額頭，穿著手甲。
“我狗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