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值得嗎?
“夢夢徐，你主戰。少風，把剩下的家伙剿了，一個不剩。”
谷濤話音剛落，少風突然高高躍起沖向了已經開始四處逃竄的毒販，在他落地之后，被他追上的毒販開槍朝他射擊，但子彈打在少風的額頭上只留下了一個紅印子或是在外套上留下幾個冒煙的彈孔。
“少風，不要留情。”
在谷濤的命令之下，少風眉頭皺了皺，揚起拳頭照著沖他開槍的老八的頭就是一拳打了下去。
對于普通人來說，修士真的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這一拳少風打的并沒有太用力，但老八的頭卻想注滿水的氣球被人戳爆的狀態一樣，直接炸裂開來，他的軀干在地上哆嗦了兩下就沒有了動靜。
“少風，第一次殺人肯定有些難受，但你要克服這種感覺，告訴你自己，制毒販毒的沒有一個是不該死的。”
在谷濤的鼓勵下，少風雖然有些反胃，但仍然把那些四散逃跑的毒販一一抓出來，然后頭打爆，腥臭的味道被太陽一曬就引來了鋪天蓋地的蒼蠅，少風強忍著反胃的感覺把這些毒販的尸體集中在一起，堆在那就像一群被捕獵的狗。
反倒是夢夢徐那邊，谷濤并沒有太多的關注，因為對于夢夢徐來說，她的對手太弱了，弱到她根本提不起興趣，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一只貓咪在戲耍老鼠一樣玩弄著那個被他死去同伴稱之為神的大哥。
“你們是什么人？”
被夢夢徐一腳踹出十幾米的大哥雙眼泛著血光，他身體周圍的草地在迅速的失去水分變得枯黃，但這種能力卻對面前那個看上去還很青澀稚嫩的女孩毫無作用，因為他根本無法靠近她，只要接近十米之內就會被迅速打飛，甚至連能力發動的機會都沒有。
“夢夢徐，打斷他四肢。”
“啊？”面對谷濤的命令，夢夢徐愣了一下：“真的啊？”
“執行任務時，無條件服從命令。”
夢夢徐遲疑了片刻，慢慢接近那個大哥，而大哥看出她的來者不善，突然從地上飛跳起來，身體周圍突然爆出一團濃厚的白色水霧，仿佛煙霧彈一般。接著就看他趁著煙霧直撲向夢夢徐的面門。
“你是不是傻。”
夢夢徐嘟囔一聲，雙手突然往前伸了過去，握住了那人的胳膊像掰甘蔗似的用力一掰，接著一聲慘叫從煙霧里傳來。夢夢徐并沒有在意這聲慘叫，只是把毒販從煙霧中甩了出去。
他重重的躺在地上，右手手臂角度詭異的扭曲著，森森白骨露在體外，但強大的求生意志讓他迅速的爬了起來朝著山林里一路狂奔。但…比賽跑夢夢徐可是精英選手，她三兩步就追上了這個家伙，在他背后突然飛起一鏟，小腳丫子直直踹到了他的左腿上，而這個家伙正跑得好好的，突然重心一低，整個人就撲倒在了地上，整個大腿呈現T字型彎曲，看上去很可怕。
“啊…啊…”
他慘叫著翻過身，用僅剩的一條胳膊一條腿慢慢在地上往后挪著并且邊挪動邊向夢夢徐求饒。
“放過我吧…放過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了…我還有個三歲的女兒，我媽媽的身體也不好，他們不能沒有我，我干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求求你了…”
夢夢徐剛停下腳步，她的耳邊就傳來了谷濤的命令：“執行命令！”
“可是…”
“沒有可是！”
夢夢徐嘆了口氣，走上前閉上眼踩在那人的大腿上用力一踏，接著在他的慘叫聲中，夢夢徐又滿臉痛苦的踩斷了他的左胳膊，四肢都被廢掉的大哥在地上翻滾著，不多一會兒就昏迷了過去。
而這時，秦少風也滿身是血的走了過來，他的眼神空洞且迷茫，跟夢夢徐幾乎是一對迷茫小夫妻。
“清醒點。”谷濤這時候在他們面前顯出身形并撤回了戰甲：“你們去打掃戰場，我去吹哨子叫人。”
“教官…值得嗎？肆無忌憚的收割弱者的生命。”
少風突然問出了這么一句話：“等會給你答案，先干活。”
“嗯…”
他們兩個開始把那些尸體運到那幾棟破平房前面，堆在那臭氣熏天。而那個沒有死但被夢夢徐打成人棍的大哥此刻已經被谷濤注射了止血藥和止疼藥以及抑制劑，他現在就是一個殘廢的普通人，根本無法使用任何能力。
在他們干完這一切之后，谷濤直接打電話給了王磊并且給他發了一個定位，讓他快點帶人過來。在王磊得知案子被破了之后，他興奮的直接把事情上報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很快整個重案組就開著車朝谷濤這個方向開來。
而此刻，谷濤正蹲在那個被毒販們捆在椅子上的人面前給他喂水，在喝了一大壺水后，那人緩緩清醒，看到谷濤時候眼神有些渙散，但卻緊閉雙唇，什么都不肯說。
“他們為什么要殺你？”
那人不說話，始終一言不發。直到谷濤掏出自己的證件時，他的眼神才終于恢復了神采：“快…快救人。”
“救人？在哪？”
“不…不知道…”
說完，他又暈了過去，谷濤給他初步檢查了一下，發現他是電解質紊亂并且伴隨著內出血，應該是被毆打過的，現在谷濤沒有攜帶醫療機器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離著現有的東西和凈水器給他弄點生理鹽水掛上，其他的還是等大部隊來了之后再說。
“王磊，帶上救護車。”
在簡單處理之后，谷濤開始清點戰場，新型毒品的原材料很簡單，大部分都是市面上可以買到的化學品，但比例要求非常嚴格，而他們的秘方居然是某品牌的洗衣液，這種洗衣液里的特殊成分還有熒光劑剛好可以和那些化學物質在某個比例下生成這種毒品，不過倒是需要電解才行，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他們要一直保持發電機的運轉。
不過不得不說，能想到這樣的方式來合成新型毒品，這個發明者一定不會是個沒文化的家伙，起碼博士級別。
很快，大部隊趕到，包括A市負責這件事的頭頭也都一起趕了過來，本來荒涼的小山坳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不過當他們看到那一地被打爆頭的尸體時，一個個都表情古怪。
“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那個領導指著地上的尸體：“這不好交代。”
“他們反抗。”谷濤拽過少風，然后用手戳了戳他衣服上的彈孔：“看到沒，膽敢反抗。”
啥…被子彈打穿了衣服，但人一點事沒有？這已經顛覆了常識吧，而且這個年輕人就穿了一件T恤，怎么看都不像是穿了防彈衣的樣子，這讓隨行的警察驚奇不已。
王磊看到這個情況，他悄悄把那個領導喊到了一邊悄悄的聊著什么，而其他人則開始分散取證，不過當發現那個被打斷四肢的人之后，場面又是一陣混亂，畢竟場面太殘忍，畢竟一個支離破碎的活人可比一堆支離破碎的尸體更讓人觸目驚心。
“這個…能給我個解釋嗎？”
“這人是歸我們管的，你們不用管。另外一個屋里有個半死不活的，你們去看看那個，他好像說了什么快救人。”
很快，那個被谷濤掛著生理鹽水的人被抬上了擔架，他在上救護車的時候短暫的清醒了一下，他艱難的舉起手指了一個小山頭，然后又再次的昏迷了過去，而他這兩次短暫的提醒谷濤都注意到了，他打開盒子釋放出無人機朝不遠處的那個山頭飛了過去。
不多一會兒，無人機就反饋回來一個信息，在那座山上有一個山洞，里面有一具尸體。
“救人…可能已經來不及了。”谷濤嘆了口氣，轉過頭對幾個干警說：“跟我來吧，夢夢徐、少風，留在這警戒。”
說完，他帶著五六個人和王磊就朝那座山頭進發，在走了大概五百多米的山路之后，谷濤發現了那個山洞的入口，站在洞口就可以聞到詭異的味道，他讓無人機開啟照明系統，整個山洞瞬間被照得通亮。
這個山洞不深，大概也就是不到十米的深度，里頭有一些簡單的生活器具，應該是那些毒販短暫躲避的容身之所，而在山洞角落的地上趴著一個人，從生命探測的結果來看，已經涼透了。
谷濤從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然后又拿出一副膠皮手套戴在手上走到尸體前把它的身子翻了過來，而這個人的樣子突然嚇了谷濤一跳，但他沒有震驚太長時間，很快就開始對尸體進行現場檢測。
“王磊，記錄。”谷濤的聲音陰冷：“讓那兩個小子過來。”
在夢夢徐和秦少風來到這之后，夢夢徐看到那已經被谷濤放在白布上的尸體時竟驚叫了起來，而少風則一直皺著眉頭。
“死者死前三十二小時內被注射了大量的安非他命和凝血劑。”谷濤把探針從死者的心臟部位取出，然后輕輕按壓尸體的胸腔：“十二根肋骨粉碎性骨折。”
王磊倒吸一口涼氣：“注射安非他命是為了讓他保持清醒嗎？”
谷濤皺著眉沒說話，只是掰開死者的嘴唇：“下顎被擊碎、舌頭被割除，鼻子被銳器剜掉，雙耳缺失、傷口呈撕裂傷。”接著，他翻開尸體血肉模糊的眼皮：“雙眼被捏碎。”
這一次除了夢夢徐和少風這兩個沒經驗的小家伙，就連王磊和他身后那幾個警察都開始變了臉色。
接著谷濤慢慢挽起死者的褲子，膝蓋以下已經沒有了肌肉組織，只有暗紅色的脛骨裸露在外，在旁邊還有完整的被剝離的腿部皮膚：“膝蓋以下被剝離皮膚、剝離肌肉。
夢夢徐在旁邊干嘔不止，秦少風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接著谷濤查看了一下全身的其他傷口：“會陰部位有貫通傷，傷口有生活反應。致命傷是頭骨的粉碎性骨折。而最初的傷口和致命傷之間有三十個小時的過程。”
初步尸檢結束，谷濤摘下手套，然后戴上他的目鏡：“根據DNA庫對比后核實，死者名叫王杰，從內部數據庫調取資料之后，此人為A市緝毒大隊臥底緝毒警，十二天前失聯。”
谷濤摘下目鏡，然后用白布蓋住了他的臉，然后回頭看著少風：“現在我反問你，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