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熱心市民谷先生(上)
“我？我懶啊。”
“就因為這？”
“不然呢？”
谷濤被辛晨問得有點找不著北，這幫人是怎么回事呢，一點小事問了又問的，煩不煩…
“哦，你就因為懶，就把權利直接撥給昆侖了？他們要是反了呢？”
“那是昆侖唉，大哥。”谷濤激動的拍著桌子：“那么大個門派，說要跟你這到現在只有仨人的破逼門派合并，而且對內宣稱是你們的人，他們圖個啥？”
“你說的有道理ho…”辛晨也納悶：“他們圖個啥呢？”
“是啊，圖個啥呢？”谷濤點頭道：“我也納悶。”
“你決定就好了…不過你辛辛苦苦的建起來的事業就這么放了嗎？”
目光短淺！
谷濤就只能給辛晨這四個字了，什么叫技術人員決定上下限？說白了，谷濤有自己的力量體系，而且它的體系無可替代。人嘛，就是這樣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當他們習慣了科技帶來的便利之后，再回到靠符紙鶴通訊的時代，他們會瘋掉的。
什么叫科技依賴性？就像手機一樣，手機已經從一種通訊設備變成了身體的延伸，沒有了手機就跟殘疾人一樣是現代網絡原住民的通病，那么同理可以替換概念到其他科技設備上。
比如虛擬競技場，經驗、技術的累積速度，平時難以出現的突發狀況、百年不得一見的滅世大魔王等等，都可以量產出往常需要機緣和自身造化才能出現的精銳選手，這是原始手段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目標，如果說以前一個門派只有一個出眾的大師兄，那么現在完全可以做到在天賦相當的情況下一個門派全是大師兄，這是什么概念？誰能抵抗得住這樣的誘惑？
還有即時性的量子傳送技術，可以瞬間把補給投送到地球任何一個角落，不用擔心凍死餓死也不用擔心什么東西忘記帶或者中途損壞，報告一聲裝備即刻投送，這種便利性是開玩笑的？
更不用說各種防護措施、保護措施以及各種各樣想得到和想不到的便捷。當人們適應了、習慣了這些東西之后，再想讓他們改回原來那個模式？試問只要是個正常人，它能做到嗎？能！但有必要嗎？顯然沒有啊。
這玩意就跟做生意一樣，只要核心技術還在，就根本不需要害怕二級分銷商。
怎么說呢，谷濤自認為自己不算什么好東西，他其實跟小紅魔是同一類的人，拋開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他們的內核沒有什么區別，谷濤相對來說手段溫和一點也不那么殘忍，但又怎樣呢？這都不重要。
精神依賴和藥物控制，實際上都沒有區別嘛。
被藥物控制的人，聽命于給他們藥的人。而產生精神依賴的人，只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當舔狗罷了，就像紅魔手下的人沒有了藥，就會跪在紅魔面前祈求他賜下一點用來救命。而當谷濤這里的人發現自己到達了一個瓶頸的時候，也一樣會客客氣氣的來到谷濤面前問上一句“谷宗主，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走”。
只是他們都沒意識到罷了，他們沒意識到哪怕谷濤什么都沒干，卻仍然在掌握著這些人的總閘，有限的自由卻是更大的牢籠。這就是社會學、行為學、人類學和邏輯學的威力，也算是科學的力量吧。
而且谷濤是看不起小紅魔的，他太低端，思維還停留在鴉片戰爭。
而谷濤要做的，就是等。等待著他們徹底習慣方便、快捷、簡單、直白的提升力量，然后忘掉過去的艱苦卓絕。
他們乖還好說，谷濤可以保證他們會在短時間內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可要是不乖，就請他們吃emp啦。
至于為什么會把經緣推上去，其實谷濤也是比較自私的，首先經緣她有一定的能力，不會像那些純傀儡一樣，笨得像條死魚，折騰了半天連啊都不會啊一聲。其次經緣長得好看呀。最后呢，其實谷濤對她是有感情的，不否認，可能她丑點或者有狐臭，谷濤會換人。但她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是吧…
作為一個又咸又濕的男性朋友，谷濤始終認為自己算是個正常人，他不以貌取人但好歹也有審美標準的嘛，而且成年人哪里有那么多大公無私啊，換句話說只有英雄才能做得到，而谷濤顯然不是也不夠資格去當英雄。
格局和眼光他不缺，但還不讓有點私心了？
當然了，如果把谷濤的整個布局和行為方式放大到宏觀層面，他真的是個品行絕佳的人，試問天下誰能做到這一點，辛苦建立的基地，說轉讓就轉讓了，好不容易握住的權利說移交就移交了。光轉讓移交還不夠，還提供技術支持，這是能用高風亮節就能形容的？這簡直就是個憨批行為嘛。
“剛好修靈在這，今天下午訓練場見，我們正式開始明暗誅仙劍陣的開發。”
“好說。”、
辛晨說完就掛上了電話，接著谷濤回到了學校，剛好碰到修靈迎面走過來，這是她第一次以女兒身出現在這里，因為上次偷拍事件之后，她換了發型也穿上了不同風格的衣服，現在看上去她就是個長得好看的普通姑娘。
她身邊站著修塵，修塵看到谷濤走過來，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去上課了，而修靈抱著胳膊站在那等著谷濤。
“聽說你勾搭我家妹妹了？”
“我連你都不勾搭，我勾搭你家妹妹。”谷濤從她手里搶下包子塞進嘴里：“你不睡覺在這干什么？”
“我被昆侖開除了。”修靈攤開手：“好無奈啊。”
谷濤：“？？？”
不過當聽修靈說自己已經在昆侖山上被敲鐘了，過不了多久李宗主的死訊就要傳遍整個行業的時候，谷濤卻笑了出來，他上下打量著修靈：“恭喜啊，脫離苦海了。”
“但是這么安排我，我就不開心了。”
“死亡原因是什么？”
“以身殉道唄，為了做掉掙脫禁錮的大天魔時被大天魔污染，為了不讓天魔接體還魂，以身徇道不茍生。”修靈十分無奈的攤開手：“然后就自爆了，肉身都找不到了，就找到一雙鞋。”
“還是阿迪的。”
“你還真清楚。”修靈笑了起來：“不過不對哦，是耐克的。到時候你要以來賓身份出席我的追悼會。”
“不去。”谷濤一口回絕：“讓我去對著一雙鞋三鞠躬，老子受不得那個氣。”
修靈聳聳肩：“隨便你吧，我先回去帶姐姐修煉了。”
“等會。”谷濤攔住了她。
“手放哪呢！”修靈把他的手拍掉：“不管有意無意，有些地方不能亂摸。”
谷濤撓著下巴：“誰稀罕啊，你還真以為你很大喔，來來來，讓你看大的。”
說著，他把手機掏出來打開了桉姐的照片：“你張開狗眼看看。”
修靈看了一眼桉穿泳裝在海邊玩的照片，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想了一會兒，給了谷濤一拳…
“別走啊。”谷濤捂著胸口，疼的齜牙咧嘴的拽住修靈：“下午跟我去訓練場。”
“干什么？我很忙。”
“你都下崗了，忙個屁。”谷濤在口袋里摸了一圈，拿出把鑰匙：“我上午有課，你先到我屋里睡一覺去，吃了午飯跟我走。”
“去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怎么著？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對你干什么？如果你這么希望的話，等會睡覺的時候就脫個精光，我進屋的時候把手往被窩里這么一伸，你就裝睡，后面的事交給我了。”
“呵。”修靈劈手奪下鑰匙：“我怕你到時候曬床單的時候別人以為你痔瘡破了。”
谷濤一下子沒明白過來，看著修靈的背影，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喊道：“千萬別流我床上啊！！”
上午的課沒什么懸念的結束了，谷濤特意交代了一下修塵，讓她盡量別把黑龍放出去，因為那幫混蛋男生一有空就去教黑龍罵人，現在那只小黑龍罵人的功力不輸孫笑川逼平PDD，關鍵還賊下流，高智商生物是真的麻煩，學啥都快不說，還能舉一反三，學了一句你媽死了就能融會貫通來上一句骨灰被我揚咯。
關鍵它還在自學人類語言，就剛才谷濤上廁所從后面草坪上的黑龍MM身邊經過，突然一句聲若洪鐘的你媽死了差點沒把谷濤給嚇得當場尿出來。他懶得跟一小畜生計較，所以就只能訓斥修塵了。
其實谷濤都不知道把黑龍給修塵是好事還是壞事，人家得了裝備那都是引來羨慕嫉妒的眼光，可是修塵的小黑龍承包了這幫學生狗枯燥學習生涯的全部笑點，女生還好，男生真的是在作孽啊…
谷濤腦子里都有畫面了，未來修塵和小黑龍并肩戰斗的時候，黑龍公主一邊噴著火一邊往前沖，嘴里還罵罵咧咧的什么“老子今天殺了你媽、你媽死了、老子是你媽的野爹”這種不干不凈的話，那場面真的是世界名畫啊。
修塵也被說得面紅耳赤、啞口無言，小黑龍罵人這事她知道，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它就是不改，還每天都往外蹦新詞，最開始還是笨蛋傻瓜大笨蛋大傻瓜，現在才幾天就已經滿嘴的生殖器說得修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教的好就教，教不好我有辦法處置它。”
谷濤這句話可把修塵嚇壞了，一下課就跑去跟小黑龍談心，一開始小黑龍甚至揚言要殺了谷老師他媽，后來在修塵的百般解釋下，它發現自己可能打不過，所以只好老老實實的縮小跟著修塵來到班上一起上課。
上課吧…其實它也能學習，但一旦碰到它理解不了的東西了，它的臟話就又噴出來了，為這事谷濤直接用膠帶把它嘴給封上了，弄得修塵是又生氣又心疼，可卻沒有辦法。
“你趕緊把你的那本御獸的法門學會吧，再這么下去谷老師真要把它燉湯了。”火腿腸課間的時候回頭跟修塵聊著天：“我說真的。”
“他敢！老子殺了他媽！”小黑龍剛自己用爪子把膠帶扯下來就罵開了：“再揚骨灰！”
還沒等它說完呢，夢魘女王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小黑龍，小黑龍立刻瑟瑟發抖的想要往修塵懷里鉆，但下一刻卻已經被女王拎著尾巴提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她轉頭對修塵說：“我來教育她。”
“爸爸救命！！！救命啊！！！”
看著小黑龍一邊嚎一邊被女王給拎走，修塵心疼的要命，但…好歹有人能教育小黑龍了，總比這么罵下去要好吧。
中午吃了午飯，谷濤打開自己的房門，發現修靈真的在他床上，抱著被子睡得十分香甜，不過從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柜上的衣服來看，她應該是穿著自己的T恤衫在睡覺而不是光溜溜的。
不過看著正在睡覺的修靈，谷濤玩心頓起，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拿著碳素筆剛準備給修靈畫胡子的時候，她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蓋被子蓋被子…”谷濤趕緊幫她把杯子掖好：“你再睡一會不？”
修靈瞪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果然穿著谷濤的T恤。
“你到底讓我留在這干什么啊？”修靈又躺了下去，但被子卻已經掀開，腰上一大截白花花的肉露了出來：“我還要回去給姐姐做飯。”
“是這樣的，你知道辛晨的萬劍齊發計劃么？”
“做不到的，他就算是再強，兩三千把就是極限了。”
“你聽我說，我還真找到辦法了。”
“那你讓我干什么？”
“明暗誅仙劍陣。”谷濤快速在本子上畫了起來：“辛晨控制實體劍，你操縱劍氣。瞬間威力雙雙疊加，毀天滅地級。”
接過示意圖看了一眼修靈就把它扔到了一邊：“怎么可能做到。”
“我有個方案，你去試試才能知道！趕緊起來吧，洗漱一下出發了。”
“肯定做不到！這個體量，就算是我真被天魔附體都不可能做到，還有辛晨的百萬把劍？你是不是瘋了？”
“我說能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