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完堅實的墻壁后,一路風塵的眾人自然各回各家安頓下來,但蕭文卻迫切的想要了解,自己走后月余功夫莊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生化兵許褚整出了水泥?
畫風不對啊。
但蕭定軍卻先過來了,他將蕭長生和蕭文叫到家里,先詢問此次郡城之行的收獲。
蕭文沒有隱瞞,將山陽城里遭遇的事一件不漏的一一稟告。自然,蕭文干的傻事也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蕭定軍的反應很奇怪,聽完蕭文干的傻事后,并沒有心疼多花銷的幾千兩銀子,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樣子——一旁的蕭長生看得分明,瞬間就理解了蕭定軍這種心態。
顯然蕭定軍看到侄子能干傻事,說明侄子并不是智如妖孽,大概是心里平衡了些。
對于自己能順位補上縣尉的喜事,可能是想起了陣亡的兄長,蕭定軍并不是太激動,反而對于蕭文抱上左將軍的大腿倍感興趣,但最后得知左將軍并不是太喜蕭文以后,蕭定軍只能苦笑道:
“我輩武夫,這一生想要出頭,難啊!小文啊,你還不如走從文科舉這條路。”
這話也就是說說,既然繼承了武勛爵位,再想走科舉,除非蕭文能放下莊主的職務,但蕭定軍身為叔叔,這些話反倒不能說,一說很容易讓人以為是他想奪權。
隨后蕭文說起了回來路上的遭遇,待蕭文說道自己將斬首的人頭賣給了常羊縣尉以后,蕭定軍不解問道:“為什么賣給他人?咱們莊子不缺這幾百兩銀子!你現在是雜兵監事,軍功對你有用。”
一旁的蕭長生也望向蕭文,當時蕭成詢問,蕭文打著哈哈賣了關子,蕭長生也沒想到,現在倒是想聽聽蕭文是怎么想的。
“我想練兵,”蕭文坦誠道:“二叔,長生叔,我想練出一支精銳來,而不是被人當做炮灰在戰場上肆意的消耗,平時當做民夫一樣的對待!我想練出一支黃忠(一號)他們一樣的精兵。”
練兵?練精兵?
蕭定軍蕭長生兩人相視一眼,對于蕭文這樣的野望兩人覺得有意思,不過條件倒是允許——但蕭長生想起一號他么面對悍匪時那種冷漠到恐怖的樣子,心中嘀咕:這樣的兵,能練出來嗎?
“這和你練兵有什么關系?”蕭定軍疑惑。
“當然有了!”蕭文沒有賣關子,道:“二叔,沒有見過血的兵算不上精兵——但我也不能把他們直接就往戰場上帶,用優勝劣汰的方式選兵吧,這種方式太冷血,都是鄉里鄉親的,不能這么干。”
“可怎么見血?我就想到了山匪強盜之流,現在世道不平,強人山匪橫行,他們正好是練兵的對象!”蕭文雀躍的道:
“到時候咱們出兵,四處剿匪,腦袋咱們全賣給各縣的縣尉,順便還能抄了強盜的老巢,這買賣劃算啊!”
蕭定軍聞言,不由好笑,覺得侄子想的太簡單了,潑冷水道:“要是剿匪真的這么容易,這世道哪還有強盜之流!”
一旁的蕭長生也附和說道:“莊主,剿匪沒那么容易。”他解釋起來:“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剿匪最重要的是地理,大軍一到,強盜之流往山里一鉆,大軍漫山遍野的找,也不過是徒費氣力,即便有收獲,也不過是大貓小貓三兩只而已。”
生怕蕭文想當然,蕭長生將自己的一次剿匪經歷說到了出來:“當初我在常武軍那會,我們師去剿滅黑山賊,結果在山里徒勞無功的轉悠了一個多月,始終沒有找到黑山賊的主力,雖然剿滅了黑山賊的山寨,但并沒有重創黑山賊,我們退去沒多久,黑山賊就又囂張起來,繼續為禍四方。”
蕭文笑了笑,大軍剿匪確實不易,但是小股部隊呢?
只要探明老巢所在,小股部隊一個突襲難道還搞不定山匪之流?近身戰山匪之流的戰斗力也就那么回事。
別的不說,就說前世建國之初剿匪,國黨那會強盜山匪橫行,保安團對強盜無可奈何,可建國以后呢?
剿匪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二叔,長生叔,剿匪其實并不難,”蕭文犟道:“山匪的戰斗力也就那么回事,我算是已經領教,唯一麻煩的是他們熟知地理,打不過就跑,往老林子深山里一躲軍隊就無可奈何了,但如果碰到擅長追蹤的部隊呢?
再者,剿匪關鍵是情報,關鍵是出其不意!
一對一,強盜之流能是軍隊的對手?”
看到蕭文這么倔強,蕭定軍蕭長生想了想,便沒有繼續反駁,雖然他們說不出事實勝于雄辯的話來,但卻曉得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俗語,既然蕭文這么想,就讓他撞撞南墻。
撞了南墻再讓他回頭!
話題打住,蕭文隨即詢問蕭定軍這月余來莊子里發生的事,最關鍵的是蕭文很想知道自己帶回來的十個生化兵,到底什么情況——許褚這貨,好端端的一個生化兵,怎么搞起來科研。
“小文,你從哪里找的這些家伙,你說他們是你收攏的部下,”蕭定軍提及生化兵就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疑惑:“小文,但我現在要提醒你,他們可不是一般人,就說許褚,當時咱們夯土筑墻,他看到后就說了句這樣太沒效率,第二天就拎了一袋子水泥過來。”
“他說是以前燒石頭搞出來的,但我覺得他一定在隱瞞什么。對了還有那個叫典韋的…”
蕭文一愣,忙問道:“典韋怎么了?”
提起典韋蕭定軍就哭笑不得:“他沒怎么…可就是太活躍了,這才一個多月的功夫,全莊人就都能和他說得上話,而且神神叨叨的,我好奇之下就問他怎么這么神秘,你猜他怎么說的?”
蕭文預感不好,硬著頭皮問道:“怎么說的?”
“他說他在收集資料,通過閑談時候的了解,可以整理分析出什么情報,總之神神叨叨的。”說到這里,蕭定軍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繼續道:
“他現在成‘地里鬼’了,莊子里的大小事他都能打聽到,簡直比婆娘還要碎嘴。”
蕭文下意識的在腦海中模擬出典韋碎嘴的樣子,隨即一愣——臥槽,這他嘛不是間諜嗎?
蕭文一拍腦袋,神色怪異的自語:“娘的,這他嘛什么事嘛!”
蕭文郁悶,好嘛,一個許褚一個典韋,這可是這十名生化兵中最魁梧的兩個,當初起名的時候,這兩個霸氣的名字都沒舍得給初始兵,而是給了他們。
結果呢——
許褚愛搞研究,典韋干脆成了間諜!
想到這里,蕭文一個激靈,典韋這是激發了間諜屬性,
那么許褚怎么回事?
工程師!
蕭文瞬間想到了紅警中的又一個兵種,不由自語起來:
“難道許褚激發了工程師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