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遵聞言,說道:“看來你還是有所疏忽,本王可以明確告訴你,蕭青山在燕王古墓出現過,有人說他進入了燕王古墓的最深處,尋找殺氣的本源去了,也有人說蕭青山被困燕王古墓無法脫身,總之是眾說紛紜,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蕭青山必然去過燕王古墓…”
說到這里,他語氣一轉,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蕭青山確實很久沒有露面了。[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對比,你們怎么看?話說族老,你能判定當年蕭青山到底有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勢嗎?”
石豹搖了搖頭,道:“這事不太好說,如果當時我們能確認他也受了很重的傷勢,當年我們就不會退走了。”
“大王,依我看,不管蕭青山會如何,而是我們應該怎么做,再說,只有盡早蕭逸控制在手中,我們才能有機會得到他身上的秘密。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不如調虎離山,得要想辦法先把石閔從黑龍王城調走。”花信風插了一句道。
石遵沉思半響,回頭道:“有道理,可是以什么辦法把石閔調走呢,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顯露了他先天強者的身份,未必會聽從我的調遣。”
“這一點大王還請放心,至少現在黑龍王城還有人能夠震住得他,相信他不會不聽的,更何況以他的職位,有些事情他想要避開都避開不了,比如邊境梁犢叛亂,甚至趙晉邊境與燕趙邊境兩地附近也有叛亂的趨勢,大王只需一道指令,讓石閔前去鎮壓叛亂不就行了?”
“而且這也是他職責所在,他避無可避。”花信風解釋道。
石遵聞言,大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花先生所言甚是,就這么辦。”當即下令,通知石閔鎮壓叛亂,石遵今日可以說是諸事順利,早已心中大慰,言畢大笑著遣散眾人。
且說石閔在接到命令之后,心中雖然暗恨,但明面上還不得不做出一副欣然領命的樣子。
這一日晚間,天光將近戌牌時分,紫柯正伴蕭逸夜讀,謝千里在旁邊聽得直打磕睡,石閔突然只身一人匆匆前來拜會,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一進門便抓住蕭逸雙手,蕭逸和紫柯都嚇了一跳,紫柯連忙行禮,蕭逸也正要問候,石閔急忙扶住了他。
當下紫柯伺候兩人落座,蕭逸問道:“將軍急急到此,定有要事?”
一直打磕睡的謝千里聞言,也不禁精神一震,竟再也沒了絲毫睡意,他本要打聽到底是什么事情,但石閔卻并不稍停,只見他臉色不佳地點了點頭,半響方道:“不錯,我們邊走邊說…”
當下便拉著蕭逸匆匆離去。
沿路上,蕭逸便說道:“大哥,你這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這么著急?”
“賢弟,剛才著急一來是做做樣子,二來也是真的著急了,你不知道,趙王就在不久之前給我下令,讓我外出鎮壓叛亂,這不擺明了是把我支開么,看來他們是想要對你動手了。”石閔篤定地說道。
“這一點我就想不通了,他石遵是不是很莫名其妙,我又沒有招他惹他,這無緣無故的干嘛非要針對我?”蕭逸很是不解道。
“也未必是無緣無故,今天據說孫伏都攜帶重寶去覲見石遵了,孫伏都一直都想要對你出手,只是苦于沒有機會,也因為有我在,他不敢動手而已。”
“只是因為這一點?”蕭逸眉毛一挑,俗話說財寶動人心,如果孫伏都真的帶上了連趙王石遵都非常看重的寶貝,那么石遵未嘗沒有可能會答應孫伏都對他出手。
“這只是其一,你忘記了么,石遵還想要靠孫伏都來掌握三千羽林衛,不管怎么說孫伏都一旦真的決心向石遵靠攏,石遵必然會答應他的請求,因為這樣一來,石遵手下便有了兩位先天高手作為靠山,他的王位也會穩如磐石。”
石閔說到這里頓了一頓,又繼續道:“還有一點,便是王室守衛者,石豹,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特別是石豹,他覬覦蕭叔父的武功不是一天兩天了,特別是在得知你的身份之后,對你更加勢在必得,否則當年也不會冒險對蕭叔父動手了。”
“現在,可以說石豹已經擺明馬車支持石遵了,只要石豹不死,石遵的王位短期之內怕是無人能夠動搖。所以我不得不懷疑,這次他們把我支開黑龍王城之后,只怕是要對你動手了。”
“那大哥你的意思呢?兩位先天武王強者一旦決定真的動手,只怕會是雷霆一擊,不達目的必不罷休。”蕭逸回道。
“所以我才過來找你,我希望你跟我一道前去鎮壓叛亂,這樣你只要跟在我的身邊,我也放心一點,最重要的是一旦有了功名在身,沒有合適的理由,他石遵也不能肆無忌憚地對你出手。”石閔說道。
“叛亂又是什么情況?”蕭逸忙問道。
石閔緩緩解釋道:“燕趙邊境之地的叛亂乃是在燕國的挑怕離間之下,加上官與兵沆瀣一氣所結成,假官府之名行強匪之事,這是官匪,為禍一方…”
他稍稍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而晉趙邊境之地的叛亂乃是百姓為饑餓所迫,鋌而走險聚集所成,這便是民匪,特被是石虎在位之時,一直未曾真正平定過…”
一言到此,石閔繼續道:“而梁犢邊境之叛亂乃是強匪,他們乃是前太子的私軍,依仗武力,為所欲為,且有武林中武功高強的綠林大盜為其首腦,最為嚴重。”
石閔最后說道:“如果說官匪與民匪乃是疥癬之患,那梁犢的叛亂便是深入骨髓,由于我已經進入先天之境,所以但凡征戰,我都無法直接出手,而趙王石遵這次比武大會也是為了挑選超一流高手對付梁犢。但梁犢此人的功力不凡,加上有叛軍相助,很不容易對付。”
蕭逸回道:“我明白了,此三匪之中,強匪最為惡劣,官匪次之,民匪最輕。三匪背景不同,所以應對癥下藥。”
“不錯!”石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