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起點爸爸神罪罰的5000打賞加更!
這次出行,倒是沒有用上馬車。
作為目的地的“擁王者”廣場,就在國王大道盡頭。
“你可真厲害。”走出門后,庇勒看了一眼擺在翡翠殿堂外的售貨攤,對雷文挑起了大拇指:
“你還是我第一個見到,敢在國王大道擺攤的貴族!”
話中不僅是佩服,還帶著一點調侃味道。
因為哪怕已經是中午,這邊攤子上,還可以說是門可羅雀,一個人都沒有。
上面的商品數量不多、種類也有限,除了鏡子天使之耀外,就是香水天使之吻,還有作為肥皂的天使之擁。
在庇勒看來,雷文這不僅是要虧了名聲,更是要賠光自己的本錢了!
“凡事總要有人第一個來做嘛。”雷文倒是不在這一點上糾結,而是拿出了自己此前收到的請帖:
“我剛來王都,許多事情都不懂,你能不能幫我參詳一下,我到底要不要去?”
庇勒接過請柬一看,頓時笑了:“原來是他啊。”
“別看只是宮廷伯爵,但法雷爾家族在王都可是非常有名,基本上控制了城內6成的劇院產業,家資豐厚,經常舉辦高端酒會。”
“可以說,誰能夠收到他們的邀請,誰就算是真正踏入王都高端貴族們的交際圈子了。”
“法雷爾也就是做了各大貴族的代言人,不然的話,你現在,恐怕早就被邀請函淹沒了。”
雷文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有沒有什么東西,是我必須要注意的?”
“放輕松!”庇勒似乎想拍一拍雷文的肩膀,但他的個子實在太矮,跳了一次沒有夠到,就只好拍了拍雷文的手肘:
“你現在可是整個帝國的大明星,只要不是當眾把自己脫光、或者把某家小姐夫人扒光,絕不會有事的。”
“這場酒會,你才是主角,大家都等著好好認識認識你呢!”
雷文揉了揉鼻子,有點受寵若驚。
自己真的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了?
那這樣的話,我要是在攤子上掛出“戰爭英雄”的牌子作為噱頭,是不是就能賣得更好了?
正尋思著,便聽見庇勒高聲道:“看,我們到了。”
“這里就是擁王者廣場!”
雷文抬頭看去,雙眼頓時一凝。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規模的人工廣場。
可以說,這個廣場,已經超越了帝國9成9城市所能擁有的規模了。
整體造型是一枚碩大的圓盤,簡直就像是把太陽印在了地上,盡頭處是直通王權高庭的階梯。
凱恩斯一世的雕像,就佇立在階梯頂端,俯瞰著整個王都、乃至于整個帝國!
一時間,雷文有些心動,恨不得想把那雕像換成自己的。
大丈夫,當如是也!
而收回視野,就在這圓盤一樣的廣場中央,樹立著3座方尖碑。
這3座方尖碑呈三角形排列,最中央一座,是純黑色,足有30米高,如同直插蒼穹的利劍。
左邊一座,高度大約在25米左右,色作明黃,規模也稍小些。
右邊一座,高度就只有大約20米,白如云朵,規模也是最小的一個。
“這里,可以說是帝國歷史的縮影。”庇勒眼中帶著激動和自豪:
“帝國歷史上有3大王朝,這上面就記載了每個王朝,功勛卓著的英雄和家族!”
帝國立國已有近千年,期間并非沒有中斷,王位不是始終都在凱恩斯家族手中,也并非都一直都是國王獨攬大權。
在第三王朝、也就是現在這個階段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帝國是由貴族共治的,也就是史稱的“共和國時期”。
“喲,這不是庇勒先生嗎。”一道柔和嗓音伴隨輕巧腳步接近。
雷文回頭,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年歲相仿的青年貴族,他穿著一身暗紅色綢緞禮服,胸前綴著金線,兩肩之間還點綴著星辰般的寶石,一看就富貴非常。
最引人注意的,倒不是他堪稱英俊的面孔,而是那對如同被搟面杖碾過似的招風耳,薄得都能透光了。
“這位是?”雷文問道。
“哦,命運女神的大腳趾在上,今天還真是走運。”庇勒道:“我來介紹一下。”
“這位,是帝國首相漢密爾頓公爵的孫子,也是古斯塔夫家族預定的繼承人,杰弗里先生。”
“杰弗里先生,這位是…”
“雷文男爵嘛,我知道。”杰弗里打斷了庇勒的話,用眼皮夾了雷文一下:“帝國如今的戰爭英雄,名滿天下的第一名將,把裴迪南公爵的名頭都給蓋過去了!”
“果然就像是傳說中的英雄一樣,高傲又不善交際啊。”
雷文眉頭一皺,他不知道杰弗里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從何而來。
他可沒有得罪過古斯塔夫家族啊。
高傲又不善交際,可以說是貴族圈子里對于一個人最惡劣的評價了,基本上可以等同于——
一個無法交流、自以為是的白癡。
不過雷文當然不會放任這種標簽貼在自己腦門上,微微一笑道:
“杰弗里先生說笑了,不知道是什么給您帶來了誤會,如果是我的行為,那么我在這里向您道歉!”
“但我想說明的是,對漢密爾頓首相,我一向是尊敬有加的,我取得的小小功勞,遠遠不如首相大人這些年對于帝國的付出。”
這姿態,讓本來有些擔憂發生沖突的庇勒悄然舒了口氣。
杰弗里臉色一暗,沒想到雷文應對得竟然如此自然,這讓他心頭更加窩火。
古斯塔夫家族,素來被稱為“帝國第二家族”,也就是除了王族之外,影響力最大的家族。
可雷文的忽然崛起,讓風向為之一變,這一年多來,帝都大多數話題,都是圍著雷文展開的,這就已經有足夠理由讓他不爽。
安東尼始終和古斯塔夫家族不對付,雷文又是從他手底下冒頭的。
更何況,雷文入城已有一天,竟然未曾向古斯塔夫家族投遞拜帖,在他看來本身就更是一種失禮。
“嘴上的謙虛不算謙虛,行動上的禮貌才是真的禮貌。”杰弗里不打算就此放過雷文:
“雷文男爵,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擁王者廣場。”雷文道。
“沒錯,擁王者廣場!”杰弗里張開雙臂,就像是在吟誦著一曲詠嘆調:
“知道它為什么如此被命名嗎!?”
“因為這三座方尖碑!”
“每一道方尖碑上,都鐫刻著對帝國有不世功勛的家族。”
“正是這些家族,保障了帝國的過去,締造了帝國如今的輝煌,也將在為來,讓帝國更加偉大!”
杰弗里稍稍停下,盯著雷文道:“只有姓氏被刻在這些方尖碑上的家族,才是帝國真正的中流砥柱,不是某些自詡英雄的家伙能夠與之相提并論的!”
說話之間,他大踏步向方尖碑走去,身上洋溢出了一層淡黃色的斗氣,流淌進了大地之中。
喀啦啦…喀啦啦…
廣場上,圓盤內,磚石環裝轉動,光芒從地面上涌起,匯聚到了三座方尖碑上。
左側、右側方尖碑同時亮起!
明黃色、白色光芒綻放開來,一粒粒光輝閃耀的字符從中光暈般流淌而出,又組合、拼接在一起。
兩座方尖碑上,各自亮起了一行姓名:
古斯塔夫。
“看到了嗎?”杰弗里轉身面向雷文,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高傲和鄙夷:
“我古斯塔夫家族,傳承了771年,歷經了第二、第三兩大王朝,并且在這兩大王朝中,都是功勛卓著!”
“所以,古斯塔夫才是帝國的基石!”
說到這里,杰弗里臉上表情收斂起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道:“當然,我像你展示這些,不是為了夸耀我們古斯塔夫家族的榮譽。”
“而是希望像雷文男爵你這樣的年輕人,能夠知道何為戒懼,知道何為真正的功勛,不要因為擊垮了區區一個公國,就驕傲自滿。”
“現在,就請你對著這方尖碑行禮吧,就算是為了感念那些為了帝國前赴后繼的先賢!”
真壞啊!
庇勒恨不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說什么不是這個、不是那個,歸根到底,不還是要炫耀你們古斯塔夫家族的歷史深厚、功勛卓著嗎?
而且大家族出來的繼承人,這個言語還真是尖酸刻薄、又毫無破綻。
理由無可挑剔——讓雷文對帝國的先賢表達敬意。
這本來沒有什么,可是問題在于,雷文現在要真的鞠躬,就等于對古斯塔夫家族、對杰弗里本人屈服了!
這樣一來,雷文的面子和名聲,真要被掃到地上,此前積累出來的名譽,都要給古斯塔夫家族做嫁衣了!
偏偏庇勒這時候,又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他焦急地去看雷文,卻忽然一愣,因為此刻的雷文,臉上寫滿了平靜,然后忽然向前邁動了腳步。
庇勒捂臉,看來雷文是不得不屈服了。
杰弗里的臉上,更是綻放出了勝利的笑容。
雷文的膝蓋卻并沒有絲毫彎曲。
他一步步走到了杰弗里面前,忽然抬頭:
“你說,銘刻在這里的,才是帝國的基石?”
杰弗里愣住,他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妥,但此刻卻根本無法改口:
“當然!”
嗡——
大地忽然震動起來!
最中央,那漆黑的方尖碑上,忽然有一道血光沖天而起!
那是在991年前,帝國初立時,建立的方尖碑!
刀削斧鑿般的刻痕烙印在方尖碑上,一個個姓氏浮現出來。
杰弗里目瞪口呆——
誰在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王朝的功勛家族,不是都已經要么滅亡、要么遠離帝國中樞了嗎!?
可是目光逡巡,卻只能看到一群同樣驚呆了的路人,還有滿臉訝然的庇勒。
視線落在雷文平靜面孔上,杰弗里吞下了一口唾沫。
難道雷文就是…
可不應該啊,第一王朝的方尖碑上,應該只有23個姓氏,這些姓氏杰弗里倒背如流,根本就沒有格里菲斯!
只是巧合、只是出現了異常而已。
沒錯,肯定是這樣!
這方尖碑已經建立了991年,出點問題不是也很正常嗎?
果然,隨著姓氏被一個個點亮,23個姓氏清晰地浮現在方尖碑上,卻唯獨沒有格里菲斯的存在。
嗡——
又一陣嗡鳴傳來。
自雷文身上,一道血色幻影撲入方尖碑。
血光濃稠流動,在方尖碑頂端炸開了一行讓整個帝都都能看到的文字:
格里菲斯 “這…這…”杰弗里完全呆滯在了原地。
格里菲斯家族,竟然是帝國創始之初的功勛家族!?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驚訝的過程中,雷文對著方尖碑深深鞠了一躬,又直起身來,這是在向他的先祖告慰。
身后,見證了這一切的庇勒吞了口口水,眼中還帶著震撼。
雷文的背影,此刻仿佛比方尖碑還要挺拔!
這一次鞠躬,不僅僅是雷文在向他的先祖告慰,更是向整個帝國宣言著:
格里菲斯,回來了!
這一刻開始,格里菲斯家族,將是帝國政壇上再無法忽略的一股力量。
雷文看向如同遭遇了野狼的沙雞般的杰弗里:
“我已經鞠躬過了。”
“杰弗里先生,是不是也該感念一下先賢們的付出?”
杰弗里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
本來是想打壓一下雷文,沒想到卻助長了雷文的囂張氣焰!
“哼!”
一甩手,杰弗里轉身就走。
旁邊他的一個侍從不知道是不是被此前場面震撼得懵了:
“少爺,您還沒行禮呢!”
啪——
杰弗里一個巴掌甩在了他臉上,但又因為手掌硌到頭盔而疼得齜牙咧嘴:
“走!”
杰弗里離開了。
庇勒來到雷文身邊:“干得好啊雷文,沒想到你還藏著這一手!”
雷文聳聳肩:“我自己也納悶呢,只是剛剛好像感受到了某種召喚,所以就走過來了。”
“不管怎么樣,你這一手,舒坦!”庇勒笑得瞇起了眼睛:
“說起來,今天也是你受我連累,本來那個杰弗里就一直和我不對付,你要不是和我走在一起,應該也不至于被這么針對。”
“走,今天我請客,就去‘水晶宮’。”
“啊?”雷文愣了一下:“水晶宮?”
庇勒道:“對啊,前幾年新建的,整個王都最好的娛樂場所。”
“還是你的老熟人安東尼侯爵投資的呢!”
最終,拗不過庇勒的雷文還是和他去帝都的水晶宮消費了一番,但也并沒有待太久,等天色漸晚,便啟程回返翡翠殿堂。
“誒?我們走錯路了?”先下了馬車的庇勒揉了揉眼睛。
沒錯啊,就是翡翠殿堂。
可是這里怎么忽然這么熱鬧了?
大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人山人海。
維斯冬找了個椅子站上去,高聲喊著:“大家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天使之吻和天使之擁,都還有!”
人群頓時炸了。
“天使之吻和天使之擁,我們都買了不少了,現在要的是天使之耀!”
“對啊,天使之耀呢,快點拿出來啊!”
“你知道我是代表誰來的嗎?我代表的,可是岡戈爾伯爵!”
“伯爵算個屁,我是代表哈因霍茨家族來的,功勛家族懂嗎!?”
眼看要上演一出哄搶,維斯冬無奈道:“大家、不是我不肯賣,只是天使之耀是極為稀有的寶貝,工藝太復雜了,兄長不在,我無權售賣啊!”
“這樣,大家明天早上再來,到時候,肯定有貨,好不好!?”
眾人聽了,發出一陣無奈又懊惱的嘆息,但維斯冬都這么說了,也不得不認了下來。
但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畢竟天使之吻和天使之擁,也是非常搶手的。
繞到了側門的庇勒簡直嘆為觀止:“雷文,你這是用了什么魔法,怎么讓這些人搶成這樣子的?”
雷文笑著道:“嗯…其實我也沒想到,不過,多虧了杰弗里先生吧。”
庇勒想了想,面露恍然,噗嗤一聲樂了出來:“杰弗里這家伙要是知道了,恐怕今晚就要睡不好覺了!”
庇勒在王都有自己的產業,也知道經商的困難在哪。
陌生貨物,新到一地,最難的一步就是打響名聲、打開局面。
雷文雖然是帝國的戰爭英雄,但那畢竟是打仗,和賣貨沒有關系。
可今天方尖碑亮出格里菲斯家族的姓氏,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這說明,格里菲斯家族的歷史,和帝國一樣悠久。
那保不齊、就有什么傳承了千年的秘方呢?
而且只要看過天使之耀的人,很難不被那種清晰光影所震撼,再加上數量本身就少,引起哄搶,也就不足為奇了。
“誒呀,說起來,我還是占了你大便宜呢。”庇勒笑著道:“既然天使之耀這么緊俏,不然,我把之前手上拿到的那件退給你?”
“這就不必了。”雷文敏銳地捕捉到了庇勒想要拉近關系的意圖:“其實,我手上天使之耀還有不少,只是刻意控制了一下出貨量而已。”
“哦——”庇勒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那我就要提前祝賀雷文男爵發財了。”
“有錢當然要一起賺。”雷文懇切地道:“我進入王都來,一直都是庇勒你在幫我。”
“這樣,我以9999的基礎價,出給你5面天使之耀,等我這邊買完了,你那邊再待價而沽,如何?”
“這怎么好意思呢!”庇勒搓了搓手:
“咱們什么時候取貨?”
庇勒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雷文討好他,也是為了能夠更加清楚地了解國王陛下。
就算庇勒嘴巴嚴,那最起碼,也能讓庇勒在陛下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嘛!
這種人,光是用錢,是收買不了的。
但和他一起賺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庇勒倒也不是光吃不吐,拿到了5面天使之耀后,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時間,給雷文詳細講解了一下酒會上需要注意的要點。
雷文這才知道,王都和地方的規矩,差別有多大。
也提前避免了許多初入王都的貴族都會踩到的坑。
比如,和女性進行吻手禮時,不要躬身,而是要將女性的手直接拉到自己唇邊;比如進行脫帽禮時,千萬要注意用左手撫胸、右手摘帽。
比如在很多地方,只有親近之人才用的貼面禮,卻是王都中初次見面時要用到的禮節。
送走庇勒,雷文正要趕回房間,茱莉婭卻趕了上來:
“大人…我有些話想對您說。”
雷文倒也沒有拒絕,將茱莉婭帶到自己房間,倒了兩杯酒:“坐吧。”
茱莉婭局促地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又在雷文遞過酒杯時雙手將其接在掌心:
“大人,我想跟您道歉。”
“如果昨晚我能忍耐一下,不去教訓那幾個家伙,您今天就不用…”
雷文先是一怔,隨后一笑:“你誤會了,今天來找我麻煩的,是古斯塔夫家族的人,不是奎瑟蘭的人。”
“而且這對我來說,也不算是什么麻煩,要是我的人在外面被人欺負了還不敢還手,那才叫丟人呢!”
茱莉婭點點頭,小口抿著杯中紅酒。
雷文坐在椅子上:“茱莉婭,我有點好奇,明明你和荷亞茲他們都是從孤兒院出來的,為什么從來不像他們一樣,叫我‘父親’呢?”
茱莉婭臉色一紅,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又站起身來,沒有回答雷文的問題,而是盯著雷文深邃的眼睛,咬著嘴唇道:
“大人,我知道夫人去世,您很不好受。”
“我們的心情,也是一樣!”
“但…人死不能復生,還是要往前看的。”
聽到“人死不能復生”,雷文眉頭一皺:
“你…看我日記了?”
茱莉婭眨了眨眼:“啊?您也寫日記?”
“咳!”雷文清了清嗓子:“這個不重要,你說得我都能理解,但理解是一回事,能否體會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心里有分寸。”
“下去吧,我也有點累了。”
茱莉婭領命離開,關上了房門。
雷文端起酒瓶,看著窗外深沉夜色,仰頭將殘酒全都灌入喉中,這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接下來幾天,雷文一直都在庇勒的陪伴下游歷著王都。
天使之耀,也是穩步大賣,如今價格已經炒到了33000多金幣,而且每一次剛放出來,就會被搶購一空。
只能說,王都的人,真是有錢!
直到12月2日。
一場囊括了王都中所有高級貴族的酒會,正式召開。
整個王都的視線,也都落在了雷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