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濤心里驚了一下。老鄭說桉的身上沒人味,這是對的。但按照道理來說,桉的法力已經高強到一般二般的人是看不出她是個妖物的,這么看來…這個老鄭的是靈覺是極高的。
“唉…不過是人不是人有什么關系,有時候人還不如妖鬼畜生呢。”老鄭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倆開心就行。”
“我說。”谷濤喝光杯中酒:“你是不是什么隱士高人之類的?”
“高個屁,老子就是個種香菇的,只是長年累月在山里,怪事看的多了。你小子看來是知道你媳婦的事啊。”老鄭瞇起眼睛看著谷濤:“我就說你看著不像普通人。”
谷濤笑著擺擺手:“知道是知道,不過我也就是個破教書的。行行行,這個話題咱們揭過。”
老鄭不是刨根問底的人,谷濤都這么說了,自然這個話題也就終止了,兩個人閑扯了一些其他的之后就進入了午睡環節。
這地方啊,山中不見天日,除了睡基本就是吃了,所以午睡是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不過谷濤通常是睡不著的,他一般會戴上目鏡看一會兒電影,順便在老鄭呼嚕滿天飛的時候客串一下門衛大爺。
而今天正當他躺在門衛當大爺的時候,外頭的玻璃窗突然被敲醒了,他從躺椅上起身,看到一個腦門出現在窗口…
腦門子…谷濤把頭伸出去,發現外頭是個姑娘,戴著一副眼鏡,拎著一個比她還大的箱子,秀秀氣氣的。她看到谷濤之后,客氣的鞠躬,然后問道:“問一下,這是小滿鎮中心小學嗎?”
谷濤看了一下抽屜上面的手抄通訊錄,抬頭正是老鄭寫的小滿鎮中心小學。他點點頭:“你是…學生啊?”
“不不不不…”那姑娘連連搖頭:“我是老師。”
老師?谷濤上下打量了她一圈,這個窗戶離地的高度大概是一米三,她只露個腦門,也就是說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四出頭,這個身高吧,哈哈哈哈哈…
在谷濤憋笑的時候,那個姑娘也仰起頭倔強的看著谷濤,眼神像是要噴火。
“我覺得你最好尊重一點,我不是故意這么矮的,我天生就這樣,很好笑嗎?”女孩怒氣沖沖的說道:“如果你連尊重都做不到,那我就教教你怎么當一個成年人!”
喲…還是個小辣椒,果然古人誠不欺我,朝天椒個兒小辣度高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很詫異你怎么會來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沒什么不好意思,但我也沒義務告訴你。”
而這時,目鏡上顯示出這個女孩的身份,他的身份居然已經被記錄在案了,她居然是上次比武大賽總決賽的第十一名!!!
被中原系門派招攬,但后來似因為脾氣爆炸而得罪了人才被分配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而現在這么一看…這里似乎真的是一個流放之地啊,谷濤是這樣,這個小姑娘也是這樣。
“帶我去見校長!鐵保安。”
噗…小姐姐性子夠烈啊,文明的外表當真只是偽裝啊。
不過作為比武大賽的十一名居然不認識面前大名鼎鼎的谷宗主?哦…谷濤想起來了,他就參加了一場,然后就因為薇薇懷孕而缺席了,所以后面的選手不認識他是正常的。
“這沒校長。”谷濤攤開手:“這就一個門衛老鄭,一個我。”
“哦?你不是保安?”
“我跟你一樣,也是老師。”
小姑娘露出厭惡的表情,嘴里絮絮叨叨的說:“這是個什么地方啊,都是些臭魚爛蝦。”
谷濤倒是不生氣,只是覺得她的邏輯很有問題,因為如果按照這么說的話,她也是臭魚爛蝦里那個個頭兒最小的…
因為老鄭還在睡覺,所以這個姑娘無奈之下只好坐在谷濤的小屋子里等著,坐在里頭的時候兩個人就聊天唄,在聊天的過程中谷濤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安如雪,鄭州人,雖然看上去很幼,但實際上已經二十六歲了,是個合法的那個啥。
當然,她的能力也是相當厲害的,是叫晶體。她能夠對一切有機物和無機物產生結晶效果,也就是說她能讓粉末吸水變成晶體也能讓本身含水的東西直接結晶,短板是需要身體接觸,但一旦被接觸的話,只要是比她能力等級低的東西都會瞬間被晶體透體而出,完全攻擊系的能力,十分恐怖也十分強大。
更關鍵的是她還是個博士,是所有參賽選手里學歷最高的,在知識的作用下,她能夠將晶體化的程度控制在微米級,也就是傳說中的外科手術級,她可以毫無障礙的做到要透你雞兒就絕對不會透到蛋的程度,而且哪怕被她碰到頭發絲,雞兒都會爆炸哦。
“你呢?你什么能力?”
谷濤是個弱雞啊…他到現在就是一個抗毒一個水下呼吸,簡單說就是一個毒抗點滿的美人魚,他能說自己能教的只有游泳課嗎?當然不行,面子要緊…
“我么,就比較全能了,什么都行。”
“吹牛。”安如雪一臉不信:“你上次比賽第幾啊?決賽都沒看見你呢。”
“我…”
這個怎么編?谷濤可是發起人和策劃人,他總不能說他是谷宗主吧。
“算了,臭魚爛蝦就是臭魚爛蝦。”安如雪搖搖頭:“說起來,你也姓谷,你跟谷宗主什么關系?”
“本家吧。”
“那就是沒關系咯?看看人家,看看你。”安如雪嘆了口氣:“真的是云泥之別,你叫谷什么來著?”
“谷人參。”
谷濤覺得自己真的對這個人參念念不忘,兒子用不上了,他自己用…
“嗯?這個名字?我怎么都感覺像是假名。”
“我爸是個藥農。”
唉?說到這個,谷濤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和那個死教書的爹一樣也變成了一個死教書的,不管是不是暫時的,但總歸是殊途同歸了啊。可是想到自己爹那驚世駭俗的戰斗力,谷濤覺得自己真的好像是家族之恥呢。爺爺牛逼,爸爸比爺爺還牛逼,而到了自己這…莫非親爹不是他?
不能夠,黑剛玉印記不會騙人,而且老頭子要是知道自己是野種恐怕在出生三小時內就會把谷濤扔進焚化爐的,那個老東西沒人性的,能干的出來。
“好吧。”安如雪坐在椅子上前后晃著因為短而碰不到地面的腳丫子:“你們每天在這都干什么?”
釣魚、打獵、喝酒、燒烤、睡覺…
哦,還有講鬼故事。
“這是個什么鬼地方!”安如雪頓時暴跳如雷:“我堂堂一個博士,把我安排在這當鄉村教師?”
谷濤攤開手,心說“你這個脾氣,沒把你安排到烏拉爾山脈去放羊已經是對得起你的一米四身高了”。
老鄭下午起來之后把這個小號的姑娘帶到了她的寢室,她倒一點也不怕,把行李往床底下一塞就跑出去玩了,而到晚上時,她居然弄了一只野豬回來,真的是野豬,成年的那種,體重最少是她的三倍。
“這是…野豬啊?”
“對。”安如雪點頭:“野豬,鐵保安去弄來吃。”
谷濤怪怪的拖著野豬開始開膛破肚,而在解剖野豬之前,谷濤發現這頭豬的死因居然是心肌梗死,剖開一看它雖然外表沒有任何傷痕,但整個心臟已經完全沒有用了,被炸得亂七八糟,血管、肌肉都已經千瘡百孔,這幾乎是瞬間斃命的,谷濤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坐在那晃著腿非常可愛的安如雪,感覺這個娘們可愛嬌小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嗜血殺戮的心。
“啊,對。鐵保安。”安如雪叫了谷濤一嗓子:“晚上要是你敢對我干什么,看到你手上那頭豬了沒,就是你的下場。”
“知道了知道了。”谷濤揮揮手:“我不是變態,對y女沒興趣。”
啥時間,谷濤感覺脖子一涼,安如雪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在了他身后,陰森森的眼神在他脖子上掃視著:“你說什么?對誰沒興趣?”
“啊?有興趣有興趣。”
“那你試試,這頭豬就是你的下場。”
谷濤覺得她指定是有點毛病,他沉默一陣:“我想…”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我想你是誤會了。”谷濤咳嗽了一聲:“你的身材…”
話音剛落,桉從外頭跑了進來,而安如雪的眼睛一直盯著桉胸前的肉,直到桉撲到了谷濤的后背,她才回過神,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嘴里默默念叨了一句:“感覺突然受到了好重的傷…”
桉今天晚上要留宿在這里,而安如雪始終保持冰冷的表情,吃飯的時候更是吃一口瞪一眼桉的胸,兇神惡煞的樣子似乎是在吃桉,而桉根本不屑搭理這個級別的小朋友,只是在跟谷濤聊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話題。
“鐵保安,你過來。”
在桉去洗漱的時候,安如雪站在遠處把正坐在躺椅上看書的谷濤給喊了過去,然后張牙舞爪的說:“以后讓你女朋友離我遠點!”
“為什么啊?”谷濤一臉迷茫。
安如雪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扁平的身材,一跺腳一咬牙:“跟你有什么關系。”
谷濤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噗的一聲就樂了出來:“知道…知道…”
“你笑什么笑!”安如雪追在谷濤屁股后面:“我問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行了。“谷濤轉過頭拍了拍她的頭:“你還能二次發育的。”
“真的?”安如雪頓時瞪大了眼睛:“我都二十六了,什么偏方都用過了…”
谷濤突然變得一臉神秘,從口袋里拿出一罐沒有標識的藥膏:“我女朋友就用的是這個,你拿去用,三天一個療程,洗完澡之后涂抹均勻就好了。味道很刺激有點像風油精,而且抹上去也會很疼,但是你要忍。”
“你沒騙我?”安如雪滿臉神秘的壓低聲音:“有用?”
谷濤沒回答,只是指著穿著襯衫在外頭晃來晃去的桉。
安如雪頓時如獲至寶,悄咪咪的走進了自己房間。
“你給了她什么啊?”桉湊過來問道。
谷濤吹了聲口哨:“風油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