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震跟老詹聯系完了之后,就帶著那十名精神小伙,一塊離開了重都,準備去接應新來的“戰友”。
周日,下午五點多鐘。
顧泰安身邊的一名參謀秘密來到了重都,與秦禹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談話,并且全程沒有旁聽人員,二人具體都聊了啥,可能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跟參謀談完事兒,秦禹立即給孟璽撥了一個電話,直接說道:“你來司令部一趟。”
“好。”
孟璽此刻已經在家收拾完簡單的行李了,因為他在得知顧泰安的參謀來到川府后,就已經猜到自己要去八區了。
大約晚上七點多鐘。
孟璽進了秦禹的辦公室,敬禮后問道:“我是不是要走了啊?”
“聰慧。”秦禹點頭:“坐吧!”
孟璽彎腰坐下,伸手從自己帶來的包里拿出了一沓子文件,順著桌面推了過去。
“哪方面的?”秦禹問。
“關于周系向外擴張的一些情報。”孟璽解釋了一句。
秦禹聽到這話,直接把資料扔進了抽屜里,連看都沒看地說道:“讓他們先去折騰,我們這邊有大事兒要干。”
孟璽顯然猜到了這個結果,點頭應道:“你說吧。”
“總督的情況不太好,他自己可能也有預感,所以…。”秦禹面色凝重的和孟璽溝通了起來。
七區南滬。
陳仲仁坐在辦公室內,皺眉看著一名中年說道:“就你去吧,代表陳系和對方談。”
“這個理事會成立的是不是有點急了啊?”中年停頓一下問道:“現在搞,我個人覺得為時過早啊!”
“老顧身體有恙啊。”陳仲仁皺眉站起身,背手走在屋內說道:“三大區的內部情況太過復雜,你看哈,七區這邊有我們陳系,北風口有吳天、項擇昊,川府有秦系,西南西北又有顧系先遣軍,八區內部有林系,而九區那邊,又有老周本部人馬,以及被收編的各種勢力和川府的一個戰區部隊。這些勢力中,又各自孵化出了很多小派系,小團體…老顧在的時候,一人可壓各路諸侯,但他…要是不在了,誰又能做那個說一不二的角色呢?”
中年聽到這話,忍不住點了點頭。
“八區一統才幾年啊,穩定是需要時間培育的。”陳仲仁皺眉說道:“老顧現在已經沒那個時間了,所以想早日把該有的格局劃清楚。”
“那我們這邊…?”
“先去談吧。”陳仲仁擺了擺手說道:“看看八區那邊,究竟是想怎么干。”
“好。”中年點頭。
陳仲仁走到窗口處,背手看向窗外的景色,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如果成功過渡,那不出十年,這普天之下,就只存在一種旗幟了。”
江州,某官方招待酒店內。
付震拿著電話,坐在沙發上說道:“你老婆孩子已經過去了,是吧?”
“對。”老詹聲音低沉地說道:“大部隊也過來了,這兩天,我就準備找個機會和其他人一塊走。你這樣,你帶人到東風生活鎮等我們,我們出去了,直接在那兒和你一塊走。”
付震聽到這話,機靈地眨了眨小眼睛:“兄弟,你們溜溜達達的自己來江州就完了唄,何必讓我們接一下呢?”
“你…你啥意思啊?”老詹有些發懵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咱們在江州匯合就可以了啊,我們沒必要去什么東風生活鎮吧?”付震回。
“怎么沒必要啊?!我們這幫人走,是要帶家眷的,而且是秘密撤離。”老詹急迫地回應道:“這沒人接應,萬一半道上遇到點事兒怎么辦?現在魯地這邊也有巡邏隊了,哪兒哪兒都是哨崗,說句難聽的,雙方撞上了,那一開火,我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你不能指望我六歲的兒子拿槍突圍吧?”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個撤離確實是有風險。”
“艸,肯定有風險啊,被抓住了,腦袋都搬家了。”
“但問題是我們去東風生活鎮接你們,那也有風險啊。”付震有些為難地回道:“萬一暴露了,我們這些人也不好撤離啊。”
“臥槽你大爺,你說的是人話?”老詹急眼了:“大哥,是你策反的我,我們踏馬的都面對風險了,就讓你來接一下,你還猶猶豫豫的?你咋不想想,我一家老小現在都上車了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付震停頓一下回道:“你這樣吧,我在東風鎮給你們扔幾臺車,貨運的,你們自己開出來一段…。”
“我日尼瑪!老子差你那幾臺車啊?你能不能聊了?!”老詹崩潰地罵道,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我說句實話,主要是…。”
“你狗日的還不信我,是嗎?你還怕我賣你啊?”老詹察覺出了付震的小心思:“他媽的,我們三個冒著隨時被打死的危險,去江州找了你一趟,你還懷疑我?!你可真是個人。行了,不談了,咱們就當沒聯系過…。”
“你等會,你別著急。”付震喊道:“行吧,行吧,我去東風鎮接你,親自給你開車。”
“你快點安排。”老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說道:“這兩天我找個機會,看有沒有辦法,先把我老婆孩子安排出去,我們后走。不然人太多,容易引起注意。”
“兄弟,我從來沒這么信任過誰,你是第一個。”付震開始賣人情了:“說句實話,在這個世界上,也就你們幾個能讓我以身犯險了…。”
“你快死去吧!你咋被川府抓到的,你當我不知道啊?”老詹破口大罵:“去酒吧喝頓花酒,就足夠你以身犯險的了。”
川府,重都。
秦禹看著孟璽,輕聲說道;“八區總督辦公室牽頭,成立華人聯合會,針對現有體制進行討論,啟動融合計劃…。”
孟璽聽完后,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眼神明亮地說道:“終于要搞一體制了嗎?”
“是的。”秦禹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