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佛本無情(二)

　　踏入山門，云凡感覺似乎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眼前，是無數古佛，吟誦小乘佛法，云凡感覺頭昏眼花，再次睜開眼睛時，便是在了一個佛廟內，十分大的一個廟宇，長有千丈，寬不知其也，旁有無數佛陀盤膝而坐，前方是一座大的金身佛像，他高如寺廟，好像就是這個世界一般，云凡看著他，感覺脊背發涼，神魂蕩漾，身上的秘密好像都被看穿了。

　　突然，那個金身佛像嘴角一揚，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云凡突然笑了，笑聲在這座大廟當中回蕩，笑的那無數古佛菩薩眉頭緊皺，笑的那金身羅漢汗珠落下，笑的那正面大佛瞳孔緊縮，笑聲停止，云凡的眼神變得恐怖，好像是全部都知道了一樣。

　　看著那些佛像，不，他們都是佛，活生生的佛邸，卻好像是石頭一樣，甚至有一些古佛，只是不停的在誦經，沒有其他的表情波動，如同死人一樣，云凡就是他們眼中的活人，他們是不屈的鬼魂，而云凡，就是他們眼中的獵物，活的獵物。

　　“逍遙閣下遠道而來，未能賓利相加，罪過。”正中央的佛開口了，所有的佛邸好像活過來了一樣，化為肉身，身上氣息恐怖，但這座廟會，仿佛雷打不動一般，眾佛目光看著云凡，云凡看到了女菩薩，看到了兇神惡煞的羅漢，看到了慈眉善目的佛陀，可那只是想象。

　　斬去七情六欲的他們，眼中閃爍著的是貪婪，好像云凡身上有什么寶物，他們要得到一樣。

　　“放了他們。”云凡很平靜，但聲音如洪鐘，突然，外面一道敲鐘聲，恰到好處，所有佛相互一看，大笑起來，好像是在憐憫云凡一般，云凡看到他們的嘴臉，最想抽他們啊。

　　但云凡忍住了，因為他打不過，打不過云凡躲不起嗎，橫就橫吧，反正也不一定能活，只是對不起白蓮啊，云凡很愧疚，惆悵的眼神提現著云凡現在的心情，看著這些神佛，這是污垢啊云凡覺得，隔壁村頭二丫都長得比他們好看，但云凡想知道，二丫是誰？

　　“不用著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前方佛邸，慈眉善目，好像是多么好的存在，云凡看著他，真想打他，真的，云凡忍不住了。

　　“奧。”云凡淡淡說，好像是敷衍了事一般，那個大佛看了看旁邊的佛，笑了一下，那大耳朵，扇起風來，那大耳朵，云凡都想知道他是怎么長的，他媽看到這么大的耳朵，嚇不死？

　　場面變得寂靜，鴉雀無聲，外面十分的安靜，隱隱有遠方傳來的鐘聲，還有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烏鴉的叫喚，云凡強忍笑意，總是想笑。

　　“閣下有話盡管說。”大耳佛陀笑意濃濃，擺手示意，云凡笑噴了，讓所有佛陀都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而笑。

　　“這個佛祖，您，長的，真奇葩啊。”云凡指著正前方的大耳佛陀說，讓所有佛陀都愣住了，幾個女菩薩，掩著嘴輕笑，但很快安靜下來了，那個佛陀上有青煙，顯然是被氣的苦。

　　“閣下說笑了。”佛陀顯然是把云凡的話當成笑話，但看到云凡的臉，瞬間表情就凝固了，聽到云凡的話，瞬間怒火中燒：“您覺得呢？”

　　大耳佛陀強壓憤怒，冷哼了一聲，外面居然風起云涌，黑云壓山，云凡嘴角一揚，好像是在諷刺一般，大耳佛陀納悶了，問道：“你笑什么。”所有佛停止的吟誦佛經，再次安靜，都看著云凡，好像想看看，云凡還想說些什么。

　　“沒什么，兩把扇子揮來揮去，讓我好舒服，不禁呻吟。”云凡說的很誠懇，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是在說，我說的是實話，你們不要看著我，場面瞬間就安靜了，有佛陀羅漢咽口水的聲音，云凡一臉茫然，大耳佛陀嘴角洋溢著厭惡的笑容，如此的虛情假意。

　　只見云凡感覺面前扭曲，還是一樣的景色，只不過這次，所有的佛，好像才變為了真正的佛，云凡的來到，沒有讓他們任何的吃驚，嘴中頌著的還是那聽不懂的佛法，還是那些長的丑不拉幾的佛邸羅漢，菩薩，還有一個金身猴子，眼神空洞，項上有一個金箍，好像是把他束縛了一般，這是妖猴悟空，云凡想喊他一聲，白蓮阻止了，讓云凡見機行事。

　　“心中可有佛？”中間大佛開口了，口吐九言，字字都讓仙鶴紛飛，周圍石柱上唱起了佛歌。

　　“無佛。”云凡冷冷的說，沒有任何的感情，好像就是一塊石頭開口說話一樣，所有佛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只見廟瞬間在拉大，好像是留給了云凡一個位置一般。

　　佛邸兇神惡煞的看著云凡，眼眸閃出金光，云凡耷拉了一下肩膀，懶懶散散的坐在了地上。

　　直接地面居然云霧升騰，云凡倒是吃驚了一下，隨后便沒有多想。

　　“你問道？”再問，出佛音，仙凰盤旋，真龍盤膝在外，無數僧人抬頭望天，恐懼天穹之威。

　　“不問道。”云凡抬起頭，心靈天空好像是得到了釋放一般，由黑變藍色。

　　“那你修何？”佛問，云凡答，云凡沒有說話，抬頭望著廟頂，封蓋，佛揮手，上是無盡流云，好像這就是答案一般，佛笑，眾佛笑。

　　“我心志在逍遙”云凡緩緩說出，佛停，眾佛眈眈，寺廟變成了一處世界，背后是朦朧的云霧，還有仙凰，神龍騰飛，無數菩薩羅漢都盤膝蓮花，幾個石柱上有幾個石像，云凡看到了妖猴孫悟空，這就是他們的護道神佛嗎，云凡嘴角一揚。

　　“迎你來，送你去。”佛開口，眾佛憐憫，天地風起云涌。

　　“我若來，無人擋，我若去，隨你定。”云凡好像是在自嘲一樣，這句話本是可以讓他們笑噴的，卻變得嚴肅無比，好像是多可怕的事情一般，唯獨云凡，臉上變得惆悵，好像是自己的生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一般。

　　“你來何事。”佛問，憐憫之聲，眼神變得認真了，他的大耳朵，滿頭的大包，也沒有讓云凡想要笑下去的了，這一次的語言較量，就是比云凡能不能讓他們有興趣，有的話，就云凡可以活著離開，沒有，成為所謂僧人，修渡虛空，化為傀儡。

　　“帶走人。”云凡很冷漠，好像是在質問他們，你們究竟想如何，想要些什么。

　　“原因。”佛問，好像是在詢問，他們對你有多么重要，云凡瞥了一眼眾佛，笑了一下。

　　“生命”這是云凡的答案，眾佛笑了，好像是在諷刺這個答案，云凡的表情，讓他們沒有笑下去，悟空石像化為肉身，火云戰鎧，鮮紅戰袍，頭上金箍黯淡，上有一紫金冠，好像是為了掩蓋著項上金箍吧，他看到云凡，笑了，捧腹大笑，所有佛的目光看著了他。

　　“有俺老孫當年的風韻啊。”悟空開口說，讓眾佛滴汗，讓他們情緒波動，顯然，悟空讓他們忌憚萬分，身旁的一個石像也開了，手握一柄殘劍，十分的耀眼。

　　“近日，我只為一事，見一人，帶一群。”云凡很冷，背后好像有無盡的鎖鏈禁錮著云凡的行動，云凡的表情變的猙獰，通紅起來了，悟空怒目的看著眾佛，他們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只見空間咔嚓一聲，破了，云凡吐出一口鮮血，血濺三尺，這是云凡的憤怒和決心。

　　“帶。”佛宣，只見一個男人，身上有無數柄長矛，無數血孔，血濺云霧，染紅天穹，眾佛憐憫，無佛皺眉，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討苦吃，他猙獰的面貌，扭曲，云凡甚至未能認出，嘴巴顫抖的喊出：“天魔。”沒錯，這就是昔日險些毀掉玄州的天魔，也是青十七。

　　“為何如此對。”云凡質問道，眾佛看向中央大佛，佛說：心中有恨，無法超度，已墮落成佛，若成佛，必為大伙，折磨肉身，臻至完美，可化真心。

　　這句話，讓云凡喪心病狂的大笑起來了，眾佛迷茫，悟空盤膝，如意金箍棒十分默契的矗立著，另一位守護神佛不動如山，好像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這便是佛？”云凡沖了過去，但卻沒有任何形動，自己腳下好像灌著鉛，根本動不了，手沒有任何的力氣，好像是癱瘓了一般，恐怖的眼神望著佛，好像是把自己的情緒代入給他們。

　　“佛本無情。”不知道誰說了這一句話，石破天驚，眾佛憤怒，雷霆醞釀，這是佛的憤怒，只見悟空揮手散去，這便是真正的悟空，規則束縛了他，他本是神龍，離開佛門，他就是一個泥鰍，或者說蛟龍，現如今的他，才是最強悍的他，所有存在目光凝聚著他。

　　只見一只大鵬鳥，未能化鯤鵬，飛來，繞過云凡，轉向眾佛，站在大佛的肩上，好像是在憐憫云凡，那眼神，充滿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