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蕭逸站在一棵參天巨樹之后,放眼望去,狼尸遍地,兩頭金狼早已被殺傷倒地,哀嚎不已,蕭逸謹慎地打量著場中的情形,看到嘯月天狼的一霎那,眼神一縮,心想那不正是自己逃亡之時遇到的狼王么?
蕭逸仔細一看,發現兩只金狼和嘯月天狼身上的傷勢大同小異,都是被強力的掌勁擊中身體,導致失去戰力,甚至受傷的周圍還有一絲灼燒的痕跡,好像是被一種陽剛猛烈的掌力命中。
而此時和白虎對戰的老者,掌聲呼嘯中似乎夾雜著一絲灼熱的氣息,豈不是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無異于告訴蕭逸,兇手就是他么。
只見場中勁風呼嘯,白虎與老者身形交熾在一起,白虎雖然虎嘯怒吼不止,但是老者沉著冷靜,在漸漸適應著白虎攻擊的節奏,一時之間,雙方竟然戰得不分上下,都沒有占到任何便宜,戰斗一度處于膠著狀態之中。
而這時候慕容垂又放棄了幼狼,只是雙眼冒光,癡癡地看著白虎,眨都舍不得眨一下,喃喃自語道:“厲害!居然能和族老戰這么久,這才是我慕容垂心目中的最佳坐騎,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得到它,他日我慕容垂必將為此揚名天下。”
慕容垂一想到日后若能降服白虎,便能在戰場上如魚得水,縱橫馳騁,早晚能威震南荒,他日白虎將軍慕容垂名傳天下,一想到這里,慕容垂更是激動不已。
而旁邊的慕容天無奈地接過幼狼,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隨后苦笑一聲。這五公子的性情,有點好高騖遠不說,還容不得別人說他,真是讓人無奈!
慕容天心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四公子都管不了他,作為下人,我還是別多嘴了。想到這里,慕容天便老老實實地看守著幼狼,向戰場之中看去。
而此時,本已絕望的嘯月天狼,包括幼狼和巨狼都是滿懷希望地看向場中,畢竟,它們嘯月天狼一族,正是白虎一族的附庸,如今快要差點被滅族了,就只能看白虎的了。
白虎勝,它們還有生存下來的空間;白虎敗,說不定連白虎都難逃敵手。
蕭逸雖然不知道白虎為何如此模樣,雖然他很不想與對方那群人對上,畢竟有后天十層超一流武者效命的勢力,只怕不是那么簡單,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站在白虎的立場上行事了,畢竟白虎早已臣服于自己,自己不幫白虎難不成還要幫對方不成?
更何況自己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不正是當初這嘯月天狼無意間,間接地幫了自己一把么,當時消耗了司馬仇不少功力,最后才使得司馬仇中了自己的算計,所以就算是為了還上這份連嘯月天狼都不知道的人情,蕭逸也要如此。
況且,現在這其中還關系到自己的小弟白虎,更沒理由不管了。
在用探查術知曉對面所有人的修為之后,蕭逸頓時心如明鏡,十個后天七層,一個后天八層,一個后天十層。
蕭逸心中開始盤算起來,后天十層,由白虎擋住,至于那個后天八層的侍衛,雖然和蕭逸境界相同,但是蕭逸毫不放在眼里,畢竟經過那么長時間與白虎對戰的修煉,現在白虎都只能在蕭逸手里逃命,更何況是同境界之人。
蕭逸這時候與當初被司馬仇追殺的時候,可以說是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的蕭逸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同境界無敵的存在,不說一個打十個,一個打一個簡直不要太簡單,至于后天七層境界之下,若無特殊手段,在蕭逸變態的吞天噬地決之下,只能淪為陪襯。
就這這時,場中戰斗再次出現了變化,白虎在急躁之下,連連錯失時機,更是暴怒無比,而那老者在漸漸熟悉了白虎的節奏之后,忽然,趁著白虎一個飛躍的空檔,驀然轉身,一掌擦中白虎翅膀,頓時,白虎翅尖之處,被一股熱烈的火勁灼傷。
霎時,白虎吃痛之下,翅膀一個不穩,處在半空中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白虎立刻站起身子,對著老者怒吼一聲,警惕了起來,畢竟白虎和蕭逸對戰那么久,也不是白白被蕭逸虐那么久的。
而這時候,只聽周圍圍觀的侍衛等人見狀,頓時大叫起來:“族老,加油!”
其中一人叫得最為賣力,只聽慕容垂大聲道:“族老,注意點,這次可別打死了,這白虎太難得了,我還要收為坐騎呢!”
旁邊的慕容恪見狀,眉頭一皺,而場中的老者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真當這白虎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呢!
此時,白虎好像也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奈何不了面前的老者,剛好這時,白虎也感應到蕭逸的臨近,其正在附近某處觀戰,畢竟經過那么長時間的相處,對蕭逸的氣息,白虎簡直太熟悉不過了,故而,白虎哀求地對著蕭逸所在之處,急切地吼叫了起來,好似在向蕭逸求助似的。
這一刻,場中觀戰的眾人,包括與白虎對戰的老者,看到白虎如此模樣,頓時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順著白虎求助的目光,看了過去。
蕭逸這時候不由無奈一笑,沒想到白虎居然如此輕易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不過幸好自己早有準備,胸有成竹。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剛才蕭逸一番觀察,可謂是對敵情了如指掌,待會真要戰斗起來,便能從容應對。
在眾人目光聚焦到蕭逸藏身之地的時候,這時,蕭逸便知道繼續藏下去也是無益,索性直接邁步走了出來。
只聽其邊走邊說道:“俗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各位,當著我這個主人的面,攻擊我家小白,這不合適吧,諸位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此時,場中的老者見蕭逸從參天巨樹之后走出來,瞳孔一縮,眉頭一皺,心中暗驚,這人究竟是什么時候藏在那里的,自己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若是一直在那里,收斂起息的話,還好說,但若是剛剛過來藏在那里,而且還那么年輕,那…
老者想到這里,便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只是在防備白虎的同時,用眼神不停地打量著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