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星打發了李子月派過來的人,回到景寧身邊的時候,景寧正在想著些什么。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文星不由的好奇。
“我在想,碧華有落華了,本小姐也應該為文星你考慮考慮了,不知道文星有沒有什么喜歡的人啊。如果有就直接和我說,這樣子我也不用麻煩了,只要到時候讓小姐我看看,給你把把關就好。如果沒有,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子,小姐給你找就是了。”景寧突然被文星打斷了思緒,不由的起了想打趣文星的心思。
文星不由臉上一紅,然后故意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小姐,你說什么呢,文星都說了,文星只想陪著小姐,文星才不要嫁人呢。小姐再說這種話,文星可要生氣了。”
“哈哈,你個小丫頭還說不想嫁人,你臉紅什么啊。”景寧自我選擇的忽略掉文星兇巴巴的表情,看見文星臉上的那一抹紅,忍不住哈哈的笑出了聲。
文星也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氣,看她這樣子也就是為了打趣自己,但是,就是忍不住想和自家小姐多說幾句,好像真的怕小姐把自己許配出去。
“小姐,文星就是要嫁人,也是要等小姐先嫁人的,哪有小姐未出閣,丫頭就嫁人的。小姐你餓不餓,我去廚房看看碧華的糕點做好了沒。”
害怕小姐再和自己說什么要讓自己嫁人的話,文星連忙說要去看看碧華的糕點好了沒有,還沒有等景寧講話,就趕緊轉身走出房間,好像走慢一步就會被后面的人吃了一樣。
文星剛剛走出房門,就看見府門口的一個小廝小跑過來,看見文星,滿臉堆笑:“文星姑娘,大小姐在不在房間?外面來了一個極美的公子,說認識大小姐,想拜訪一下大小姐。”
文星聽了,稍微想了想說:“小姐在的,來的那人可說自己是誰了?”
小廝一臉的笑稍微僵了一下,說:“沒有,不過那人說與大小姐是舊識,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個男人,偏偏穿一身紅衣服。”
文星聽見紅衣服,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紅衣美男,而且自家小姐還跟他說:“好久不見”,想來,應該就是昨天那個人了。
“你先等一下,我進去和小姐說一聲。”文星知道外面是誰,自然也不多說什么,就進去和景寧說了。
景寧看見剛剛還一副見了鬼一樣跑掉的文星突然又回來了,覺得好奇,又忍不住打趣:“你怎么回來了?剛剛不是跑的很快嗎,碧華的糕點好了沒有?”
“小姐,外面有人說是你的舊識,想見你,不過沒說自己是誰,我聽小廝說的,約莫是昨日那個公子。”文星也不理會景寧的調戲,把事情說了出來。
景寧一聽就知道文星說的昨日的公子是誰了,不過,景寧很好奇,他來做什么?現在他們兩個只是幼時見過幾面,應該沒什么要聊的吧,雖然景寧想聊的很多。
“你去帶他進來吧,剛好我也想和他敘敘舊。”
文星領命,和小廝一起去到大門那里,把那個一身紅衣的男子帶回到了景寧的院里。
文星回到院里的時候,碧華的糕點已經做好了,景寧正坐在桌子旁邊一口一口的慢慢吃著,看見文星以及文星身后的男子,揚起一個笑臉:“陳公子請坐,陳公子大駕光臨,怎么不早點告訴景寧,景寧也好準備些吃食。”
不錯,來人正是陳止,只見陳止臉上掛著燦爛的笑,直笑彎了一雙桃花眼,一身紅衣顯的他分外妖嬈,對,妖嬈。
陳止正準備坐下,又聽見景寧嘴上說著沒有準備吃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你當我傻啊,沒有準備吃食,那你現在吃的是什么。
景寧沒有忽略掉陳止略微抽了一下的嘴角,看他坐下,繼續道:“不過,今日我家碧華有準備了些糕點,陳公子不嫌棄就一起吃吧。”
陳止這才開口:“不嫌棄,不嫌棄,哎,對了,碧華是誰?”好像突然才想起來景寧說是碧華準備的糕點,陳止忍不住問了一下。看著糕點挺好吃的樣子,不知道這個做糕點的人長的好不好看,陳止心里如此想著。
景寧指了一下旁邊站著的人說:“就是她了。”
陳止看了看景寧指的那人,笑的越發燦爛:“人美手藝肯定不會差。”
景寧額頭忍不住劃下一排黑線,這,人好不好看和東西好不好吃有什么關系啊。
“不知道今日陳公子找景寧有什么事?”景寧覺得不能跟陳止繼續扯下去,于是忙問陳止的來意。
“自然是敘舊了,你我幼時也是見過幾面的,你不會忘記了吧!”陳止剛開始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到最后一句話突然一副哀怨的模樣,好像在說,你要是說忘記了,我可是要傷心的。
景寧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貨,真的沒問題嗎?昨天自己還跟他說好久不見來著,如果真的忘記了他,又怎么會那樣子說。
“自然是記得的,只是,我以為,你我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見了,沒想到昨天居然又遇見了你。”景寧又想到了前世陳止的死亡,忍不住語氣里有點悲傷。
陳止聽到了她語氣里的悲傷,卻并不明白是為了什么,如果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友情,那也有點小題大做了,他們兩個也只是見過幾次,雖然相處的不錯,但是遠遠沒有到這種程度。那,鄭景寧的悲傷到底是為了什么?陳止想不通。
陳止還在想這個問題,景寧又繼續開了口:“陳公子,你在這里好嗎?你想不想回自己的國家,你在這里那么多年了不想回家看看嗎?”
景寧想,如果陳止可以回去自己的國家會不會就不會像上輩子那樣被大火燒死了,景寧很想救陳止,上輩子自己失去了陳止這個朋友,這輩子,景寧不想再失去他了。
然陳止聽見這句話,笑容僵了一下:“景寧,你在說什么,這種話不能亂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質子,不是自由之身。而且我在這里挺好的,不想回去。”
陳止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對著景寧就不像平時那樣,平時他可以吊兒郎當,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別人罵他,他笑,別人打他,他也笑,被欺負了,他從來也不會向誰說。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質子,被自己國家放棄了的質子,沒有人會在乎他過的好不好,所以,他一直笑,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他很好,每天都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