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說完之后,但見那麗人花容失色,冷冷地笑道:“少俠,我是一片好心好意,你別不識抬舉,開口女魔閉口女魔地罵個不停。”
她微微一頓之后,笑容又復一展,開口說道:
“我來問你,你開口說我是女魔,閉口說我是害人精,請問你有什么證據?再說你無緣無故地找上門,究竟是我的錯還是你的錯?你說要為千萬男人泄憤,但不知有哪些男人被我害死了,你無辜毀我聲譽,今天若是不說個明白,看你能出得這桃花宮去,我非和你拼命不可。”
說話之時,星目濕潤,淚珠紛紛滴落。
蕭逸反倒是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一時竟然不知如何作答,那豪裝之氣,也不由泄掉了幾分,最后干脆紅著臉,低頭不語。
那銀鈴之聲,又復響起道:“我一個姑娘家,平素從未見過男人,雖然父母溺愛,養成了我狂放不羈的性情,卻從來沒有聽過別人罵我,今天你竟敢當著我的面罵個不休,如果你不還我一個公道,看我不要你好看!”
話音一落,竟然又嚶嚶地抽泣起來。
蕭逸頓時全身冷汗直流,因為他的確是一個守禮的君子,心中毫無雜念,他對桃花宮雖然有幾分懷疑,但自己卻沒有見到過桃花公主的惡跡。他從吳青霞的口中,聽見了桃樹園林和桃花宮的設置,但那張迷宮設計圖,又焉不知是奸人的詭計?
他不知不覺地,又探手入懷,正觸及那張素笈,但理智又告訴他,不能當著桃花公主的面把這素笈取出。
那麗人也是見他一反先前的態度,又復展開那銀鈴響的嬌笑,道:“你想取暗器嗎?我可不會武功,雖然你在門外將我的傭人打傷,我可不會動手動腳。”
她一面說著,眉梢眼角無形中都流露出萬種風情,嘴角更是掀起一串漣漪,有如一池春水,任是你鐵打的金剛,也要被她這媚眼所融化。
蕭逸早被他擺布得六神無主,他想退出大廳,但廳門已閉,當然他也可以出手毀去那扇鐵門,但若是這個時候退去,那也太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了,一直躊躇不已,故而一時愣愣地待在那里,做聲不得。
他的心激烈地跳動,這當然是那女人身上所發奇異芬芳的效果,還有她那凝脂般的玉體也讓他神迷,所幸蕭逸穿越之前也是在網絡上看過大場面的人,否則怕不是早已投向那烈火之中去了。
終于,蕭逸找到了說話的理由,道:“你既然否認殺人,那么‘桃樹園林’和‘桃花宮’為什么會如同陣一般呢?”
那麗人聞言,竟放聲朗笑起來,她笑得好不愜意,全身肌肉都在發抖,充分表現出她的美感。
蕭逸心中更是怦怦然,因為這個靈芝般的美人,猶如是真善美的化身,真善美的代表。她的一切,全部展露在大廳之上。
她笑容一斂,又復嬌媚地望著屋頂,淡淡地說道:“我們孤兒寡女的,難道修建了一棟像樣的房屋,也算犯法嗎?那片桃園,不過是我家唯一的產業,難道祖先遺留這些,也成了我的罪過嗎?”
她說得好生凄婉,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甚至說得蕭逸差點就信了。
蕭逸差點被她美麗的謊言沉醉,當下星目一轉,心中一動,以退為進地朗聲笑道:“在下路過此間,被困在桃林中,才想到此間主人,既然能布置那片有如陣一般的園林,自然是世外高人了。”
他微微一頓,又道:“我本心中存疑,故而在尊府附近觀察,還有那位老婆婆的神奇劍招,也逼得在下有此一行。既然姑娘說明,在下心中十分不安,得罪之處,還望諒解,在下也不便就留,也希望姑娘能夠潔身自愛,在下就此別過!”
他說完之后,深深一揖,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那麗人聽蕭逸如此一說,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待到蕭逸說到就此告退之時,霎時又繃緊了臉,冷冷地笑道:“被你罵了這么久,三言兩語,就想一走了之,沒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蕭逸聞言,也不禁掠過一層怒意,復又朗聲笑道:“姑娘,我們話已說完,而且我也說得很清楚,如果姑娘真是不放的話,那就請姑娘劃出道兒來,我蕭逸雖然學藝不精,也當勉力奉陪到底!”
藍紗麗人見蕭逸面泛怒容,早已露出了慣有的嬌笑,輪椅嗶地一聲響動,竟然向前移動丈許,與蕭逸相距不過數尺。
蕭逸不自覺地向后退出一大步來,但目光一接觸到她那玉體,尤其是她那攝魂奪魄的眼眸,不禁臉紅不已,一顆心也是撲通撲通地跳過不停,甚至整個身體,都似被投在烈火中一般。
她又嬌媚地笑道:“我不是同你打架,我只要你在這里陪我玩幾天,別無他意,你若是不依我,我就不容你走!”
她說得十分認真,但仍然是一臉笑意,完全是一副少女之態,盡管她心中早起殺機,但掩飾得很好,而且也沒有露出絲毫殺氣,更是想要使蕭逸自投陷阱,因為他的身上,還有可以榨取的價值。
蕭逸吶吶地紅著臉笑道:“多夢姑娘寬容,在下十分感激,本當叨擾一些時日,也好飽覽此間世外桃源之景,無奈俗事纏身,他日有緣,定當再來拜會!”
他此時對面前這個女人已經毫無疑慮,甚至對她那玉體全裸也不在意,反而話語溫存起來。
“哼!我要你在這里住上幾天,你這都不答應,還說以后再來,別把我當三歲小孩子看待,我這桃花宮,雖然沒有別人來過,但是…”
她的話,戛然而止,眼圈一紅,竟然悲傷地抽泣起來。正所謂女人的眼淚,是征服男人的法寶。
她這一哭,蕭逸頓覺手足無措了,立時陷入了進退不定,十分狼狽的狀態之中。
最后,蕭逸終于說道:“既然承蒙姑娘不棄,在下就此小作逗留,待天黑以后再走也不遲!”
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頓時“嗤”地一聲,嬌媚地笑了起來,她笑得好脆,好甜,那會說話的眸子,勾人魂魄地斜了蕭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