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的計劃書很快就放在了谷濤的面前,他每天在伺候薇薇之余都會仔細修改這些計劃書,不得不說啊…雖然看上去那些門派底蘊深厚,但很多計劃書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什么叫狗屁不通?就是那幫人的計劃書如果不是披著名門正派的外皮,那活脫脫的就是“怎樣創立一個邪教”行動指南。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指望通過信仰方式來拉粉,這是最蠢也最危險的方式。斂財和賺錢都是同一個目的,但用上斂財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說白了這幫人骨子里還認為自己是個東西,但其實連故宮都開始賣萌了,他們有什么資格裝清高?群眾認同度,誰能跟紫禁城比?昆侖都不行!所以修改這幫雜碎的計劃書是谷濤最繁重的工作。
而那頭因為他臨時隱退,江湖上的閑言碎語就像燎原的山火一發不可收拾,這些傳言離奇荒誕,有說他只是個傀儡、有說他被人囚禁,甚至有人說他觸犯到了某些超高級的大佬而被BAN掉了。
雖然經緣試圖阻止流言的蔓延,但谷濤卻制止了她這么做,因為這件事背后明顯是有人操縱的,目的就是想讓谷濤的群眾根基被動搖吧,但實際上這一點谷濤根本不用擔心,群眾基礎如果是用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那還要國家干什么?群眾基礎是靠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是靠真真切切的實際行動!靠那兩片嘴皮子上下一碰,放在古時候還有用,放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誰要真信了,就算他們不打算疏遠谷濤,谷濤也打算把他們踢出局。
不為什么,傻逼是留不得的,會傳染。
所以讓流言蜚語傳就對了,不光任由它傳播,谷濤甚至還打算自己給添把火,把整個局面變成一個非黑即白的局勢,讓挺谷派和倒谷派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甚至能激發進一步的沖突就更好了,比如說打一架。
現在谷濤不用實際接觸這幫人,反而更好操作了。所以谷濤索性把整個針對他的流言蜚語優化了一遍,變得更加可信更加惡毒也更加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往死里黑,順便再加入了一些新鮮元素,就是把中原系的所有人往天上捧,恨不得先有中原再有天,天下萬術皆出中原。
一黑一捧,兩個流派開始齊頭并進。剛開始中原系還美滋滋樂在其中,但后來顯然感覺到了不對味了,可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只是陣營卻逐漸分了出來,一部分人成了堅定的挺谷派,而一部分則成了中原系的忠誠舔狗。
兩邊的人互相開始攻擊,表面虛偽的和善幾乎被撕扯了個干凈,而在十月中的時候,發生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約架,中原系和蜀山系下的幾個門派因為意見不合約了一場生死戰局,幾個門派忽悠死傷,調劑不能,中原和蜀山徹底決裂。
接著與蜀山交好的南方系,跟白山黑水陣營也發生了地域黑事件,導致百人斗法,東北系傷了一個長老,南方系廢了一個繼承人,南北兩方決裂。昆侖始終中立,不是他們不想攙和,因為他們離的實在太遠了,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們的農產品賣得紅火,全員種田中,根本沒心思搭理這些紛紛擾擾。
短暫的聯盟瞬間分崩離析,蜀山系和南方系開始抱團取暖,北方系和中原系也結成了一體化條約。
昆侖在種地。
十一月,金秋來臨,天氣漸冷。南北兩個聯盟出現了一次大的騷動,就是互相指責對方偷竊自己系統的功法,兩邊都想要互相查對方的底,但誰也不讓查,而此時此刻,南北兩個聯盟都恨不得殺了對方的親媽,再把骨灰給他揚咯。
昆侖還在種地。
一月,道場大會,這半年的恩怨在這里幾乎被放到了最大,原本還能互通有無,但今年卻已經顯然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局面,南北兩方誰都不愿意踏入對方陣營根據地,生怕對面摔杯為號。
昆侖因為種地太忙,缺席。
而在一月的一天,懷孕已經七個多月的薇薇,正挺著大肚子坐在沙發上享受著谷濤的按摩時,突然薩塔尼亞匯報說猛犸象級超級貨運飛船已經抵達月球背面,蒂法接到指令之后,立刻組織了一場登月活動,這次薇薇也跟著一起上去了,大肚子的孕婦在失重狀態下,感覺特別舒服。
但南北兩個門派也已經勢成水火,因為南方系有個門派的小徒弟去北方祭祖時,被發現慘死。南方系的人懷疑是北佬們暗中下殺手,北方系認為這是南蠻子無理取鬧,但一邊拿不出自己沒殺人的證據另外一邊也找不到對面殺人的證據,這就成了一個羅生門,也直接導致兩方徹底成為了對方的眼中釘肉中刺,甚至不少門派都下達了必殺令,只要發現對方的人進入自己的領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殺掉。
而昆侖因為種地忙不過來,正在高薪聘用經驗豐富的老農民。
“我們昆侖農場,從來不用低檔貨冒充高檔貨,要就是要一等一的好貨色。”修靈拿著兩顆靈芝站在谷濤面前:“你看這成色,你看著塊頭。頂級貨!浙江有個老板定了三千斤,你知道這東西…那不是一年兩年能長出來的,這三千斤我上哪弄給他,所以幾個億的單子,我說推就推了。為什么?就是不能以次充好,欺騙消費者。”
谷濤正在給薇薇擦背,看著突然出現在衛生間還提著兩顆靈芝的秀靈,覺得這個世界突然好荒誕啊…
“那個,你先出去好嗎?”
“哎呀,有什么關系的。”修靈拿著靈芝:“我這很著急,我現在根本供不應求,還有文創產業這一塊,我們已經做好全線上架的準備了,你那邊安排好了沒有?”
鉆進錢眼兒里的修靈戰斗力恐怖,她手舞足蹈的說道:“那個,我們的第一部電影是不是也開始籌拍了?”
說到這個,薇薇影視集團的第一部電影,就是千惠的那個,風評還不錯,上映之后雖然不算多火爆,但評分和口碑都還不錯,票房也回本了。影評人不約而同的把小邪神定位為整部劇里的演技擔當,而千惠雖然是主角,但卻只能淪為小邪神的陪襯。
導演的風評也因為這部電影而上升了不少,他甚至被譽為內地神話系列劇的救世主,而趁著這股東風,電影公司就勢宣傳了一波關于下一部電影的內容,男一號由小邪神擔當,女一號…本來修靈說自己上的,但小邪神說千惠不演他就不演,所以為了昆侖,修靈咬著牙罵罵咧咧的放棄了女主角,然后在谷濤那訴苦了好幾個禮拜。
雖然男女一號不能選,但其他的配角可是都可以讓昆侖上的,所以修靈在種地的間隙在昆侖上舉辦了一場新人秀,針對昆侖內部的適齡選手進行了選角,并且選出了一堆資質還不錯的男女進入電影公司開始培訓。
昆侖就是忙成了這樣,所以整個南北流派之爭,他們都壓根沒有精力去參和畢竟這半年多的時間,他們不是在種地就是在拍電影…忙!
“記住啊,絕對不能吃雪蓮,會小產。絕對絕對!!!”修靈看著薇薇認真的說道:“這東西性極寒,千萬千萬!”
“嗯…”薇薇笑道:“那我能吃什么呀?”
“唔…這個可以。”修靈拿起一包朱果:“這個可以吃,但也不能多吃,太燥,容易流鼻血。”
“哦,還有這個,這個你可以多吃。這是大雪山的一種野花根,生津止渴,補氣養顏。”修靈仔細的介紹道:“覺得嘴巴有異味就生嚼,覺得口干舌燥嗓子疼就泡水,如果覺得精力不足容易疲倦,就燉雞。”
“好的哦…謝謝。”
“不用客氣。”修靈大手一揮,大氣的說:“都是自家地里產的,不值錢。”
而谷濤這時從房門里走出來:“修靈,來一下。”
“哦。”
修靈快步的走進書房,谷濤正在看著經緣送來的近期情況說明,看到南北兩派的徹底決裂時,他側過頭看著修靈:“你們怎么沒參與?”
“呵…”修靈露出笑容,神態為之一變:“我傻嗎?這明顯是有人故意在挑事,我再去上鉤那不是比豬還蠢?”
“喲,挺聰明啊。”
“是啊,不過再聰明能有某人聰明嗎?”修靈雙手抱臂:“足不出戶攪得天下大亂,要我看,這天下英雄在某些人面前都不算什么啊。”
谷濤喝了口茶:“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憨批。”
“你才是…不對,你打算干什么?”
“你以為你真的能獨善其身?”
“什么意思?”修靈眉頭緊蹙:“昆侖經不起折騰。”
谷濤用手比劃了個“三”字:“三天之內見分曉。”
果然正如谷濤所料,三天的時間,昆侖大雪山就來了一批客人,中原門派的人終于還是找上門來了,為了拉攏修靈入伙,他們提出了各種非常夸張的條件,但修靈都給一口回絕了,可還沒等消停多久,南方聯盟的人也來了,蜀山牽頭來和昆侖談感情了。
同樣,感情也崩掉了,修靈沒有任何猶豫的以農務繁忙的名義將這兩批人都打發了回去。
可還沒等她沾沾自喜,突然就聽見下屬匯報,昆侖幾個門派在外采買時受到伏擊,死二傷五。這邊還沒來得及調查,三間店鋪接連失火,損失慘重。
修靈咬牙切齒的再次找到谷濤,但谷濤一句話就讓她偃旗息鼓了。
“你現在知道為什么修行者越來越不吃香了嗎?”
是啊,修靈被這一句話說的醍醐灌頂。這幫人自詡為仙、自詡為俠,可仙俠仙俠,現在他們連人都特么不是了,談什么仙談什么俠?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幫人…
“怎么辦?”
“洗牌啊。”谷濤一拍桌子站起身,捏住修靈的后脖子:“叔叔好好給你講講。”
那天晚上,修靈回到昆侖之后,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閉鎖山門,俗世產物全部交于六子的公司運營,而整個昆侖上下不許進不許出,大陣開啟,誰來誰死!接著十二眾傾巢而出,一夜之間南北雙方共有三個門派被整個滅門,昆侖也沒掩飾,就直接說是血債血償,態度之強硬,前所未有。
而谷濤的基地方面也開始派出大量人員開始調查所有的門派犯罪行為,北方聯盟被帶走了四個門主、南方聯盟也有三個門主被帶走,幾乎是一晚上的時間,整個天下頓時亂了起來。
昆侖的強硬,修靈的冷血讓那些想對昆侖動歪心思的人都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而谷濤手底下的執法部門也以雷厲風行的手段處理了一批人,經緣召開了一次南北雙方的見面會,給出了明確的指示,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件,別怪他們不客氣。
老牌門派是有自尊的,被昆侖壓著打就算了,一個小小的朝廷的爪牙也敢猖狂?當夜,基地遇襲,一面墻損壞,但襲擊者一共三十七人盡數擊斃,這一下天下震動!
三十七個好手,全都死在了那面破墻的下面,經緣帶著人直接把這三十七個人所屬的門派給為了,官方滅門最為慘烈,一夜之間所有人門徒盡數被捕捉,反抗者就地擊斃,而原本的大殿和山門幾乎全部被毀,根基直接就斷了。
而谷濤只是翻看一本小本本,在上面輕輕把一個門派的名字劃掉,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但總歸是有人不知死活的,越來越多的門派開始參與到了對抗基地和昆侖的陣營中,而原本對抗的門派也有不少加入了順從的陣營,南北方的地域限制被打破,現在只剩下中原系領導的反谷濤組織和青玉子主導順從派,他們之間不再對抗,而對抗的重心全部挪到了昆侖和基地的身上。
不過就在斗爭如火之時,薇薇的胎動開始了。
“快快快,蒂法姐!快來啊!!”
谷濤沖出去,發瘋似的喊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