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看著這面前的小家伙在不停地抽泣,不由感嘆,這就是未來威震一方的壯烈天王啊,再怎么厲害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少頃,眼見小家伙哭得差不多,蕭逸方才出聲問道:“小家伙,你沒有地方去嗎?”
“是的,我已經無家可歸了,我…我能跟著您習武嗎?”苻文玉或許是真的收下了自己所有的軟弱。
但話一說出口,好像又不放心似的,立即補充道:“我能吃苦的!”
“哦,你想習武?”蕭逸來了興趣,這小家伙還蠻機靈的,知道他會武功,或許也明白實力的重要性,才會說出這番話。
蕭逸前世也算是半個孤兒,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這個他額外關注,畢竟蕭逸在他身上看到了往昔自己的影子,正是那段艱苦的歲月,鍛煉了蕭逸的堅強自立,。
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若是沒有那一段艱苦歲月的磨練,恐怕他來到這個世界,未必能安然走到現在吧。
苻文玉聞言默默點了點頭。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蕭逸寬慰道。
苻文玉好像是看到的希望似的,重重的點頭,拿起筷子,化悲憤為食欲,大快朵頤起來。
由于餓了多日,腹內空空饑餓無比,剛才雖然有一些肉粥打底,但還是用極快的度掃蕩著飯菜,留下干凈的碗底。
尤其是米飯,一碗白米飯在吃完以后,他又將剩下的米粒也都挑到了嘴里,沒有絲毫浪費。
蕭逸點了點頭,能夠懂得珍惜,不浪費的習慣讓蕭逸稱贊不已。
看到小孩用筷子夾著米粒往嘴里塞,蕭逸輕笑道:“小家伙,要不要再叫一份飯菜?”
小孩搖了搖頭,說道:“不用!”
“呵呵,都說了無需客氣,越能吃才越好。”蕭逸補充道:“這代表你五臟六腑強大,吸收能力強,體內氣血強盛,更何況你還處在長身體的時候。”
“真的不用!”小孩固執地道。
“那好,既然你自己堅持,那現在就跟我說說,為什么想習武?”
“因為我要變強!”
“為什么想要變強?”
“那樣就沒人能夠隨意欺負我!”
“哦,只是這樣嗎?”
“我要報仇!”苻文玉緊握雙拳道。
“這樣的理由還不能說服我!”蕭逸故作一副不行的樣子道,如果苻文玉只是單純地為了所謂的報仇來習武,心中始終充滿仇恨,蕭逸也不會教他的。
“鋤強扶弱,除暴安良,行俠仗義!”
“這個稍微可行,但還不夠,誰是強,誰是弱,你明白嗎?”
小家伙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明白,怎么做到鋤強扶弱?還有為什么一定要鋤強扶弱?就好比在你自身看來,那些乞丐,店小二都是比你強,但是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弱者。如果你不想好為什么要習武,那都只是匹夫之勇,我是不會教你的。”
“懲惡揚善,匡扶正義!”
“這個勉強可以接受,但你太想當然了,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如果善惡這么好分辨的話,武林中就不會有人失足敗身,人人都成為俠義人物,就連我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確,所以我要聽你最真實的答案,你自己內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我要憑借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強身健體,保護自己,守護我心中最珍貴的事物。”
苻文玉一口氣說了出來,他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這么長的話語,略微帶點急促道。
“不錯,這才像樣,武功不是讓你來恃強凌弱的,記住自己說的話,是守護的意志,守護你心中最珍貴的事物。要知道武能傷人,也能傷己。”蕭逸滿意地評價道。
“謝謝師父!”苻文玉忙拜見道。
蕭逸頓時哭笑不得,自己這還沒答應呢,不過他也只是試探一番,故而嘆了一口氣,嚴肅地道:“罷了罷了,不過既然入我門墻,一些規矩也需遵守。”
“師父請說!”
“第一,你將來不可以仗著自己的武功欺壓弱小、恃強凌弱。第二,不可以為非作歹,行不仁不義之事。第三,為師雖然目前就你一個徒弟,但是保不準以后還會收幾個門人,所以你要尊師重道,團結友愛,不可同門相殘。就此三點,牢記心中,不可懈怠!”
“徒兒謹遵師父教誨!”苻文玉起身跪地道。
“好了,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切不可輕易下跪。真要尊敬為師,放在心里就行。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蕭逸起身向樓下走去。
“小二,這里有沒有好點的房間,給我們安排一間客房。”
“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給你安排。”店小二麻利地安排起來。
“另外那些江湖好漢若是回來,你給他們準備好吃食,然后記得通知我一下。”
“好勒!蕭少俠還有其他事情吩咐嗎?”
“暫時就這么多了!”
“明白!蕭少俠,這是我們酒樓的天字一號房,掌柜的說了,給您打個折扣,里面正好有兩個床鋪,剛好夠您和這位小爺入住。”店小二帶著蕭逸走向天字一號房間邊走邊道。
“很好,不錯,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蕭逸揮了揮手,讓店小二下去。
“收到!蕭少俠請放心!”店小二說完便退了下去。
走進房內,房間陳設很簡單,但卻很華麗。房間靠壁,有一圈固定的長椅。長椅上,鋪釘著富麗堂皇的獸皮,坐上去地毯一樣柔軟。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側面是一張雕花的屏風,走近屏風,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房間內屏風后面擺放了一張柔軟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端是不凡。
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一塵不染。
墻角另一邊還放一張簡單的床鋪,一頭是棋盤格花紋的帳幔,另一頭墻壁上鋪釘著動物的獸皮,晚上即使不小心碰到墻壁,也只會感覺到獸皮的柔軟。
蕭逸走到案桌旁,坐了下來,苻文玉站立在一旁,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