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奪見狀不對連忙躲到了部隊的后面,久久不敢露頭,蕭凜無法報仇,心中更加郁悶,而后殺的更加起勁兒的起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景寧,情緒更加崩潰。
而此時景寧被傻大個兒帶出來之后便跟著他找到了楯言,本來景寧都的身子就沒有好利索,被趙奪折磨慘了。
此時在城墻上那縱身一躍更是讓傷口撕裂了許多,眼看著臉色蒼白了許多,很快便要撐不下去,無奈之下楯言只能臨時決定帶著景寧去尋找百草先生救命,現在也只有他才能救景寧。
好在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到了鳳凰山的時候百草先生正好準備才要,如此便又回到了山中,幫著景寧看病,還開了一大堆的藥方藥浴,這才作罷。
景寧便在鳳凰山中修養了起來,她本來就是個學醫的,如今來到了山中更是仿佛如魚得水,快活無比,天天泡在百草先生的醫書里頭。
沒想到這么一來,居然被景寧找到了能夠幫禹城城中的百姓解除體內余毒的解藥!
自從趙奪偷襲禹城之后,景寧便派人出去打探了,得知蕭凜在那一戰中再次發揮了戰神威力后便放下心來,開始安心的在山中養傷。
偏偏二人實在是不湊巧,景寧傷勢痊愈之后回到了禹城準備幫百姓們治療傷勢,偏偏蕭凜卻在前一天走了。
景寧經過查探才得知,原來是蕭凜誤以為自己被趙奪給害死了,恨死了趙奪,在逼退了趙奪之后便一鼓作氣的直搗趙國皇廷。
景寧哭笑不得,卻又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給蕭凜分心,便安心的在禹城扎了根,而苗青青則是去了奉城幫百姓們解毒。
而蕭凜這邊的形勢也不容樂觀,因為趙奪的身邊又三個會行巫蠱之術的黑袍男子,而且他還在身邊發現了有奸細作祟,所以屢次攻打失敗。
在有一次失敗之后蕭凜這才意識到身邊出現了奸細,便當機立斷的決定停止作戰,設計了一出反間計,這才將身邊的劉副將抓了出來。
劉副將跟這蕭凜已經作戰了許多年,也為了他當過不少的傷,饒是蕭凜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奸細居然會是他!
可是軍心已經動蕩,蕭凜還是殺了劉副將,殺一儆百。
這樣一來,軍心穩定了許多,蕭凜這才下令繼續攻打。
而此時景寧也已經將禹城里頭的病人救治的差不多了,便又派人去打聽邊疆的戰事。
這才得知原來蕭凜還在跟趙奪膠著,為了不讓蕭凜擔憂,景寧決定前往邊疆。
于是一路帶著阿雅、楯言、傻大個去往了找過邊疆。
這天,馬車正在一跳山路上穿行,景寧坐在馬車里頭,臉色異常難看。
連日的奔波讓她有些疲憊不堪,身子就好像快要散架了似的。
想到這里,景寧掀開了車簾,正準備讓傻大個停下歇息一會,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頓時心中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景寧便看見一堆衣衫襤褸的人馬出現在了馬車前面,說他們是土匪又不像。
土匪都是穿金戴銀,面露煞氣的,偏偏這群人身上衣衫襤褸,瘦的跟骷髏似的,仿佛一陣風就要吹倒。
可是說他們不是土匪,好像又沒有什么說服力,畢竟這群人的手上都齊刷刷的拿著一把自制的木刀,還在努力的裝出了一副兇神惡煞的姿態。
景寧的動作頓了頓,而后伸手按住了傻大個拔刀的動作。
他能看出這些人其實并不是什么壞人,只是一群餓極了的流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攔路打劫的罷了。
而且景寧能看出來,這群人都是良善之輩,手上并沒有沾過人命,對于這樣的人,景寧愿意放過他們,再加上此時傻大個兒他們也是舟車勞頓疲憊不堪,打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傻大個得了景寧的吩咐,便乖順的坐在車轍前面,卻是用一種保護的姿態護著她。
景寧心中一暖,拍了拍傻大個兒的肩膀,這才將目光轉到了面前的這群流民身上。
“你們想要什么?”,景寧朗聲問道。
那群流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后一個身形手小的人站了出來,戰戰兢兢,偏偏又壯著膽子說道:“我們要糧食!留下糧食就放你們走!”
景寧聽了這話,面色更加溫柔了起來。
如今世道亂,很多人家都是因為戰爭才流離失所,偏偏這群人并沒有因為戰爭就放松了自己的底線,攔路打劫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
想到這里,景寧也不想為難他們,便拍了拍傻大個,低聲道:“你去馬車后頭拿上幾袋糧食分發給他們。”
傻大個一向唯命是從,聽了景寧這話毫不猶豫的下車拿了糧食,又飛快的回來。
那群流民們看到分到手上的白面饅頭,突然熱淚盈眶,看了看饅頭,又看了看景寧,而后仿佛做了什么決定似的,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其中一個中年漢子上前,哽咽道:“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們吃白面饅頭,夫人,讓小的們跟著您吧,不用給錢,給口吃的就成,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聽您的!”
聽了這話,景寧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轉眼卻看見那群男人訓練有序,行為都很統一,心中不由得奇怪,問道:“你們在逃亡之前,是干什么的?”
那中年男子面有難色,吞吞吐吐的,可是半晌之后卻又決然道:“不滿您說,我們只是是軍隊退役的軍人,因為身體有暗傷才退役的,可是下來之后又與家里人失散,這才不得不做這種見不得人的行當。”
說道這里,那中年男子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抬起頭來,一邊搖頭一邊對著景寧說道:“不過夫人放心,我們手上絕對沒有沾過血,夫人是我們的第一個!”
好像越說越亂了,那中年男子為難的撓了撓頭,景寧卻是一下子笑了,笑的格外的溫柔。
過了好半天她這才將目光落到了那群中年男人身上,輕聲道:“你們放心,不過我卻是有一句話要說在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