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回上海

　　周云回到了上海已經一天了。

　　這一天，他沒有去上班，呆在家中。陪著二條、美子他們聊天，同他們講去陜西山西的經過。

　　而周云帶回來的那條小狗，被美子取了一個名字。叫九兒。音同酒的意思。

　　兩匹馬因為在路上救過周云與皮德，所以，被周云安排在經濟管理處，有專人養護，象老爺一樣。

　　而皮得，送去醫院住院，得住上幾天。

　　舒服的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周云便被帶到了憲兵司令部。

　　在一間辦公室內，一字排了三張辦公桌，坐正中間的是一位中將，旁邊的是兩位少將。憲兵司令與伊藤精杰都不能坐到那主桌上。

　　在那排主桌的前而三米處，有一張椅子，那是周云的位置。

　　周云坐到了那張椅子上。

　　左邊的一個少將開口：“伊藤武志，我們是大本營聯合調查組。今天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周云站起來，應了聲。

　　那個中將的手向下壓了壓：“坐下說說！”

　　周云謝了聲，又坐下。

　　那個少將說：“將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經過說出來吧。”

　　周云不經思考，便將從上海出發，發現有人跟蹤，然后與二條想辦法，調換飛機，不去太原，轉換到銀川。再從銀川到西安的經過講了。隨后又講了去延安的經過，再接下來，講了從延安出來去麻田的經過。最后，講了身份暴露，如果沖出重圍，借水道逃走的經過。

　　周云在這邊講，旁邊的人聽的入迷了。特別是那個記錄的女軍官，兩眼都發光了。

　　直到周云講完，主桌上的人才清醒過來。

　　右邊的少將問：“延安的轟炸現場你見過了嗎？”

　　“見過了！當時我隨著逃跑的人群來到了寶塔山。居高臨下，看到了轟炸的現場。”

　　右邊的少將問：“炸到了目標嗎？”

　　周云請示了一下，想抽煙。

　　那個右邊的少將丟給周云一包黃菊。周云點上一支煙，繼續說：“當時我身邊有不少的當兵的人，他們看到爆炸現場，都急的要沖下去，說那是一至七號的住處。那時，我就知道了，我們飛機炸準了。”

　　右邊的少將得意的點頭：“要不是延安的高層在爆炸前兩小時突然去寶塔山開會，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左邊的少將說：“會不會是他們提前得到了消息？”

　　“不可能！這個會說是他們三天前就準備要開的！再說，要是知道了，他們就不會只他們及身邊的人離開了，其他的人還留在院子內，被我們炸死了。”

　　右邊的少將無話可說。

　　周云心中回答：傻逼！那是延安放出的假風聲，讓你們以為炸死了很多的人，就是山本也不敢說沒炸死人，那樣的話，他怕你們殺了他。

　　中將問：“為什么倉庫沒炸到？”

　　周云說：“事后我去倉庫那邊看了。”

　　周云將倉庫的地形說了出來，當然加大了成份。

　　幾個人一聽，明白了。倉庫沒有炸，有幾方面的原因。一是進不去周邊。就是熟的紅軍，也只能靠近一百米。那也是他們放定點器的地方。二是，那地方是一個峭壁，炸彈投下，來不及爆炸，就滾到了山下去了。不能定點爆炸。三是那倉庫是建在山體中，山又是硬右，炸不動。

　　幾個人嘆息了一聲，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了。

　　有人端來了一杯茶水，周云一氣喝完了。

　　左邊的那個少將繼續問：“你怎么出延安的？”

　　周云答：“山本親自送我走的。他是一個小頭頭，在他的班崗上，送我離開的，并給了我一匹馬。”

　　這些他們都知道了，便問：“你怎么進去了遼縣縣城？”

　　周云又講如何混進了遼縣，找又了山本的一個熟人，經那熟人介紹，因他識數，便去了運輸隊，做一個記帳的。

　　中將問：“你發回來的電報是在麻田發的嗎？”

　　周云將那個地窖的事說了：“那里有一部電臺。我向家里發了報，接受到了新的任務。”

　　右邊的少將問：“你在麻田的第二封電報也是在那里發的？”

　　“不是！在我發完電報后，他們便拿走了那臺發報機。當我從麻田回來，感到目標人不對勁時，便去了遼縣養馬場，偷了一匹馬快速趕到了麻田。果然，發報機不見了！那個地窖，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地窖。”

　　“那你哪來的發報機給上海發報？”

　　周云再點上一支煙：“第一次發報時，我留了心思，在那臺發報機中放了一點香料。第二天去麻田，發現發報機不見了，我便聞著香味兒尋找，結果讓我找到了。”

　　周云將發報前后的經過講了。

　　“什么香料？”有人問。

　　“七日香！陜北的人用的一種香料，這東西雖說香味不能保持七天，但三日內還是能聞到香味的。”

　　幾個人都點頭，對周云的表現很滿意。

　　最后，問到了周云與目標人接頭的事。

　　周云說：“我按照紙條去了小樹林，不料被目標人用槍頂住了，當我掏出那個掛件，說出暗語后，他還是不相信我。就在他掏刀的時候，外面有人潛行的腳步聲，我倆都知道，有人，也許我們被包圍了。于是我們分開逃跑。”

　　右邊的少將問：“你藏在什么地方？”

　　周云說：“那樹林的樹枝葉很大，在目標人逃的時候，我就猜到，四周肯定都是人。于是，我逃到了一外高處，藏在石頭后面，不料那石頭后面可以移動。我便移開那石塊，躲在里面。直到目標人死了，搜查人撤走了，我才回到住的招待所。”

　　中將問：“目標人是怎么死的？”

　　周云低下頭說：“我沒看到，但是我在石洞內聽到了槍聲還有爆炸聲，直到我出來后，在招待所聽說，那目標人開槍殺死殺傷五人，最后沒子彈了，掏出手榴彈自爆了。”

　　左邊的那個少將激動地站起身來，高聲說道：“你為什么不上前支援他？他的價值比你大很多！你為什么不掩護他？重要的他卻死了！你還活著！”