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千真萬確!”電話內的男子,十分激動的吼道:“李顯從出事兒到現在,我起碼接了不下二十個電話了,全是聯防隊那邊打來的。李顯就是被吳天劫走了,對方就倆人,拿槍在門口干的。”
“…他們膽子也太大了。”青年瞠目結舌的回道。
“偵查營的老高已經集合隊伍了,馬上要開進江州,今晚肯定是消停不了。”電話內的男子,聲音急促的說道:“我聽說,七區安全總局的領導都聽說這事兒了,十分震驚。”
“我知道了。”青年咬了咬牙,臉色鐵青地回道:“我在樓下等你,你馬上過來,咱們見面說。”
“好。”
半小時之前,江州,李家別院內。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群年齡各異的男女,圍著一張純紅木打造的餐桌,正沖著一位坐在首座上的中老年人唱著生日歌,屋內氣氛非常歡愉。
“唉,一晃我都快六十了。”李家掌門人看著大蛋糕有點感慨:“時間過的真快啊!”
“哎呀,六十才是剛開始,好日子還在后頭呢。”李老大兒子笑著沖他爹說道:“來吧,許個愿,切蛋糕吧。”
“凈搞這些洋事兒。”李老一笑,擺手說道:“我都多大歲數了,能有啥愿望,就希望你們這幫小的都能過的好點。”
“那也得許一個啊,圖個吉利!”
“哈哈,那就希望今年小四能娶個媳婦吧。”李老這輩子活的一點都不虧,他生意做的不錯,老婆也娶了五個,給他生了九個孩子,七男兩女,可謂人生贏家。
“行,老四回來我罵他,讓他趕緊娶媳婦。”老大笑著附和了一句,輕聲說道:“來吧,切蛋糕,開飯了。”
李老一臉和藹的看著子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滴玲玲!”
就在這時,李家老大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號碼:“喂,哪位?你說什么?!啥時候的事兒,艸,我知道了!”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李老皺眉問了一句。
李家老大掛斷電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小顯出事兒了,被那個通緝犯吳天給綁去了。”
李老當場懵B:“怎么可能,他不是在隊里嗎?”
“就是在隊門口被綁的!”
“嘭!”
剛才還溫文爾雅的李老,當場拍了桌子,站起來就口吐蓮花:“他媽了個B的,肯定又是那個秦禹干的,不然那兩個通緝犯敢在聯防門口動手嗎?!”
“爸,你看這事兒…?”
李老陰著臉思考了半晌,立即沖老大說道:“攏人,馬上去找于萬青談。秦禹那幫人沒顧忌,咱要反應慢了,小顯估計要出事兒。”
“好好!”李家老大應了一聲,立馬就跑了出去。
“等會!”李老喊了一聲。
李家老大回過了頭。
“我也去,我給于萬青打電話。”李老徹底坐不住了,邁步就跟了出去。
說完,桌上的一群人全部站起來,跟著李老邁步往外走。
走廊內,一位四十多歲,打扮的非常艷麗的老娘們,右手挎著個包,一看李老走出來,頓時笑面相迎的喊道:“嗨皮波斯得禿悠…!”
老李腳步如風地掃了她一眼:“滾他媽一邊去!”
“???!”老娘們頓時怔住:“怎…怎么了啊…?”
江州耀光公司,秦禹剛接完吳天的電話沒多久,齊麟就拽開門,快步如飛地沖進來說道:“巡查營炸了,區外的朋友跟我說,他們的一連二連,連帶著聯防隊的人,全部集合完畢,開車往江州這邊來了。”
“他們來干啥啊?”展楠問。
“說是要徹查于家工廠。”齊麟如實回到。
“放他媽的屁!巡查營屬于七區內的執法部門,于家又沒在七區內賣藥,他們有啥權利徹查?”展楠撇嘴罵了一句。
“他們有權啊,找個借口就打你,你有啥辦法?”齊麟臉色非常凝重的說道:“我覺得他們是想逼迫于家,讓咱們把李顯放回去。”
秦禹斟酌半晌,抬頭看著展楠說道:“你給楊開山打電話,告訴他,地面上鬧出多大事兒,我都能接住,但官方過來搞,我肯定扛不住。”
“你覺得巡查營搞出這么大的動作,背后會不會有人授意?”展楠問。
“肯定的啊!”秦禹背手說道:“我已經大致知道李家背后的人是誰了。”
“那你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展楠點頭:“你說的那個小三,他在南滬絕對沒有這么大能量。”
“是的。”秦禹點頭。
“我給楊開山打個電話。”展楠掏出手機,走到窗邊撥通了楊開山的號碼。
二人交談了大概能有不到三十秒,楊開山只話語簡潔的說道:“你們誰的面子不用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好。”展楠點頭。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已經不是單純的地面爭斗了。秦禹和展楠背后的老板,也已經看出來是誰在出招了,那自然要反擊。
兩個小時后。
通往江州的路上,三十多臺警用車正在飛速疾馳著,車內警員全部荷槍實彈,準備抵達指定地點,強行進行搜查和抓捕。
濕滑的公路上,巡查營的車隊往前又開了不到兩公里后,突然見到前方路段有軍用欄桿擋住了去路。
車隊緩緩停滯,巡查營一位領導邁步下車,高聲吼道:“什么情況啊,怎么還攔路呢?!”
數秒后,路邊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內,走出一位年輕的軍士,肩膀上別著軍帽,背手上前回道:“我部是第一集團軍,754步兵團,受軍區緊急命令調配,在此執行任務。”
“什么任務,還要封路?”
“保密。”
“你放開,讓我們過去。”
“不可能。”
“你們什么意思啊?”巡查營的領導被連續懟了幾句后,頓時急了。
軍士低頭點了根煙,直接沖著旁邊擺了擺手。
“嘩啦!”
道路另外一側的士兵,直接站在皮卡上掀開了碩大的軍用遮擋布,露出了一架機槍,一架專打裝甲車的步兵炮。
“吱嘎嘎!”
一陣酸牙的聲響泛起,大炮和機槍同時轉動,對準了路面正中央。
巡查營領導,被大炮指住“太陽穴”后,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要干啥,我清楚;我要干啥,你也清楚。”軍士吸著煙說道:“地面上的事兒,就讓地面上的人解決。你們興師動眾的摻和進來,那意思就不一樣了。”
“你想制造摩擦是嗎?”
“摩擦?我三臺裝甲車,能打三十臺車。你算老幾啊,你跟我談摩擦?!”軍士狂得沒邊地罵了一句:“再JB伸手摻和地面上的事兒,老子上你巡查營門口演戲去!”
與此同時。
李老撥通了于萬青的電話,直接問道:“多的不說了,你把我兒子放回來。”
“你喝假酒啦,我要你兒子干什么?”于萬青皺眉喝問道。
“別跟我扯淡,人肯定是秦禹抓的。”
“那你找他啊!”于萬青吸著煙,話語平淡的回道。
“于萬青,我就問你一遍,人你能不能放?!”李老喊著喝問道。
“…你跟我說話小點聲。”
“你他媽要這么干,那這事兒沒完了。”李老聲音極為低沉,已經開始罵了人了。
“我去NM的,我等著你沒完。”于萬青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手機,沖著自己的三弟說道:“這回有人撐腰,咱家和秦禹一塊打!”
十分鐘后。
江州兩大家族,同時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