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之間便又是小半個月過去。
如今訓練已經上了正規,看著已經似模似樣操練著的士兵們,李征心中也多了幾分底氣。如今的李征,幾乎吃睡都在軍營,除了偶爾過問一下匠坊那邊的生產情況外,基本上都是在軍營中打熬身體。
來自后世的他,十分清楚一個好身體對于一個人意味著什么。
不過今日,他卻是無法再安坐于軍營中了。因為游擊府內管家傳來了消息,武溪裳病倒了。對于武溪裳,李征的態度是有些鴕鳥心態的,他始終找不到該如何妥善安置她的辦法。
因此也一直在心中逃避著,他一向是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先放在一邊,反正有吃有喝的養著她,總比遇到他之前小姑娘一人流落街頭要好的多。
不管不問并不代表不重視,此時聽說武溪裳病倒,李征也沒了訓練的心思,直接帶著幾個親兵打馬回府。這年頭不比后世,一個頭疼發熱就可能一個人說沒就沒了,這種事李征可不想自己也遇上。
數分鐘后,李征一行人便來到了游擊府外。
門口的吳老漢早已經恭候多時,上前極為熟練的拉住馬韁,但看向李征的眼神卻帶著幾許陌生和敬畏,他還從來未見過這般不著家的貴人。
數月之前只是過來認一下門,便匆匆離去,一去就是近半年,似乎整個游擊府在他眼中,連個客棧都不如。
“頭前帶路,我去看看溪裳。”
李征看了看依舊十分陌生的游擊府,遲疑了一下,完全弄不明白該向哪走。
吳老漢答應一聲,喚來自己女兒讓其一溜小跑著在前面帶路,自己則閃在門后,當起了門房這個老職業。看著自家老爺居然一臉陌生的跟在女兒身后,他不由的嘆了口氣,自己這管家當的,完全沒有之前自己頂頭上司祝管家的威風。他依舊干的還是門房,手下的人居然還是自家一家老小。
片刻功夫,小丫頭便將李征帶到武溪裳的房門外,怯怯的行了一個萬福,便自行退了回去。
李征揮揮手,讓親兵們散去。這才正正衣冠,上前輕輕的扣了扣門。
“進來吧!”
里面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聲調還有些怪異。有些害羞,似乎又有些輕微的顫音。
李征沒有多想,直接推門而入,映入眼簾卻是無邊chun光,佳人自水中出,身無寸縷。
這情況就尷尬了,李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原本還想裝一下正人君子,轉過身去。但在軍營中廝混了近半年,正應了那句當兵三年,看到母豬也只覺眉清目秀。
一時之間,理智完全被Y望壓制了下去,火辣辣的眼神帶著強烈的侵略性,竟然舍不得轉過頭去。
感受著那如同火焰一般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原本還為賭一口氣的武溪裳終于抗不住了,‘嚶嚀’一聲,慌亂的扯過一張薄毯,蓋在身上。瑟瑟發抖的躲在床上,只覺得心臟都快要從腑腔中跳出來了,小臉更是紅的嚇人。
“你贏了!咱們成親吧!”
還未等她從慌亂中清醒過來,李征那可惡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
“啥?”
這種完全是鋼鐵直男風格,沒有任何情調的話語一出,武溪裳一下子愣住了。
這原本就是她希望的結果,但李征這般毫無征兆的說出來,還是讓她一下子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是悲是喜,應該怎么回答。
良久,武溪裳還是緊抿著櫻桃小嘴,頭低的快碰到胸口,始終一言不發。
“你不愿意?那真的是報歉了,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李征的回答,又是標準的鋼鐵直男教課書版本。
武溪裳:“…”
一陣難堪的死寂后,李征實在待不下去了,他發覺自己滿腦子都是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他害怕再待下去,自己可能會化身成為野獸,訥訥的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敢!”
聽到李征居然還想走,武溪裳頓時怒了,嬌聲喝道。
這一聲大喝頓時讓李征收集腳步,臉上也多了些尷尬,委實不知該如何應付。前世的他,雖然身邊不缺少女伴,但卻從來沒有經歷這愛情。
用一些比較抒情的話就是,年輕懵懂的時候,他一心忙著打拼事業,到了有所成之時,卻是失去了年輕人那種單純。一個純理智的人,你讓他毫無保留的去追求愛情,你不是扯淡么?
似乎看出了李征鋼鐵直男本色,武溪裳雖然羞澀,但還是小聲的道,“成親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家是不能做主的…”
“媒妁之言倒好辦,只是你我都是無父無母的人,那又該如何?”
李征這才明白過來,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封建包辦婚姻,真是摧殘女人。
“可以尋宗族的長者做主…”
武溪裳又好氣又好笑,李征這人可是連建奴這種兇神惡煞的家伙都能手起刀落,但卻在這種事情上卻這般的進退無據。
“宗族!看我這腦子!”
李征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袋,恨恨的罵了一句。
前世的李征,是生活在宗族被太祖掃了個七零八落的時代,宗族之間的聯系已經低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地步了。但是這個時代,宗族的聯系卻是極其強大的,同宗之間可以說是極為團結和親密的,完全可以稱的上是榮辱與共的。
如果將宗族中人拉攏過來,那他自己嚴重缺乏可以信任的人窘況就會迎刃而解了!
這個時代任人唯親才是最正宗的正道,就算歷史上以求賢若渴聞名的曹孟德,起事之初,還不是因為大批宗族子弟給支撐起來的?
有了能夠充分信任的人,他心中原本早就計劃好的細作系統也有了合格的掌砣人了。
畢竟這種監視內外的情報系統,若是沒有心腹之人掌握,一旦有事,那便是傾覆之禍啊!
而李征也是有自己的宗族的,只是自父母去世之后,李征又當了這個時代人們不屑的士兵,這才一直沒有聯系過。如今他也算是功成名就,再聯系宗族也便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溪裳!你真是為夫的賢內助啊!一句話就將為夫一直以來頭疼的事情完全解決了!”
李征猛的一把抱起武溪裳,猛的在其鮮艷的小嘴上吧唧了一口,歡喜無盡的說道。
被李征這般突然襲擊,武溪裳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等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思路之后,卻發現室內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唇上還殘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