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會長不必如此,我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既然百里翠鳴不愿當我的徒弟,我也不會勉強她。
強扭的瓜不甜,難道就因為我是器王,便要她改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嗎?
不必,大可不必!”
百里會聽出了妙俊風話中的含義。他確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生氣,他度量很大,是自己一伙人把他給想偏了。
“妙老,小女頑皮,自小就被我們寵壞了。想我堂堂高階制符宗師,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教導不好,她到現在才勉勉強強達到制符大師的境界。
我也想讓她成為您的門徒,可擔心會損了您的門面。您也知道,徒弟在外行走,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也代表了身后的師門和師父。”
“我知道,這世上在乎面子的人有很多,可面子又不能當飯吃。我覺得自身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有實力的人走到哪都會成為關注的焦點。
你瞧,在你家大門口不正有一對父子被人前后簇擁著嗎?”
順著妙俊風的話往外一瞅,夏侯見父子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剛好來到自己的府門口。
“百里兄,你我真是心意相通啊!知道我要來,您早早地就來門口迎接我們了。不知道站在您身旁的這位是?”
夏侯見一發話,圍著他的那群人立刻安靜下來。同時,他們也把目光轉向了妙俊風。
百里會明白在沒有得到妙老允許的情況下,對他的身份是一定要保密的。
“夏侯兄,他是夫人的遠房表哥,下午才到府上。我倆正單獨說著悄悄話,不想被您給撞個正著!”百里會的解釋天衣無縫,臉上的表情也很自然。
“哈哈哈...,該不會和以往一樣,又是有事相求吧!”夏侯見跟百里會的關系不錯,見到過不少次親戚上門。
“這次不是,夏侯兄里面請,我們客廳一敘。”
在知道妙俊風只是百里會長的遠房親戚后,那群人的目光說變就變,心思也開始在夏侯先鋒的身上打轉。
妙俊風沒有理會這群人,他在和夏侯見父子打了招呼后,放下的腳再次抬起,一步跨出,瀟灑的離開了。
百里會的心里“咔擦”一聲,心想糟糕,自己可能按照平時的習慣,言辭間把他給忽略了。
“妙老,請留步。”百里會也顧不得許多了,張口就大喊一聲。
“不留了,我跟你不熟。既然夏侯會長來了,您還是跟他談正事要緊!”妙俊風頭也不回,徑自向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快步而去。
不等百里會再度開口,夏侯先鋒為了在未來岳父的面前爭表現,大聲厲喝道:“喂!百里會長讓你留下就留下,擺什么譜啊!你知道百里會長是什么人嗎?在學會擺譜前,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妙俊風的腳步停下了,他不是愛惹事的人。但若事惹到了自己頭上,那自己總得表示一下,免得日后麻煩不斷。
百里會這下真的急了,夏侯先鋒的意圖自己明白,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他說出那番話。
煉器宗師在他面前都是螻蟻,更何況你這個煉器大師呢?即便你天賦極高,在制符一道上也是天才,達到了制符大師的級別。但在他的面前,你必須得夾起尾巴做人。
“小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老朽的耳朵不太好,沒有聽清。”妙俊風回過神,一臉笑容的說道。
“夏侯...”,百里會剛想出言阻止,就被夏侯見拉到了一旁。
開什么玩笑,假如今天來的只有自己父子二人,不用百里會阻止,自己也會去阻止。
可現在是什么情況啊?這群人非富即貴,若是讓先鋒在他們的面前丟了臉,那他日后的前途可就毀了!
即將舉行的群英會,拼的不僅是實力,還有人脈和聲望。
只要在群英會上綻放光彩,就算進不了前三甲,也會被國內的大小勢力看到。日后在國內行走,他們多少都會給點顏面。
倘若運氣爆棚,進入了前三甲,那從此以后,便會成為國內勢力瘋狂拉攏的對象。無論是地位還是名氣,都會一路直上。
為了兒子的前程,眼前的機會就不能放過。這是他打響名頭的第一仗。
“我說你知道百里會長是什么人嗎?在學會擺譜前,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夏侯先鋒把頭發一甩,往前走出一步。
“年輕人,你的父親難道就沒有教過你,對人要有禮貌嗎?對長者要用敬稱您,對長者說話的語氣要溫婉,而不是跋扈。”
“我夏侯家的家風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敬語我會用,但不是對你!”夏侯見發現這個老頭不僅啰嗦,還真的很會擺譜。
“好吧!今天我就當著眾人和你父親的面,教你如何做人!讓你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妙俊風這邊左腳剛抬起,那邊右腳就踹到了夏侯先鋒的身上。
“嗖”的一聲,夏侯先鋒如離弦之箭,往后躥出百米,摔倒在地。
他扶著肚子,站起身來,滿腔怒火的吼道:“偷襲算什么本事?有種正大光明的打我一拳!你這個為老不尊,扮豬吃老虎的家伙!”
“好!如你所愿!”妙俊風今天憋了一天的火氣終于有發泄的地方了,只可惜不能殺死他。
夏侯見在夏侯先鋒被踹飛時,立刻把目光轉向了百里會。
在百里會對他傳音說了幾句后,他握緊拳頭,站在原地,復雜的眼神寸目不移的盯著妙俊風。
一步一成勢,一步一憾天。
妙俊風的氣勢在走出九步后,逼得站在附近看熱鬧的人不得不往后退出百米。
他們都如此狼狽不堪了,更別說被這股氣勢牢牢鎖定的夏侯先鋒了。
“年輕人,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嗎?你父親的威名總歸是你父親的,他庇護不了你一輩子。你之所以能自負到現在,那是因為你坐井觀天,沒有遇見真正的強者。
今天我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饒你一命!若有下次,你就到黃泉去哭訴吧!”
妙俊風點到即止,沒有以勢壓人。假如真的一拳打到他的臉上,那和夏侯家的結就變成死結了。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回去后我一定對先鋒嚴加管教。前輩有時間,不妨到夏侯家做客,我們夏侯家的大門隨時為前輩敞開。”
“嗯!”妙俊風對他點了一下頭,再次向馬車停的位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