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站起身,臉上涂抹的不太規整均勻,頭發也略微顯得有那么點凌亂,但身上穿著的衣服卻是整整齊齊一絲褶皺都沒有,站起身,望著門口的方向,雙手沿著太陽,向后沿著腦側,將兩側不太長但卻有些凌亂的頭發,向后整理,多數剃類似頭型都有的一種習慣,手里放上發膠,然后向后抹,讓兩側規規整整。
站起身,向著眾人走來,非常的旁若無人,那模樣似乎全天下就只有他一個人,短短幾步路的表演,就已經讓大家不寒而栗,覺得站在他的面前你沒有資格去叫囂什么,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你給弄死,那股子瘋狂眼中是不會有所謂規則的狀態,被楊以辰演繹的淋漓盡致入木三分。
從眾人中間穿過去,到了集裝箱外,微微晃了晃頭,瞇著眼睛側頭望著天空,眼里沒有天沒有地,只有一種執著的瘋狂,其中隱隱還夾雜著一種使命感,這一點點的改變,諾蘭和老喬治看得最清楚,簡直就想要給他鼓掌,這使命感的感覺太棒了,小丑是壞人嗎?如果是以現在的生存標準而言,他是壞人,十惡不赦,草菅人命,打入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對他的處死方式都應該選擇那種最為恐怖的方式,不然不足以平民憤。
可對于小丑這個角色自身而言,在他的認知中,自己可不是一個罪人,而是一個改變世界的人,要改變秩序,創建新的秩序,打破舊有的觀念,別人怎么看他評價他,都不會影響到他對自己的評價,所以他的眼神中有一種使命感,得說是楊以辰對這個角色的理解,達到了一定程度,表現的也相當棒。
集裝箱外。穿著定制西裝和皮鞋的小丑,突然跳起舞來,你說不上那是什么,是華爾茲。是探戈,你只能說他那是一種為了走路與眾不同的方式,按照楊以辰的理解是他處于非常亢奮下的一種肢體表現行為。
之前他對諾蘭說過,這個角色不應該給身外增加過多的東西,一切表演要在有限的簡單中表現出無限的瘋狂來。但在看過諾蘭的分鏡頭劇本之后,在這些天的思考之中,他覺得宴會小丑出現、幫派聚會小丑出現、炸毀醫院小丑出現等中景,都可以有一個相對有特點的動作,原版本是小丑的走路方式,但那有些不適合楊以辰的風格,他飾演的小丑是一種殘酷帥的感覺,風格不同,盡管從頭至尾他這個角色都沒有真正意義上露出尊榮,但整體狀態擺在那。那么走路和聳肩駝背的方式,并沒有多么出彩,完全可以換掉,這才有了一種特殊亢奮心情下,跳舞行走的方式,讓小丑這個角色即便不靠那張臉出戲的時候,也可以穩穩抓住大家的眼球。
最后落幕時,一笑,全場響起掌聲,這個小丑絕了。可以肯定他的戲份如果來到一定會非常精彩,能夠把握住角色內心的演員,你讓他在現場來演爆發的戲份,難度絕不會很大。
“嗯。我還有點要考慮的,關門關門。”
結果正當大家想要跟他聊一聊的時候,他皺起眉頭,本來大家就很心疼他,那種環境下,熬著。東西也不怎么吃,眼看著眼窩深陷,他現在還根本不理外面的事,這一想到有可能對角色飾演好的想法,馬上又鉆回了集裝箱,整個人的狀態根本就對外界沒有任何興趣,什么公事什么私事,都不重要了,全身心就投入到角色之中,這樣的演員哪怕他演不好,也是值得大家尊敬的,更何況每一次楊以辰的出現,小丑這個角色都能帶給大家驚喜。
有這樣一個演員在劇組,從上到下,還有誰會偷懶,心里可能會罵楊以辰太過認真的人或許有那么一兩個,但在表面上,所有人都會更加努力,不然怎么好意思在這里待下去,都沒臉去見別人。
諾蘭走之前,將楊以辰就拜托給了老喬治,兩人聊過,都覺得這個年輕演員了不起,未來的影壇一定會有他一席之地,能為了角色吃苦不說,還能夠主動給自己加碼,一入戲就能瘋魔,這種演員,任何一個好的導演都會視若珍寶,喜歡的不得了,尤其是他全神貫注的那種狀態。
很多大演員都是大明星,行程安排非常密集,會有不同的活動找上他,也會有不同的安排,即便什么都沒有錢夠花了,他也會在拍戲過程中偶爾享受假期,享受高檔的生活方式,盡管還是會為了一部戲準備好幾個月,但隨之而來的是量有了,質的提升卻非常的有限,外界依舊對他是褒獎有加,導演這里卻多少會有些失望,不過也很滿意了,能做到為了一部戲拿出數個月甚至一年時間的演員,足以稱得上是好演員了。
像是楊以辰這樣的,絕對屬于鳳毛麟角,任何一個對電影事業有著很遠大想法的導演制片人,都會對他們愛護有加,因為他們的存在將會是撐起影壇這片天空的基石。
四月末,天氣熱了起來,即便有著空調二十四小時的冷氣開放,集裝箱內的溫度也難以控制,關鍵是那股子燥熱絕非空調能都驅散,烏鴉最后是帶著人,先是潑水,后是運來一車一車的冰塊,一塊一塊的擺放到集裝箱外部,也不管暴曬之后熱量傳輸的更快,一時的舒服就可以,能將集裝箱臨時降溫就可以。
從監視器里看到的楊以辰,依舊是每天西裝筆挺,依舊是每天臉上都畫著小丑的妝容,偶爾對著鏡子照一照,做一些大家都很難理解的動作,多數時候是看劇本,要么就是發呆,躺在床上,衣服穿著,直挺挺的,望著頭頂的天窗,有時候看的人都會覺得很不可思議,都擔心他會出事。
每天就吃很少的東西,上廁所的次數也有限,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樣,生活在一個它永遠不知道還有外面世界的地方。
直到…
楊以辰按動了開門的按鈴,這是十多天來的第一次,小島國那邊的拍攝很順利,諾蘭已經打過電話用不了兩天就可以出來,這個時候楊以辰出來了,剩下的劇組成員都非常高興,結果他出來之后,卻說了一句讓大家都有些翻白眼的話語。
“烏鴉,我要弄個劇本,你幫我參謀參謀,是用我們自己的演員,還是啟用好萊塢的演員。”
唯一笑的就是老喬治,作為一名心理專家,他知道,這樣的困境未能對這個內心無比強大的男人造成任何難以痊愈的負面影響,只要多跟自己談幾次話,開導開導,睡幾個好覺,相信他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衣服脫了,臉洗了,頭發讓人修剪了一下,找來劇組的特效造型師,將自己想要的造型狀態,尤其是面部色彩和疤痕的狀態告知,讓他按照這個做之后,楊以辰回到酒店,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飽飽的睡了一覺,在睡夢中,他等待的人來了,直接鉆進了被窩,鉆到了他的懷中。
酒店走廊里,老喬治看著剛剛進入楊以辰房間的安布羅休背影,啞然失笑,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這家伙比自己想的還要強大,在那種深度折磨下出來,主動找女人,這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體現,不然,基本會在短期內抗拒女人,如果是那種在他生命力有著很重要地位的還好,以安撫的姿態出現,呵護他保護他開導他,可看到安布羅休,老喬治可沒覺得這個維密的大模,會是一個能夠對楊以辰生命很重要的女人,能夠去安撫他。
安布羅休接到了楊以辰的電話,直接就飛來了,結果就是還未開口撒嬌牢騷,人就已經直接上天,然后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天還不想動,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完全緩不過來,她自己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說出那樣的話語:“你還需要一個女人,或是兩個女人同時在。”
完全通透舒服了的楊以辰,可不是個寡情的人,就在酒店的房間里,陪著安布羅休,跟她一起看電影,跟她一起上網打游戲,跟她一起吃東西,就賴在房間里,哪也不去,沒有所謂的浪漫,但卻是不常見面的公眾明星們,最期待的一種生活方式。
安布羅休也很喜歡這樣的方式,整日都在外面,整日面對鏡頭,那些對于普通人而言的浪漫,對她而言或許還有點負擔,就這樣簡簡單單,兩個人獨處,享受著屬于兩個人的世界,挺好的,她很滿足,盡管她知道自己永遠都得不到一個承諾,她也不在乎。開心,才是人生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其它所謂的世俗,都可以放在一旁不予理會。
三天后,諾蘭回來了,劇組在小島國的拍攝異常順利,回來后包括貝爾在內的所有人,都坦言要請楊以辰吃飯,就因為他們劇組在小島國的時候正式對外公布了劇組演員名單,當楊以辰的名字出現在名單內,位列在貝爾名字之后時,在小島國的拍攝,得到了無數粉絲的支持,讓他們感受到了超人氣明星所帶來的好處,間接也為順利拍攝提供了一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