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滬,天成寶豐旁邊的公寓樓,某房間內,燈光昏暗。
衛生間內水聲嘩嘩作響,秦禹急的滿身是汗,總感覺有一身力氣用不完,恨不得趴在地上懟兩個俯臥撐。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秦禹順手接起。
“哪一步了?”老貓賤嗖嗖的問道。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跟你有啥關系啊?你老打電話!”秦禹煩躁不堪的罵道。
“大家都在等待一個結果呢,這么給你助攻,你要在不完成任務,那就真是個廢物了。”
“你跟大家說,別著急,我一會就給你捅咕出來了。”秦禹翻了翻白眼,直接掛斷了電話。
夜場內,一幫喝大了的損友,都湊在老貓身邊,笑著問道:“他倆成了嗎?”
“哈哈,這傻B著急了,沒邏輯了,他說讓你們別著急,一會就給我捅咕…!”老貓喝到大腦短路,一掛斷電話,就要重復秦禹的話,但說了一半,立馬就感覺不對勁兒了。
“哈哈哈!”
眾人爆笑,展楠齜牙沖老貓調侃道:“他要是一下能捅咕出來,你這么大一后代,也算欣慰了…!”
“臥槽,混熟了,是不?!”老貓放下電話,扯脖子吼道:“有不服的嗎?來,踩箱喝!”
房間內。
秦禹等的實在是捉急,抬頭吼了一聲:“洗完了嗎?!”
“…沒,沒呢!”憨憨略顯結巴的回了一句,她以前也總在秦禹的房間內洗澡,可不知道今天為什么心里慌慌的,很緊張。
秦禹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順手拿起了一瓶憨憨專用的護膚品,鞋都沒穿就沖過去了。
“吱嘎!”
秦禹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鬼頭鬼腦的問道:“你看這個你能不能用上…!”
“你給我滾出去!”
“我上個廁所,憋不住了!”秦禹咬著牙就往里沖。
林憨憨推著秦禹的腦袋:“你要點臉,你…你等下一嘛…!”
“我就進去撒個尿!”
“滾啦!!”
“咣當!”
秦禹撞開浴室門,踉蹌著沖進衛生間。
霧氣朦朧,林憨憨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宛若一只受驚的兔子,眼神怯怯的看著秦禹:“哥,你帶劇本了嗎?!”
秦禹聽到這話,瞬間懵B了。
“哎哎,那…那個臺詞叫什么來著…!”
“跪下,我的牛仔!”秦禹笑著回了一句,伸手就攔了過去。
“呀,你臺詞挺熟練啊…對過,是嗎?”
“波!”
秦禹按著憨憨的腦袋,歪脖就吻了下去,憨憨摟著他的脖子,情濃的回應著。
室內,霧氣彌漫,一切水到渠成。
公寓一戰,倆人一天沒出門,林憨憨突然“長大成人”行動略有不便,正好秦禹也沒啥要緊的事兒,倆人就跟家里膩歪。
一晃,一周時間過去。
朱玉臨給秦禹打電話,提醒他學院這邊快畢業了,該找找關系拿榮譽,拿嘉獎之類的了。
秦禹覺得這是個正事兒,所以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學院一趟。
“你在家啊,還是出去溜達溜達?”秦禹穿上外套,輕聲問了一句。
“我出去一下吧。”憨憨拉開窗簾,低頭看了看自己可愛的電子表說道:“正好有一組照片我還沒交呢,咱倆一塊走吧。”
“好,晚上我請你吃飯。”
“我請你吧,姐姐今天至少能賺一千多大洋!”憨憨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
“來,親一個!”
“不要,你嘴臭!”
“滴玲玲!”
就在二人跟一塊膩歪的時候,憨憨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誰啊?”
“瑪德,稽查隊大隊長。”憨憨一看電話是林驍打來的,頓時嘆息一聲,走到窗口按了接聽鍵:“干嘛!”
“你在哪兒呢?”
“我在秦禹這兒啊。”林憨憨直言說道。
林驍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沉默半晌后,也沒在多說什么:“訂票,回家!”
“為什么?我這邊還有工作呢。”
“爺爺…生病了,不是很好。”林驍嘆息一聲說道:“老頭想看你,爸也說讓你回來一趟。”
“什么時候的事兒?!”林憨憨怔了半天,立馬語氣急促的問道。
“昨天。”林驍低聲說道:“他院里的幾個學生,來家里坐,他高興喝了點酒,一下就犯病了。”
“現在在哪兒呢?!”
“在院里的特護病房。”
“好,好,我馬上回去!”林念蕾看了一眼手表,立馬說道:“我現在就去機場,買最近的航班,告訴你落地時間。”
“嗯。”林驍點頭,話語謹慎的說道:“爺爺生病跟誰都不能說,明白嗎?”
“嗯,知道了。”林念蕾直接掛斷了手機。
“怎么了?!”秦禹看林念蕾臉色不對,立即問了一句。
“我爺爺生病了,我要回八區,現在就走!”女生外向,也根本沒拿秦禹當外人的回道。
“嚴重嗎?”秦禹經常聽蕾蕾念叨他爺爺,所以爺倆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
“…不太好!”
“我送你去機場!”
“好,我收拾一下東西!”
四十分鐘后。
汽車抵達到了機場,秦禹幫憨憨提著行李,一直將她送到安檢門口。
“你回去吧,落地我給你打電話!”
“好的。”秦禹點頭:“你別太著急上火了, 老人歲數大了,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兒。”
“嗯。”林憨憨沖著秦禹擺了擺手,邁步就走進了安檢口。
秦禹一直目送她遠去后,才轉身離去。
數秒后,原本消失在人群的憨憨突然返回,站在安檢內喊道:“小禹!”
“嗯?!”秦禹轉過了身。
“學院結業后,你先來八區,我要帶你回家,見見我的親人!”林念蕾擺手喊道。
秦禹一笑:“好!”
“我走啦,來不及了。”林念蕾說完這一句,才又提著小行李箱消失。
松江外。
356駐軍團,團長辦公室內,一營營長正在介紹著吳天的情況。
團長沖著濃烈刺鼻的特質香煙,皺眉說道:“他都搞出規模了,你才想起來限制,是不是有點晚了啊?”
“是,這確實是我的失誤,最開始沒注意到這一塊。”營長沒敢犟嘴。
“怎么處理他比較合適呢。”團長皺眉沉思著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