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隊無人機朝著宇宙出發時,連谷濤都沒注意到的是,天空中一顆流星似的東西直直的砸向了地面,因為太小了,誰沒有留意到它的存在。
這顆流星進入大氣層之后開始迅速的燃燒,然后就想大部分的隕石一樣,在半空就消失了光芒,沒有人在意,甚至除了谷濤誰也不知道剛才就在地球的外面發生了一次怎樣可怕的入侵行動。
但就是因為這次的疏忽,那顆流星卻穩穩的落到了一片碧綠的湖水里,而因為它在天空中違反物理常識的不斷減速,當落在湖水中時,甚至只像一塊大石頭被人滾進水中似的,只是噗通一聲就再沒有了聲息。
很快,那塊隕石慢慢從湖里浮了上來,有手有腳皮膚白皙,他在湖水中翻了個身,吐了幾口水出來,然后慢慢游到了岸邊,看著螢火蟲飛舞的湖面,眼神直勾勾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這是他腦子里唯一的三個年頭,人生的終極三問大概出現在這個時候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他仰著頭看著天空,然后看了看身無寸縷的自己,表情迷茫。
而就在這時,湖邊突然開來了一輛車,接著車門打開,幾個人下來從上頭拖下來了一個麻布袋,那個麻袋還在不停的動彈,他們卻不管那么多,拎起來就扔進了湖里,接著揚長而去。
裸男歪著頭看著迅速沉入水下的麻袋,嘴里嘀嘀咕咕說了兩句什么,手指輕輕一勾,那個麻袋就直接從水里沖了出來,然后在半空飛到了他的身邊。
解開袋子,里面是一個滿身濕漉漉還被捆著手塞著嘴的人,裸男同志一只手把她拎了出來,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接著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上身是短袖T恤、下身是條到膝蓋的裙子。
被他拎起來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呆立住了,死亡的沖擊和剛剛受到的沖擊加起來,幾乎直接摧毀了她的三觀。
“嗚嗚嗚…”
她扭動著身體,不停想要掙脫束縛,眼神里全是求助的意思,但裸男…不,現在已經不是裸男了,是魔法少男,他只是面帶迷茫的看著的她,然后抿著嘴:“嗚嗚嗚…”
最后反正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魔法少男才終于在這姑娘的指引下把她的繩子和嘴里的襪子給弄開,那個女孩一得到自由,立刻爬到湖邊大口大口的喝水。
相應的,魔法少男居然也跟著一起趴在那喝了起來。
喝完水之后,女孩坐在一塊石頭上喘著大氣:“謝謝你…”
“xi…xi…謝…謝謝你…”魔法少男在幾次適應之后,終于張嘴說話了:“謝謝你…”
那姑娘十分驚愕的看著這個家伙,然后嘆了口氣:“不是你,我今天恐怕就完蛋了。”
“不是你,我今天恐怕就完蛋了。”
“你…只會模仿我?”
“你…只會模仿我?”
那女孩沉默了片刻,朝他伸出手,露出了一個奸邪的笑容:“你好,從今天開始多多指教,我沒有名字,熟的都喊我地爆天星。”
“你好,從今天開始多多指教,我沒有名字,熟的都喊我地爆天星。”
“呂小綠家養了紅鯉魚綠鯉魚與驢,李小莉家養了紅驢綠驢和鯉魚。呂小綠家的紅鯉魚綠鯉魚和驢要跟李小莉家的紅驢綠驢和鯉魚比一比誰更紅誰更綠。呂小綠說他家的綠鯉魚比李小莉家的綠驢綠,李小莉說她家的綠驢比呂小綠家的綠鯉魚綠。也不知是呂小綠家的綠鯉魚比李小莉家的綠驢綠,還是李小莉家的綠驢比呂小綠家的綠鯉魚綠。綠鯉魚比綠驢,綠驢比綠鯉魚。最后,呂小綠要拿綠鯉魚換李小莉的綠驢,李小莉不愿意用綠驢換呂小綠的綠鯉魚。紅鯉魚綠鯉魚和驢,紅驢綠驢和鯉魚。不知是綠鯉魚比綠驢綠還是綠驢比綠鯉魚綠。”
“呂…啊啊啊啊。”
魔法少男暴躁的捏碎了一塊石頭。
這個姑娘在鬼門關里走了一圈,但在短暫的無措之后倒也是冷靜的很快,她在周圍看了一圈,發現并沒有人再過來,她招手示意身邊那個和自己穿一樣衣服的魔法少男跟著一起走。
其實這都不用她說,魔法少男基本就是她走哪他跟哪,所以兩人順著山路一路走著,哪怕是這個姑娘摔跤,魔法少男都得跟著一起摔一跤。
“腦子壞了…”她心里暗自嘀咕,但她剛才可是親眼看到這個奇怪的家伙怎么不用手就把自己拎起來,也是親眼看到他憑空變出一身和自己一樣的衣服。
當天蒙蒙亮時,她終于帶著這個奇怪的家伙來到了自己在城鄉結合部的出租屋,屋子很簡陋,只是最普通的兩室一廳,一張床一臺電腦,除了這些什么都沒有,屋子的角落堆滿了各種語言的報紙和吃剩的方便面袋子,床上則是洗了和沒洗的衣服混在一起。
“吶,你不能穿我的衣服。”地爆天星從報紙堆里找出了一張帶有娛樂八卦板塊的報紙,展開給魔法少男看:“按照他的衣服穿,知道嗎?”
魔法少男剛要開口學她說話,但被她敲了一下腦袋:“不許學我。”
接著魔法少男也敲了她一下,然后她被敲暈過去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而這個時候,谷濤正抱著枕頭蜷縮在薇薇家的沙發上躺著,薇薇下樓時看到了他,她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從谷濤身邊路過,但沒走兩步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你沒睡啊?”
“我一晚上沒睡。”谷濤嘆了口氣,神情憔悴:“昨天晚上我終于知道我自己有多脆弱了。”
“怎么了?”薇薇順勢坐下沙發,把谷濤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腿上:“跟我說說。”
“碰到了打不過的人。”谷濤苦笑著翻了個身,臉朝著薇薇的肚子,雙手抱著她的腰:“真的是千鈞一發,如果再沒有效果,我就要帶著你們跑路了。”
被谷濤呼出來的熱氣弄得渾身酥癢的薇薇不停的絞著雙腿,但卻沒有推開谷濤的頭,只是聲音顫抖的說:“那…那后…后來呢?”
“僥幸,我贏了。”谷濤嘆了口氣:“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薇薇看得出來谷濤的壓力巨大,她靠在沙發上半天也沒說話,只是輕輕摸著他的頭發:“會…會有辦法的。”
“對!”谷濤突然從薇薇的腿上蹦了起來:“我要建立防御機制!你給我打個電話叫辛晨滾回來吧!”
“啊?嗯,好。”薇薇被一驚一乍弄得不知所措:“我這…這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