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街上,秦禹表情有些驚訝地望著憨憨:“真的假的啊,我怎么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都跟你說了,這個事情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林憨憨用紙巾擦著油膩膩的小嘴,聲音婉轉動聽地說道:“前幾天我回家,看見有幾個做生意的親戚一直在找我爸聊開建筑公司的事兒,我就留了個心眼,側面跟我哥打聽了一下,還偷看了我家老頭的電腦…。”
“然后你就來南滬找我了,就想跟我說這個事兒,是不?!”秦禹背手問道。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來南滬有事情,順便見見你而已。”憨憨死鴨子嘴硬地回道。
秦禹怔怔地看著憨憨,心中流過一陣暖流。他知道后者對做生意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那么所謂側面“打聽”,也就是為他做的而已。
“也就是你現在已經積累出一定資本了,不然我跟你說這個事兒,你也干不了什么。”憨憨吃著粉絲里的青菜,小嘴含糊不清地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了文件,上面對招標公司最基本的要求,也得是賬面上有五千萬以上的流動資金,這個是你在競標的時候,需要甲方驗資的。”
“需要這么多?”秦禹驚愕。
“三大區的鐵路項目,那是要最高行政長官辦公室親自做批示的,小公司基本沒有任何機會。”憨憨俏臉嚴肅地說道:“你也別想著,能拿到松江到南滬的全路段承建,那根本不可能。你最后能拿到松江到臺林州,到四里河的承建,這就很讓姐姐欣慰了。”
“為啥突然要建鐵路呢?”秦禹有些不解:“待規劃區這么亂,你要在中間修幾條直通三大區的鐵路,那得擺平地面上多少人啊?!”
憨憨跟秦禹并肩走著,話語清脆地解釋道:“以朕之見,七區,八區,是絕對不會容忍九區未來的立場不明的,它需要盡快納入亞盟組織,從而完成三區鼎立計劃。但由于九區政治環境特殊,又是多人種的生活主城,所以歐盟區也有底氣爭取九區未來的歸屬…不過七區,八區擁有一定地理優勢,修鐵路,搞貿易,就是爭取的開始啊。用我爸的話說就是,九區這個小朋友已經長大了,頗具規模了,兩個老大哥準備給他掛上V12的引擎,帶他起飛了。”
秦禹聞聲點了點頭。
“小禹子呀,鐵路項目是個風口。”憨憨傲嬌地拿著架子說道:“朕希望你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大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里!”
“…不要跟我裝B,”秦禹拍了一下憨憨的腦袋:“好好說話。”
“你再打我一下!”林憨憨瞪著大眼睛啐罵道:“你左一個右一個地撩,朕還沒判你宮刑,你還翻天了呢?!”
“這話從何說起呢?”
“哼,你想當牛仔,全世界都知道了。”憨憨氣得俏臉通紅,指著秦禹說道:“渣男!”
“我靠?”秦禹非常驚愕地看著憨憨:“這特么的就有點冤了,我什么時候要當牛仔了?”
“那個明星跟你眉來眼去的,你當我不知道啊?”憨憨順手將一次性碗筷扔到垃圾桶內,撇著小嘴說道:“你忘了朕是干什么的了啊?做媒體的,當狗仔仔的,你和她出去被拍到的照片,我都見到過…。”
“??”秦禹怔住。
“啪!”
憨憨一巴掌呼在秦禹的腦袋上:“我特么越想越氣,說,你是不是飄了?!”
“我…我沒有啊,真他媽冤啊!”秦禹解釋道:“是顧言想要跟金雨停發生點什么,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
“鬼才信你。”
“我要騙你天打五雷轟,”秦禹賭咒發誓:“燈滅我就滅!”
“你快別發這種誓了,一會整條街都停電了。”
“…我和她真的毛事兒都沒有。”秦禹眉毛都豎起來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過性.笙活了,你踏馬的不要冤枉我!”
林憨憨聽著秦禹的話,頓時捂嘴大笑:“那究竟有多少年啊?啊哈哈哈哈…!”
“你笑個屁,我和金雨停真的就是朋友。”秦禹再次重申了一遍:“最開始我跟她接觸,是想打聽小三的消息。后來我發現她人品還不錯,就處成了朋友。最重要的是她想跟顧言合作,我就是在中間幫忙引見一下。你要看過什么照片,應該很清楚啊,我們每次見面都是有很多人的…。”
“解釋就是掩飾。”
“你是不是有病!”秦禹也急了,故意拿話激她:“咋地,就是有事兒了又咋樣?咱倆又沒確定關系!”
林憨憨聽到這話,俏臉寒霜地看向秦禹:“你再說一遍?”
“就說了,咋地!”
“行,這可是你說的哈!”林憨憨轉身就走。
“你干啥去?”
“老子回家結婚去。”
“你咋不講理呢?”
“我愿意!”林憨憨傲嬌地走著。
“我真他媽服了。”秦禹追上一把摟住林憨憨的脖子:“行行行,你贏了,明天我買個鋼褲衩,把鑰匙給你,行了吧。”
“滾!”林憨憨氣鼓鼓地罵道。
秦禹一看這個話題不能聊下去了,就故作為難地說道:“搞公司可以,但五千萬太多了,我上哪兒弄去啊。”
林憨憨沉默半晌:“顧言有錢,也有關系,你找他呀!”
“但他他媽的摳門啊!”秦禹撇嘴說道:“從他兜里掏錢可太難了。”
“…這事兒估計他也聽說了。”林憨憨眨動著眼睛說道:“我覺得他會有興趣的,你可以試試。”
“嗯。”秦禹若有所思的點頭。
“嗝!”林憨憨打了個嗝,指著前方不遠處說道:“去再給我買一份魚丸,我原諒你了。”
“唉,我知道個地方,床不錯,可舒服了。”
“你滾啊,行不行!”林憨憨俏臉通紅地拍著秦禹的胳膊:“別跟我摟摟抱抱的,我還沒答應你呢。”
“那不是早晚的事兒嘛,要不,我還是建議咱倆先上車再買票。”
“滾!”
江畔的堤壩旁,一個瘦弱的女人站在那里,正在燒著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