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系的巡防營來了二百多號人,攜帶的全是軍事化裝備,只用了十五分鐘不到,就徹底控制住了豐利老磚廠。院內所有七區的軍情人員,一個都沒跑掉,全員被抓。
行動組組長在被抓之前,就給建飛打電話通風報信了,而后者也從始至終都沒有進入沖突地帶,所以第一時間跑掉了。
老磚廠外圍,小喪放下望遠鏡,撥通了可可的電話:“這邊完事兒了,他們全員被堵住了。”
“撤了吧。”可可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不用回藏原了,我們在重都匯合,路上注意安全。”
“好,明白了。”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六個小時后。
勐罕地區,浦系兵團司令部內。
浦生拿著口供,筆錄報告,站在辦公桌旁,輕聲說道:“現場擊斃十六名七區軍事安全總局的軍情分子,抓捕了三十五人,繳獲槍支彈藥…。”
“不要說這些,我懶得聽。”浦瞎子直接擺手:“你就告訴我,他們吐沒吐。”
“目前還沒有,被抓的都是死硬分子。”浦生搖頭回道:“他們都很沉默,但人在咱們手里,吐口只是時間問題。”
“還有其他證據表明,張貼貼報的事情,與七區軍事安全總局有關系嗎?”浦瞎子又問。
“有。”浦生立即回道:“我查了一下被抓軍情人員的所有手機,其中有兩部,曾經跟賈巖聯系過,有部分內容表明,在昨晚凌晨左右,這幫人曾經給賈巖送去了四百萬現金。”
浦瞎子擰著眉毛,背手在屋內走了數圈后,立馬抬頭說道:“讓你們對外關系部,以總司令部的名義,將此次事件的直接證據、間接證據,全部整理清楚,電發七區軍事安全總局,以示我方態度。”
浦生怔了一下,立即提醒著說道:“七區軍事安全總局,肯定不會承認這個事情的。”
“他承不承認是他的事兒,我說不說是我的事兒。”浦瞎子再次補充道:“在被抓的軍情人員里,挑幾個最高軍銜的,在芽會生活村進行槍決。同時,以司令部的名義向亞盟政F提出抗議,對于七區軍情部門,頻繁在我防區進行間諜活動進行有效闡述,請亞盟政F依據反間諜法,對七區軍事安全總局進行處罰。”
“是。”浦生回了一句后,才眉頭輕皺地提醒道:“司令,這個事情還沒有完全查清楚,我們是不是先把事兒捋順了,再對被抓的高級軍官,進行槍決?”
“芽會生活村事件拖的有點太長了,司令部的軍官都在等一個確切消息。”浦瞎子緩緩坐在椅子上說道:“不用查了,我對七區軍事部門,軍情部門沒有任何好感。上次普萊港事件,他們搞了一手借刀殺人,只用一個信息,就讓老子調了兩個團去無人區外,堵截川府的徐洋,這事兒讓我很惡心…不猶豫了,先踢他們出局。”
浦生聽到這話,心里再次對五區和浦系的合作前景悲觀了起來。
局是指什么?
很明顯,這局指的是鹽島,但浦系和五區明明已經是合作關系了,如果浦瞎子心里只傾向于五區的話,那這個局就是根本不存在的,因為雙方股份加一塊,肯定已經超過51了,達到了控股線。
那為啥浦瞎子還會說一句,要讓七區出局的話呢?
這說明他心里已經不完全偏向于五區了,可能想有新的選擇,才會說讓七區先出局。
浦生心思很細,想到這一層后,忍不住就要再勸。
浦瞎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輕聲說道:“我們在很多事件上,都已經給了五區足夠的支持,但對方在芽會生活村被屠事件上,卻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尊重。涉案的主要軍官被掉包,只拿幾個連長和士兵糊弄我們,被發現后,五區也遲遲沒有表態…而是在拖著。這種反應,我很不滿意。”
浦生沉默。
“外圍有人在挑撥,想要親近我們浦系,這其實并不是什么壞事兒。”浦瞎子話語平淡地說道:“我們需要借著這個機會,讓五區知道,我們是有選擇的,而不是非他們不可。”
浦生立馬點頭:“我懂了,司令。”
“去辦吧。”
“是!”浦生轉身離去。
浦瞎子走到窗口處,看著室外的景色,突然喊了一句:“讓老尤進來!”
沒多一會,司令部的參謀老尤進了辦公室。
“選擇題。”浦瞎子轉過身,笑呵呵地問道:“八區顧系、林系、七區陳系、川府秦系,對上,九區軍部總政、沈系、沙系、盧系、以及黨政項系,外加七區許系、二戰區司令部,或許還有半個軍部總政,你覺得哪邊得勢的可能會大一些。”
老尤懵逼半天:“這個…這個真的是不好判斷。三大區的政治情況,太過復雜,就比如說川府的秦系吧,它看著最弱,但卻與諸多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八區的林耀宗是秦禹的岳父,顧泰安又幾乎公開表明,秦禹就是他最后一個門生,七區的陳系與秦禹合作多年,也從未發生過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所以,這僅有不到兩萬人的秦系川軍,竟然能在三大區的夾縫中生存下來,并且還能讓九區軍部、沈系、沙系拿它毫無辦法,這不奇怪嗎?而且我還聽說,北風口的吳氏傭兵集團,現在也開始全面崛起,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大筆資金,也在瘋狂擴充兵源。那個吳天現在手里也有一萬多人,而他和秦禹的關系,您是清楚的。在關鍵時刻,這一萬人是隨時可以進入蜀地,幫助秦系川軍作戰的。您說,就這種復雜的政治生態,誰敢說,未來的風往哪邊刮啊?!”
浦瞎子在窗戶旁邊來回走了幾圈:“是啊,三大區未來的局面,或許只有上帝能預測吧。”
老尤看著浦瞎子,猶豫半天后問道:“您是想重新選擇嗎?”
“非必要的情況下,我不想重新選擇。”浦瞎子毫不猶豫地說道:“但借他們抬抬價是沒問題的。”
老尤沉默。
領袖的話有幾分真,幾份假,誰也說不好。浦瞎子目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老磚廠的事件過去12小時后。
沈飛已經抵達南滬,一下飛機就語速急促地問道:“建飛兄情況怎么樣?”
“他遇上大.麻煩了。”旁邊的人立即回道:“五十多名軍情人員在湄河附近的興南生活寨,被浦系一網打盡了。最重要的是,浦系司令部已經給七區軍事安全局傳電了,他們認為老三角地區輿論發酵的鍋,是他媽七區暗中搞的鬼…這意味著…七區可能提前出局了。”
沈飛懵B半天,長嘆一聲說道:“唉,這都是什么操作啊,我真他媽服死了。”
重都地區。
秦禹大笑著說道:“…他媽的,解氣啊!上次普萊港的事件,差點讓七區借浦瞎子的刀殺人了,這回咱于總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