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文卓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且還往前湊近了兩步,一雙綠豆眼睛死死的盯著景寧。“小娘子,一切都是誤會,我看你甚是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這俗套的搭訕!景寧隱晦的在心中吐槽了一聲,而后厭惡的轉開了目光,正在腦海里頭思索著該怎么將這傻子給打發了。沒想到還沒等景寧思考出個結果出來,便聽見旁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而后風聽雪毫不客氣的聲音響起,“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她說話?”這話一出,二人雙雙回過頭去,便看見風聽雪穿著一身紅色的綢緞衣裳,慵慵懶懶的靠在門框邊,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的瞇著,直勾勾的盯著趙文卓。二人都穿著紅色的衣裳,偏偏這紅色在趙文卓的額身上便將他襯的無比的油膩,惡心,又猥瑣。這紅色到了風聽雪的身上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倒像是個閑游人間的人間,配上他那副美好的不似凡人的臉龐,更加多了一種男女不分的美。趙文卓一時之間看的有些呆了,一眼不錯的盯著風聽雪猛瞧。風聽雪感受到了趙文卓的目光,心中有些惱怒,而后微微扇了扇扇子,一股厲風順著扇子吹出的風直接吹到了趙文卓的臉上,便看見趙文卓半邊的頭發已經沒了。景寧等人看的心中具是咯噔了一下。這風聽雪居卓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忙不迭的收回了目光。雖說他是皇帝的外甥,可是在趙國,有一個人卻是不能碰的,那就是風聽雪。他的武功十分的高強,而且情報機構遍布世界各地,若是真的惹惱了他,只要他放出一句話,有的是人想要為了風聽雪手上的情報殺了自己。想到這這一層,趙文卓更是冷汗津津,偏偏那風聽雪又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搖了搖扇子,笑道:“干什么呢這是?”趙文卓的目光左右亂轉,此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景寧等人跟風聽雪是一會的,便隨口的將罪名推到了景寧的身上。只見俺趙文卓突然變幻了一副神色,義憤填膺的指著景寧道:“此人!此人偷了我的東西。”聽到這話,景寧剛剛因為風聽雪的出現而微微有些好轉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慢慢的將目光轉移道了這趙文卓的身上。“哦?我偷了你的東西,什么東西?”景寧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容的,可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此時景寧已經是動了怒的狀態,下一秒這人便要遭殃。偏偏此時趙文卓的一顆心都已經被風聽雪嚇得四分五裂,對于景寧的怒氣是渾然不覺,還在火上澆油道:“我的銀兩,剛剛來的時候我錢包里頭還鼓鼓囊囊的,現在這錢袋變不見了。”一邊說著,趙文卓一邊動作隱晦的將那錢袋子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頭。景寧聽了這話,目光更是陰沉的要滴出水而來了似的。然而還沒有等景寧親自動手,便看見風聽雪宛如一陣風似的從原地飛了出去,從趙文卓的身邊擦肩而過,而后一下子抓住了什么東西,方才落定。剛剛落地,風聽雪便將從她身上拿出來的錢袋子劈頭蓋臉的扔到了趙文卓的臉上,絲毫不給面子道:“沒長眼睛嗎你,我的人都敢動?”聽到這話,趙文卓的臉色已經慘白成了一張紙。他本來在家族里頭是很受寵的,可惜舅舅不是很喜歡他,所以也只能當個紈绔,成不了大器,此時被風聽雪盯上了,只要他想,隨時能夠要了自己的性命。趙文卓深知這一點,所以腦子也轉的飛快,最后總算是想明白了問題出在景寧的身上,便忙不迭的扔了錢袋子,一把跪在景寧的面前,哆哆嗦嗦戰戰兢兢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放過我吧。”景寧冷笑了一聲,已經沒了耐心,不過她也忍不下這口氣,便走到了趙文卓的面前,隨手將手上的藥粉揚了下去。趙文卓在接觸到那藥粉的瞬間,便覺得臉上突然奇癢無比,那不是基于表面的痛癢,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癢。他想要伸手抓,可是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沒將臉上的那塊皮肉從骨頭上撕下來。一張原本還算能看得過眼的臉頃刻間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的模樣,旁邊的仆從看了心知不好,又不敢找風聽雪和景寧的麻煩,只好牢牢的抓住了趙文卓的手掌不讓他抓撓。好說歹說了一番才勸的他離開了這里。解決了趙文卓,景寧心中的不耐煩也到達了最頂點,急急忙忙的提起了裙子便要朝著外面走,走到一半卻被風聽血給叫住了。“等等,你干嘛去?”此時景寧并不知道風聽雪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情報機構的老板,而且他能感覺到風聽雪不是什么簡單的人,所以也不想讓風聽雪知道自己的事情,便敷衍道:“不干嘛去,出去玩玩。”這明顯是句謊言,不過風聽雪也沒有計較,就這樣將景寧放了出去,自己卻也走在了后頭。景寧走的時候看見了風聽雪跟著自己,不過出于著急也沒有多說,只當他不存在。眾人浩浩蕩蕩的走在路上,沿路便聽見有男子在交談,說這城中新開了一個專門為有特殊癖好的人開的妓院,里頭全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倌,名叫清風閣。景寧路過聽了一嘴,便又聽見另一個人道:“這你可就說錯了,表面上是個小倌館,其實是個人牙子聚集地,所有被拐賣了的小孩子都會在那里輾轉。”聽到這里,景寧的腳步一頓,幾乎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拔腿朝著那清風閣走去,可是轉念一向,之前自己明明聽見了風聲說兒子在賭坊出現,先去了賭坊再去清風閣也不遲。想通了這一層,景寧便不再糾結于此,邁開步子快速的朝著那賭坊走了過去。到了那門口一看,燈火通明,里頭人影幢幢,頗有種沸反盈天的架勢。景寧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