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內。
“魯蕩死了??”原本還處于迷迷糊糊未睡醒狀態下的秦禹,在聽完朱玉臨的話后,瞬間精神了:“你聽誰說的啊,扯淡呢?”
“…是真的,早上五六點鐘就有人在同學群里傳出來了。現在已經證實了,咱們導員和主任已經去警司了。”朱玉臨十分肯定的說道:“他是真沒了。”
“因為啥啊,好好的咋沒了呢?”秦禹非常驚愕的問道。
“啥原因還不清楚,但事兒肯定是真事兒。”朱玉臨皺眉回道。
顧言坐在床上,使勁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還真是他…。”
“啥玩應真是他?”朱玉臨皺眉問道:“你提前知道有人死了咋地?”
“昨晚我做噩夢了,夢到魯蕩蹲在大雪殼子里,給自己燒紙。媽的,嚇尿我了。”顧言煞有其事的說道。
眾人聞聲無語,就連秦禹看顧老狗都有點發毛。因為這B的嘴是真神了,他昨晚回來的時候,就說學院內的風有點陰,沒想到今天還真出事兒了。
東埔區,冰凍的江邊,十幾臺警車停在路邊,數十名警員正圍著堤壩下方的洼地四周進行檢查。
人群中央位置的雪殼子中,魯蕩的尸體就靜靜的躺在那兒,頭部左上方被硬物完全砸癟,頭蓋骨肉眼可見的塌陷了,鮮血覆蓋了半張青紫色的臉頰,還有脖子和前胸的位置。
尸體周圍兩側,有著很多凌亂的腳印,一直通向不遠處的堤壩上方。
“吱嘎!”
急促的剎車聲泛起,一臺轎車停在了道路旁,李元震滿臉煞白的沖了下來,扯脖子吼道:“是魯蕩嗎?!”
“哎哎,你是干嘛的?”警戒線外面的警員攔了一下。
“我是警務學院的學生。”李元震語氣急促的說道:“死者是魯蕩嗎?是嗎?”
“是的。”警員點頭應道:“但你現在不能進去,我們在排查線索。”
“到底是因為什么啊,你們查清楚了嗎?”魯蕩是李元震的死黨,此刻他有些失態的沖警員問道。
“還沒有,你先在車里等著吧。”警員看著李元震,輕聲問道:“哦,你和他認識了很長時間嘛?你知道他家里人電話嗎?”
下午兩點多鐘。
秦禹,顧言,朱玉臨,還有林成棟等人,正聚在教室一塊聊這個事兒的時候,導員突然走了進來喊道:“秦禹,林成棟,你倆出來一趟。”
“啊?”林成棟一臉茫然的問道:“叫我嗎?”
“對。”導員點頭。
秦禹怔了一下:“去哪兒啊?”
“去教務處。”導員擺手喊道:“快一點,警司的人在等著。”
大概過了半小時后,秦禹在教務處的主任辦公室內,接受了東埔區警務處的詢問。
“不用緊張,例行詢問。”東埔區的警員態度挺客氣的沖秦禹說道:“是魯蕩死的案子。”
“哦。”秦禹點頭。
“你和魯蕩有私人矛盾,是嗎?”警員直言問道。
秦禹想了一下應道:“也不算啥劇烈的私人矛盾,就是上回酒吧槍案的事兒,他對我有點誤會,但后來都解開了。”
“怎么誤會了?”警員問。
“這個事兒我上回在酒吧槍案的筆錄里已經說了…。”秦禹話語簡潔的又敘述了一遍經過。
警員如實記錄了之后,抬頭又問:“昨晚七點半到九點半左右,你在哪兒?”
“我和幾個朋友在碧水蘭庭會所喝酒。”秦禹如實應道:“一直喝到好像半夜11點多才回學院。”
“你一直在碧水蘭庭?”
“對的,我朋友,還有碧水蘭庭的服務生都看見了。”秦禹知道對方來詢問自己,很大可能是因為他跟魯蕩之前有過矛盾,所以也就如實說清楚了事實。
“哦。”警員點了點頭,輕聲又問:“林成棟昨晚也跟你在一塊是嗎?”
秦禹一愣,點頭應道:“對,他是跟我們在一塊。”
“他是幾點開始,跟你在一塊的?”警員再次問道。
秦禹沒想到對方問的這么細,隨即心里有點疑惑:“怎么了?”
“沒事兒,你如實說就行。”
“他是八九點鐘到的,具體時間我忘了。”秦禹想了一下回應道。
“好。”警員點了點頭后,又問了秦禹幾個問題,才慢慢拿著問詢記錄走上前來說道:“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個字。”
秦禹接過問詢本,非常不解的問道:“到底是咋回事兒,啥原因查出來了嗎?”
“別問了。”
“哎呦,咱都是警務系統的,我又不能外傳。魯蕩跟我一個地方的,我想問問到底咋回事兒。”秦禹笑著回道。
警員思考一下應道:“初步判斷,應該是遭遇了暴力搶劫,被罪犯用硬物擊傷腦袋死亡。”
“搶劫?!”秦禹怔住。
“嗯,魯蕩身上的貴重物品,以及汽車內的值錢物品,全部丟失了。”警員低聲說道:“那邊沒有監控,是暴力案件的多發地區。”
“…那可…可真是太慘了。”秦禹對魯蕩這個人沒啥好感,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厭惡,但也談不上恨不得他去死。
另外一間辦公室。
警員看著林成棟問道:“昨天魯蕩給你打過電話,對吧?”
“是的。”
“他找你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他想讓我加入他們組織的那個學生會,我倆聊了能有十幾分鐘。”林成棟輕聲應道。
“你昨晚去過碧水蘭庭?”
“對,去找秦禹他們。”
“你是幾點到的?”
“九點左右。”
“哦,你和魯蕩關系很好嗎…?”警員思路清晰的又問著各種問題。
教務樓室外,顧言斜眼看著秦禹問道:“警員找你問啥啊?”
“就問我和魯蕩是不是有矛盾,還有昨晚我在哪兒。”秦禹掏出煙盒回了一句。
“警員找你,我事先猜到了,因為畢竟你是黑太子,不是啥好東西。”顧言滿臉疑惑的看著秦禹問道:“可他們找林成棟干啥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秦禹心里也有點疑惑。
“成棟以前都不參加啥私人聚會,可昨晚突然給你打電話,而且離魯蕩出事兒的時間那么近…!”顧言開啟柯南模式,臉色疑惑的分析道:“你不覺得這事兒很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