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吳迪乘坐飛機抵達南滬,在天虹大廈內見了秦禹,二人偷偷“密謀”了半個多小時。
與此同時,可可在客房內接通了廠區安保頭的電話:“喂?”
“小周走的時候,車上有兩個押車的,到現在都沒回來。”安保頭低聲說道:“我打聽了一下,這倆人昨天在大嶺湖的賭場玩過牌。”
“他倆沒事兒,也沒回公司,這說明他們有問題。”可可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悄悄帶人去一趟大嶺湖,給這倆人堵住。”
“好。”安保頭回應一聲后,再次問道:“你確定不用跟四爺他們打聲招呼嗎?”
“不用。”可可搖頭。
“我知道了。”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
與此同時。
蘇正東站在明珠塔酒店頂層的客房內,笑呵呵的拿著電話說道:“是啊,他們都是亡命徒,非得懷疑藥廠爆炸是我干的。你說我的性格像是能干出這事兒的人嗎?對呀,我跟他們這種人折騰不起。行行,明天晚上談判,你過來幫我壓壓場子。對對,我就是想趕緊把人要回來,就拉倒了。嗯,嗯好的。”
韓桐雖然答應蘇正東,在他占理的情況下,可以保證他的安全,但后者依舊有點不放心。他還是在南滬本地找了不少關系,想給自己上點保險。
蘇正東打完電話后,扭頭就看向了沙發上坐著的老莫:“你找的那幾個人,穩當吧?”
“都是跟我挺長時間的兄弟了,炸完藥廠,我給他們拿了點錢,就讓他們走了。”老莫笑著回道:“這幫人干活利落,嘴也很嚴,你放心吧,啥事兒都沒有。”
“那就行。”蘇正東點頭后說道:“明天你帶一點人,跟我一塊去。”
老莫一怔:“我還用去嗎?”
“韓桐也在,你應該露露臉。”蘇正東喝了口茶水說道:“以后我扶持你當供貨商,只要貨到了,必須從你這兒過一手。”
“呵呵,那感情好了。”老莫也沒有全信蘇正東的話,只是他覺得露一面也沒啥壞處,所以點頭說道:“明天我跟你一塊去。”
“嗯。”蘇正東推了推茶杯:“喝茶。”
一天后,韓桐在南滬的一處別院內擺局,并通知了秦禹,吳迪,蘇正東等人一塊過來,好好坐下來談談。
晚上七點半左右,秦禹,吳迪,展楠,顧言,小白,察猛等人一塊走出了酒店,上了兩臺汽車。
“走吧,猛子。”吳迪沖著察猛喊了一聲。
“等一下!”
就在這時,可可也從酒店內跑了出來,盤著一頭秀發,素面朝天,穿著淡黃色的呢絨風衣,邁著大長腿來到汽車旁邊說道:“小白你去后面的車,我跟他們坐一輛。”
“你去干嘛啊?”秦禹皺眉沖可可問了一句。
“我代表于家,也是藥廠的重要股東之一,我為什么不能去?”可可俏臉嚴肅的問道。
秦禹心里覺得今天這事兒,不是女人能摻和的,所以有點大男子主義的說道:“你別去了,有點啥事兒,不好照看你,在家等信兒吧。”
“我用你照看個屁!”可可擺手催促道:“小白,你去后面那臺車。”
“你別去了。”秦禹再次勸說道:“聽話,今晚談的不會那么順利的。”
“你別叨叨了,我心里有數。”
“…行,讓她去吧。”吳迪插了一句。
小白無奈的邁步下車,讓可可坐了上去。
“走吧。”秦禹沖察猛招呼了一聲。
話音落,三臺汽車啟動,直奔著南滬市郊的別院趕去。
市郊別院的二樓大廳內,蘇正東翹著二郎腿,大刺刺的吃著水果說道:“小桐,一會我還有一些朋友過來。”
“可以。”韓桐面無表情的回應道。
“我提前給你透口氣。”蘇正東咬著水果,體態非常松弛的說道:“我最多拿一百萬贖魯林回來,秦禹多要一分也沒有。”
韓桐點了根煙,只哼了個嗯字。
沙發上,李元震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掌后,才站起身沖著韓桐說道:“小桐,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兩句話。”
“好。”韓桐起身跟了出去。
二樓走廊內,李元震皺眉沖著韓桐說道:“魯家的人已經去松江了,準備接人。你給我交個實底兒,今晚魯林到底能不能回來?”
“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為了你,為了保住奉北魯家這條線,我是絕對不會摻和這個事兒的。”韓桐這倒不是跟對方賣人情,而是他做出這個決定,確實有這方面的因素。
“這我知道,你本來就跟蘇正東不對付。”李元震點頭應道:“他為了不掏那五百萬,把于家的藥廠都給炸了,我他媽真怕今天秦禹一急眼,做出點啥過激的事兒。”
“炸藥廠的事兒,秦禹那邊肯定沒證據。”韓桐低聲安撫道:“只要沒證據,那無非就是魯林去撬動張亮那點事兒。你放心,有我壓著,我相信吳迪會給這個面子的。”
“那就行。”李元震聽到這里后,松了口氣。
“不用慌,他們馬上就來了。”
“嗯!”
二人在走廊內交流了一會后,才一同返回室內。而蘇正東看了一眼李元震,只嘴角冷笑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么。
大約一個小時后。
三臺汽車停在了大別院的門口,秦禹等人邁步下車。
“吱嘎!”
就在這時,道路對面走過來一位壯漢,擺手喊道:“于總!”
可可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沖秦禹解釋道:“這是藥廠的人,他過來聽聽怎么談。”
秦禹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
別院內,停了八臺越野車,秦禹粗略一掃,見車里基本都坐滿了人。
秦禹等人邁步走向別院主樓時,左側汽車上下來了四個青年,領頭一人剃著光頭,很客氣的沖著眾人說道:“各位,坐下講數有講數的規矩,不好意思了,我得摸摸你們身上有沒有火兒。”
眾人怔了一下后,秦禹直接抬起了雙臂:“你摸吧。”
青年很客氣,但摸的卻很仔細,一再確認眾人身上沒有槍后,才逐一放行。但顧言接受不了讓一個男的摸自己,所以直接掉頭走向別院外面,準備在車里等。
青年挨個檢查完男的后,才邁步向可可走去:“不好意思…。”
“你離我遠點,我一個女的能干什么啊?”可可黛眉緊皺的懟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