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將五十萬大軍訓練完成后,除了玄雍軍團十萬人之外,其余四十萬,分配到四大神獸軍團之中。
青龍軍團,白虎軍團,翩翩軍團,玄武軍團,四大神獸軍團。
每一個軍團現在都有十一萬人,而為了軍團作戰的能力,依舊以之前的兵種為主,但是加入了不少其他兵種,增加兵種的多樣性,不再是之前的單一兵種。
如今任何一個軍團,都具有了步兵,騎兵,弓兵,車兵等等不同屬性的兵種,武器不再限于一種,長翎刀,百連弩,龍頭戟,虎紋槍,蛇形矛,每一個軍團都會具備,可以應對任一兵種的敵人,適應各種戰爭,可以進行針對性的應對。
至于西雍涼州局勢方面,秦淵手底的金城郡與武威郡蒸蒸日上,西平郡在治理下,正恢復著往日的繁華。
對于北方羌族,馬氏王族派人前來明武城談和,并且支持馬飛騰的行為,表達出一種善意。
如今的北方并不太平,皇族金氏對于馬氏虎視眈眈,雙方爆發了多次的戰斗,局勢愈演愈烈。
雙方都曾派人過來請求協助,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
秦淵短期內沒有向北擴張的想法,所以沒拒絕北羌馬氏的示好,兩方勢力現在處于蜜月期,不會出現太大的分歧。
至于馬氏與金氏打得你死我活,又與秦淵有什么關系,甚至恨不得兩方打得兩敗俱傷。
至于西雍涼州的變化,安韓兩氏緊緊抱團在一起,連北羌皇室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安韓二氏的野心勃勃,侵占了大半個西雍涼州后,并沒有就此結束,目前就只剩下一個青海郡在苦苦支撐著。
西雍涼州的州牧于本之,依靠僅剩下的一點兵力,做著最后的抵抗。
蒙恬將消息傳遞給秦淵,征得同意之后,調遣擴張后的青龍軍團,鎮守于金城郡與青海郡的交界處,一旦青海郡淪陷之后,便會以討伐賊寇的名義,長驅直入,從安韓兩氏的手中奪回皇朝失土。
在此期間,北羌安氏與韓氏,也派遣了使者來談判,爭取和平相處,不過對于秦淵一方提出的要求,安韓二氏讓出一個郡的地盤,結果......當然是利益沒有談攏而告終。
當然,他們派出使者真正的目的,便是試探秦淵一方的底線,知道秦淵勢力并不想參與青海郡的戰爭之后,安韓兩氏終于放開了手腳,開始全力攻擊青海郡。
雙方都知道,西雍涼州的戰爭,并不會隨著青海郡的淪陷而結束,反而只是開始,到時兩方霸主將會一決西雍涼州的歸屬權。
而南征的軍隊,西平郡在馬飛騰全力征戰之下,很快便實現全境收復,并且開始朝著尚陵郡進軍。
如今尚陵郡的邊界線上,駐扎著馬飛騰的北羌軍團與蒙恬玄雍軍團。
“江陵要塞乃是通往尚陵郡的重要門戶,只要將之拿下,我率領北羌騎兵必能一馬平川,攻占尚陵郡,與主公大軍匯合。”
馬飛騰站在山頂上,看著遠處高大雄偉的要塞城池。
城墻依山而建,左右兩邊都是高聳峻峭的山峰,唯一通道便是這座高不可攀的要塞。
從西平郡前往尚陵郡,若是從江陵要塞經過,只需不到一個時辰,便可進入尚陵郡的地盤。
若是繞過江陵要塞的話,至少要花費兩天兩夜的時間。
“等到夜色降臨,便開始攻城。”
蒙恬說道,看著馬飛騰。
“好!”
馬飛騰并沒有任何意見,也不敢有任何意見,因為蒙恬在地位可比他高得多,還是秦淵親自任命的,此次親自率領玄雍軍團過來,有壓他一頭的意思,防止馬飛騰戰功顯赫而導致心態發生變化。
沒辦法,誰讓他投靠秦淵的時間短呢,又是北羌族,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消磨掉雙方的隔閡。
不過,秦淵對于他的信任,以及賦予的權限還是很大的,畢竟十萬的北羌騎兵都交由他親自指揮,在西平郡的征戰,也是馬飛騰親自指揮作戰,沒有秦淵或其他將領過多參與。
馬飛騰若是有反心的話,在秦淵離開之時,便可以起兵造反,脫離秦淵的統治,結果,馬飛騰并沒有這么做,這也算是秦淵對他的一次考驗,如今他通過了,那便是真正的自己人,在秦淵心中的信任程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蒙恬親自進行戰略布局,距離江陵要塞的軍營處,一臺臺巨大的攻城車,攻城弩車,投石車,沖鋒車......等等攻城器械,被推了出來。
太陽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山頂,天色漸漸暗淡。
軍營中,沖出兩支精銳,分別是強弩軍與神射軍,迅速來到要塞的千米之外,被附近的山體掩蓋了身形。
唰唰唰!
大軍還未抵達要塞,甚至連人影都還沒有看到,漫天飛舞的箭雨便落了下來。
“敵襲,防御!”
“快快去匯報!”
“請求支援!”
一輪又一輪的箭雨落下,城頭上守城的上千士兵,瞬間陣亡了大半,許多人還保持著驚恐與疑惑的表情。
為什么,為什么敵人的箭能夠射得這么遠?
沒有人會給他們答案,隨之箭雨落下,遠處蜿蜒的山道上,出現了一臺臺體型龐大,身高十米二十米的巨型機械,朝著要塞的方向移動,隨后夾雜在箭雨之中,多了一顆顆巨大的山石,轟然炸裂在城墻上,頓時出現一個個坑坑洞洞。
“這一天,果然到了啊!”
一位國字臉的中年模樣將領來到瞭望臺上,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看著要塞外的軍隊,他緊握著拳頭微微顫抖,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
“宗首果然神機妙算,早就猜測到敵人會進攻尚陵郡。”
國字臉中年沉著聲說道,他是從宜都郡調來的,還帶來了兩萬的精銳,以及這些天以來,調兵遣將,聚集了五萬大軍,鎮守于江陵要塞。
他叫關仕澄,是天道宗三十六天星之一,排名不低于魏澤遠,深得宗首依賴,此次又得到地宗宗首的親自任命,在尚陵郡的權限極大,是最高指揮使。
除了目前的五萬大軍之外,他還下達命令,抽調尚陵郡各城的軍隊前來支援,只要再堅守住三天時間,便會有三萬大軍抵達,到時八萬大軍,區區一座要塞,敵人就算多上十倍的兵力,也無法攻下。
關仕澄看著來勢洶洶的敵人,立即下令進行防守準備。
他的準備還算是很充分的,只是沒想到敵人的攻擊來得如此之猛烈。
特別是那密密麻麻的箭雨,一般弓弩能射到兩三百米,算是極限了,但敵人的弓弩至少能射兩里地,差不多一千多米,完全出乎他意料。
他目光所到之處,根本沒有看到強弩軍與神射軍的人影,只能看到被山體遮擋住的上空,飛射而來的箭支。
轟!轟!
一顆巨石砸向瞭望臺,關仕澄迅速一個跳躍,落至城頭上,旁邊掉落著石頭碎渣,以及全面崩塌的瞭望臺。
他的目光,看向城外,一臺龐大的投石車,那種機械構造,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根據那顆山石,他推斷出這投石車,攻擊距離能達到六百多米的距離,投來的石頭比平常石頭大了幾圈,還有威力之巨大,連他這位后天高重的武者,都不敢親自接下,不然,那個瞭望臺便是他的下場。
可他還沒有多感想,又一顆山石落在朝著他站立的方向落下。
體型,威力,射程......這些只是讓關仕澄略感驚奇,讓他覺得頭皮發麻的是,那臺巨型投石車仿佛裝了導航系統,擁有精準打擊的能力,每一顆飛來的石頭都是朝著他落下的。
一次兩次三次,或者能說是巧合,便這已經是第六次了,只要他一露頭,便會遭到一臺或者多臺投石車的攻擊。
除了他之外,那些在城頭上指揮的將領,都受到了特殊的關注,有不少人倒霉被砸成了肉泥。
這還怎么玩?除非他不站在城頭上觀戰指揮,或者脫了這身將領的鎧甲,才能避免敵人投石車的精準打擊。
“調一支盾甲兵上來!”
關仕澄臉色陰沉的說道。
戰斗爆發至現在,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之前還能夠看著敵人軍陣的變化,以及層出不窮的兵種與見所未見的武器。
隨著夜色的降臨,除了敵軍中閃爍的火光外,很難再看清敵人派出了什么兵種。
最可怕的是,在蒙恬的指揮下,單單是利用遠程攻擊軍團,便對要塞內的敵人,造成了慘重的傷亡,而且想反擊都反擊不了,不論是投石車還是弓弩,射程都遠遠不及,只能被迫挨打的份。
關仕澄以及守城士兵,心中腹誹不已,到底誰才是攻城一方,誰才是占據守城優勢的一方。
“神射軍往前推移一百米,目標,要塞內的軍隊!”
“投石車上火油,燃料,準備火攻!”
“先鋒軍準備登云梯,升降梯,要塞側邊有一條小道,依靠山體掩護潛伏過去。”
“玄雍軍團第一軍做好戰斗準備!”
蒙恬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眼睛看著要塞爆發的戰爭,分析著戰局的變化,不斷下達著軍令,一條條命令井然有序的下達著,發揮出他出色的將領能力。
馬飛騰站在一旁,就如同是個石頭人一樣,聽著復雜的攻城命令,簡直比親自上場還難受。
可是,他知道正是蒙恬的這些命令,才讓攻城進程如何之順利。
大將之才,這才是真正攻城將領所必備的,蒙恬十分優秀,在他的指揮之下,敵人的傷亡非常慘重,而作為攻城一方,陣亡的士兵反而并不多。
此時,夜色完全暗淡下來,攻城戰也將正式拉開帷幕,剛才...只不過是熱身而已。
轟轟轟!
突然地面劇烈的震動,山體晃動起來,如同鐵桶般的要塞,搖搖欲墜。
關仕澄按捺不住,又一次登上了城頭上,他看著前方多了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正迅速的朝著他靠近。
這正是蒙恬手下的玄雍軍團,將士們身穿重甲,一手持著菱形盾牌,一身握著鋒利的長槍,每名士兵的背后,還同時背著幾柄發亮的長槍,從裝備上看,便知是耗費了無數資源才制作出來的,是絕對的一流。
對于玄雍軍來說,裝備僅是其次,重要的是以萬人為單位的軍隊,步調一致,整齊劃一,令行禁止,同時抬起的腳,同時落在地面上,震得地面轟轟作響,就如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一步,一步,朝著江陵要塞靠近,似乎一腳就將堅不可摧的城墻踩踏成碎片。
從上空俯瞰下去,萬人大軍如同一個人一樣,動作一模一樣,速度可不慢,根本沒有看出一點差錯。
“攻擊,不要讓他們靠近。”
關仕澄看著玄雍軍,此刻他的內心,竟然出現了慌亂。
作為常年領兵的將領,他明白軍隊萬眾一心,動作協調一致,是多么的難以做到,別說是一萬人,就是一百人都難以做到這個地步。
若是能夠讓士兵做到這一步,團體作戰能力要翻上好幾位,面對十倍百倍的敵人,都能夠輕松的應對。
“舉盾!”
一聲輕喝從軍中傳來,頓時,玄雍軍士兵舉起了手中的盾牌,所有人的動作如出一轍,一舉一行完全一致,根本看不出一點瑕疵,并且,舉起的盾牌全部契合在一起,如同一面行走的巨盾,覆蓋范圍達到數千平方。
不論是守城射來的箭支,還是投來的石頭,滾木,全都被擋了下來。
在眾人呆滯與驚懼的同時,玄雍軍速度沒有絲毫減弱,抵達到城墻處。
“拋射!”
唰唰唰!
兵臨城下的玄雍軍,沒有急著沖上城池,而是同時撤下了舉在頭上盾牌,然后從背后抽出長槍,朝著城頭上扔去。
一萬柄標槍同時扔出,同時落在城頭之上,覆蓋了要塞城墻上的每一處位置,沒有一個角落能夠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